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严那段时间早就自顾不暇了,老爷子病重,不得已让阿严这个门外汉接手,马上又被逼着结婚,当初在你离开以后,他就来找我求救,可我也不知道怎么安慰他,只能说一些大道理,跟他说这桩婚姻的种种好处,没想到他就大发雷霆------要知道你入狱后,小楠非要从他那里得知真相,我想他也是怕了吧,因为如果他要是说出实情,他也难逃干系,那样的话,上官家就真垮啦,他跟我大吵一架,也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他结婚也没跟我说,我也没去找过他,还是因为小楠-----你知道的,也就是从那个时候起,我跟阿严也没联系了。”
“这我知道。”我飞快地说:“上官严跟我说来着,其实后来我想想也对,本来你跟小楠认识在我之前,如果不是我,你俩早就好上了。”
他算是默认了这种说法,过了一会才又街上刚刚的话题说:“他并不喜欢他的那个媳妇,我问他他只是一个劲儿地摇头,说自己完了,自己完了,可后来我还是听说他结婚了,而且结的超级风光。”
我想起之前听别人说的钱茹欣要跳楼,母亲以死相逼,他又能怎么样呢?
“直到后来-----也就是两年前重新跟他见面以后,我才发现也许当初他说的对,他真的完了。”徐文泰说道。
“什么意思?”
“我是说,这十五年你一直没见过阿严吧?”徐文泰见我果断摇头就有说:“他这两年的变化----真的很大,不,应该说两年前至我又见到他时,他就已经不是以前的那个阿严了,变得完全是另外一个人,以前我也知道一个人会变,可或多或少还会有点以前残存的样子,可阿严-----他是完完全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只不过这两年又加剧了而已。”
“他怎么了?”
“脾气暴躁,酗酒、抽烟,他抽烟抽的很凶,有一次跟我见面,短短一个小时内抽了两包烟,而且说话也不知云云,来去神神秘秘的,别看我跟他打了两年交道,他的什么我还是一无所知。”
“哦!”
“最重要的是-----”徐文泰在这里停了一下,仿佛在掂量该不该说下面的话,末了,他还是开口了:“我发现他满口谎话,做人根本就不老实。”
“你怎么知道的?”
“你知道至他爷爷去世以后,这么多年以来,上官集团内部变成什么样了吗?上官严根本就不是一块经商的料,他什么都不懂,想当初一开始赶鸭子上架,因为几个老股东的扶持,勉勉强强坚持了几年,可后来,由于他一意孤行一系列的投资失败,老股东纷纷撤资,为了运营,他不得不重新寻找合作的伙伴,你知道现在上官集团有很大一部分收益是怎么来的吗?是靠新股东的走私-----说白了,他在帮人洗钱,而且这还不是他自己的主意,在生意打理上,他完全任人摆布,有一次我去参加他公司的活动的时候,看到现在的集团高层,大博,不是我说,阿严就是毁在他们手里了。”
“这都是你从哪儿听来的啊?”我喘着气说:“你不是说你只跟他打了两年的交道吗?”
“是啊,可是海关上我有朋友啊。他们早就暗中盯上上官集团里的人了。”
我默默望着徐文泰好一阵子,他也呆呆地望着我,想到就以这个房子的事,似乎如今的上官严确实能干的出来,可我不想继续这个话题了,就改口说:“对了,小楠现在怎么样了?”
“谁?”
“小楠。”我重复了一遍。
“她啊,很好啊。”徐文泰拿着茶盏向外望去:“应该过得很好吧。”
“什么叫应该?”我好奇地问道:“你俩不是-----”
“我跟她?”徐文泰也吃惊地回应道:“怎么可能?谁跟你说的?”
“上官严啊。”我说:“就在你不再来以后。”
“看来,阿严天生就有骗人的潜质,我还以为他是后来才学的呢。”徐文泰无奈地笑笑,又摇了摇头:“他不仅骗了你,也骗了我也骗了小楠。”
“什么意思?”
“他是怎么跟你说的?”
我努力回想当初上官严是怎么跟我说的,只是年代太久远了,很多我都忘了,只能凭着记忆说出一点来:“大博,跟你说件不太好的事情,希望你能理解他们,虽然这件事我也很生气,大博,小楠答应跟文泰交往了。”
徐文泰听后笑笑说:‘想听听他在我这里是怎么说的吗?我可是记得清清楚楚,文泰,我知道你喜欢小楠,如果不是因为大博,我觉得小楠最初中意的是你,现在大博这样,虽然有点对不住大博,可是五年啊,再说你也知道每次小楠去看他的时候,他对小楠的态度,每次小楠都哭的要死,现在只有你能安慰她,我已经跟小楠说了,先暂时不去看大博了,让他好好冷静一下,你也别去了,我知道,就因为小楠,你怨恨过大博。”
你们知道我听到徐文泰说完这段话后我的反应吗?那就像一架出事的飞机砸在了我家的房顶上,而我还在睡梦中,一想到当年那个微笑的上官严会干出这种事,顿时我在脑海里给他安上了两只角,我还以为我替他承担了所有的罪责,他会搜授于心,没想到他为了躲避所有的罪责,让我彻底对外界绝望,做出了这样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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