“我不相信阿严会写出这么不近人情的条件来,还是对她的母亲。”钱茹欣一把抓起侯律师留下的遗嘱重新看了一遍。
“有什么不可能的?”肖唯虽然是在回答钱茹欣,可却在想自己的事:“你儿子不也背着我在外置办了房子?再说了,这个要求并不过分,因为你已经要退休了,不必过去操劳企业内部的事,在家颐养天年多好,别忘了,你手里还是有财团5%的股份呢。”
肖唯的一番话句句在挖苦她婆婆,以为她婆婆是太过贪心,占了这么多好处,甚至连上官财团内部的大小娱乐活动都不想丢,可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钱茹欣担心的并不是这个,而是为她在集团内部开始被孤立而心怀不满,以后集团内部的活动事项没了她的份额,要参加只能自己掏钱-----别小看了这些娱乐活动,那正是拉帮结派,在公司内部发展自己个人势力的最好机会,而钱茹欣如今将要被排除在外,就算她手里依然握着集团5%的股份,可那也说明不了她还得势的局面,恰恰说明,她马上就要成为过去式了。
“我不相信这份遗嘱是他写的。”钱茹欣把遗嘱网桌子上一丢,说道:“我要求司法鉴定。”
“好啊。不过结果可能会让你失望。”肖唯平静地说,因为这份遗嘱上她没有半点利益受损,(除了那该死的上官文志也要参与到她那15%的商讨上来,不过看样子她依然接受了,她心烦的不是这个,而是那套房子,也正因为那套房子,她才真正明白了有些话她早该说了,只不过与其是她在给她婆婆说,不如是在自言自语:“你还以为你儿子爱你吗?你儿子谁也不爱!”
“你什么意思?”钱茹欣问,显然她听见了肖唯的小声嘀咕,而我也暂时从自己的思绪中走了出来,因为我已经做了决定,就等他们一会儿就我那份利益展开讨论的时候,我该如何应对了。
“没什么意思。”肖唯回答说:“你不了解你儿子,我也不了解,大家都不了解。”
“这话由不得你去说!”钱茹欣激动起来,明显肖唯的某些话深深刺痛了她:“我怎么不了解他,他是我生下来的,没想到------没想到他竟然这样对我,不行!我不承认!----小雅——”
肖唯没再说话,而钱茹欣又开始她那一套,我发觉上官严的老妈别看一遇上事就大哭大闹,一副要被逼上吊的样子,可其实她性格坚强的很,就算像个男人也不为过。
上官雅倒是面带平静,虽说有点不甘心,可更多的是处于无奈的心情,她跟她母亲情况大致相仿,可两人心境却大不一样,我想她也是走投无路了,她哥哥给她开出的这条件她不得不接受,她继续用钱给丈夫还债,而这份遗嘱上所写的,从她现在算起到法定退休年龄,虽说钱不会太多,但是总的来说也是一笔可观的数字,加上别的好处,也许可以缓和一下她跟她那不知现在躲在什么地方大气都不敢出的丈夫的经济压力,是的,她不得不接受。
“今天遗嘱中倒是提到于博扬先生了啊。”上官文志忽然来了一句,然后对我说:“看吧,我就说我堂弟会想起你的。”
说着他轻轻一笑,可我本能地明白,他已经把我划出他团伙中的一员了,我理解他,或者说我知道问题出在哪里,并不是上官严要我当什么项目经理,而是那用于牧场扩建的钱要从他的口袋里出,从钱茹欣口袋里出,当然也包括肖唯。
“是啊,我也不理解。“钱茹欣说道:”上官家要个牧场做什么?还是黑龙江那么远的地方,再说这种牧场北京郊区多的事------”
好吧,按她的意思连我这份估计也该司法鉴定一下了,我知道接下来就是讨伐我的时间了,我却依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因为上官家这么大的家业要我那个破牧场干什么,我也不理解。
“于博扬先生倒是表个态啊。”
“对了,嫂子,那个徐文泰-----”我问道。
“怎么?”肖唯带点讥讽地反问道:“怎么你也关心起那套房子来了?”
我真是一点也不喜欢眼前的这个女人,就因为我是今天唯一一个值得开口笑的人,所以大家似乎都恨上了我------要知道,这份殊荣我原本是留给童颜的,可不知怎么一来,自己戴上了,现在接受火刑的时刻到了,我真是后悔我干嘛跟一小孩过不去。
“不是,我是说徐文泰那个人------”呦!不好,因为心情原因我差点把实话说出来,我转而说道:“我想他可能就是上官雅所说的在医院里遇到的那个人。”
“这我也思考来着。”上官鹏难得动动脑子,接上我的话:“小雅,你怎么就没没说医院那人眉梢上有那么一个显着的特征?”
“当时他急着要走,我总不能盯着人家看吧?”上官雅回击她的父亲:“就算看到了,我们也不知道他是谁啊?”
恩!我撇嘴想着上官雅的话,你还真说错了,在座的人里还真有人知道,只是我也不知道他怎么会变成律师,还有就是他怎么会和上官严还有联系。
“这都不是问题了。”肖唯有些心烦,就止住我们的话题说:“反正侯律师已经动手去找那个人了,也许明天就能联系到这个人,到时候让这个叫徐文泰的亲自过来把事情说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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