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我一挑明,他索性抬起头对着我哈哈大笑了:“大博,你真是一点也没变啊。”
“什么意思?”
“这世界上有两种人,一种是吃一堑长一智的,还有一种就是打死都不会长记性的,别看你一开始装的挺象样,可你,大博,你真是一点都没变!”
“你要是是过来奚落我的话----滚!”
“不!”徐文泰忽然没了笑意,说:“你没事真是太好了,我还真想带着我的妻儿去你的牧场住几天。”
“上次不就是这么说的吗?”
“别装了。”徐文泰握了握我的手:“这次是真的。”
“好吧。”我只能这么说了,眼下他又控制不住地想要笑了,而我也笑了。
话说这么温馨的时刻如此短暂,马上侯律师就在病房里宣布了第七份遗嘱-----也就是最后一份,我们六个-----上官文志依然在逃,疯疯癫癫的肖唯,坐着轮椅的上官鹏,蓬头垢面的钱茹欣,鼻青脸肿的上官雅还有破了相的莫颜和这个躺在病床上的我迎接着最后审判日的到来。
侯律师还是那个侯律师,可我们不再是一开始的我们。
侯律师依然例行公事似的先出示了一下第七份遗嘱,然后拆开了它,我看侯律师已经做好了朗读的准备,他吸了一大口气拿起遗嘱准备宣读,却吃惊地发现这份遗嘱竟然一个字都没有,他怀疑的上下都反转了一遍,然后抬起头对我们说:“空的!”
“什么!?”我们齐声叫道。
“最后一份遗嘱是空的,除了日期没有写一个字,哦,不,在签名的地方有三个字,对不起!”然后侯律师向我们前前后后展示了一下,以证实他没有说谎。
“怎么会?”上官雅问:“该不会是拿错了?”
“不可能。”侯律师拿起信封,上面明明标有日期与上官严的签名。
“我的意思是我哥他搞错了?”
“应该也没这个可能,我想上官严是核实以后才装起来的吧?”侯律师也是一头雾水,不知道上官严这次葫芦里又是买的什么药,所有人都不说话了,只有肖唯一个人坐在一旁傻乐。
“如果这第七份遗嘱是空的话。”钱茹欣问:“那是不是第六份遗嘱将作为最后的遗嘱来执行?”
“恐怕是这样的,伯母。”
“那岂不是咱们什么都没有了?”钱茹欣似乎要崩溃,不想坐在轮椅上的上官鹏一把托住了她说道:“茹欣,你都争了一辈子了,还不够吗?”
我看着上官鹏,心想,呵!这上官鹏一住院,精神反而却抖起来了。
“是啊。”上官雅说:“好歹最后大家还是留有一些东西的,就这样吧!不过那套房子----”
一说到房子,大家又警觉起来,不约而同地看着莫颜,而他似乎也有话要说,但是让侯律师抢了先。
“因为昨天大家的情绪都不稳定,所以关于童颜----不!莫颜的那部分并没有念完,关于那套房子,童颜只有居住权与使用权,并没有继承权,也就是莫颜可以一直住在哪里,想住多久就住多久,但是没有转让或者继承的权利。
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但是心里也眼巴巴地希望他快点搬走,而我问他:”好想你并不失望。”
“有点的,”莫颜说:“可上官严生前就是这么跟我说的,不过我明白他的苦衷了,那套房子其实算是公款买的,他想给我也给不了,再说了,你觉得我还会在那里住下去吗?”
“唉!”
“唉!”大家不约而同又叹了一声。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次发文 继续努力
☆、最终章1
由于到遗嘱执行还有一段时间,而我的伤情也比预料的要好的慢一些,我就这样在北京耽搁系了下来,徐文泰几乎天天跑过来看我,还把妻儿都带来给我解闷,莫颜还有一同住院的上官鹏也是有空就来坐坐,他告诉我关于上官文志的事,原来上官文志经营的那家洗浴中心原来是某一贩毒组织街头的地方,而上官文志亦是参与者之一,前一阵子这个贩毒组织在河南落网,上官文志自知自己难逃干系,虽然难过一劫,可是组织上头却要求上官文志这个接头的承担责任,上官文志没有办法才来求助于他堂弟的遗产,不想上官严反而掌握了他贩毒的证据,并交由莫颜保管,莫颜却因为情绪失控说了出来,为此差点酿成悲剧。
听着上官鹏的话,我心想这个故事里一点也没有我的戏份,怎么我却成了这部戏最大的悲剧?老天爷,你奶奶的!
对了,最后上官鹏说还有几天就是上官严的三七了,不管怎样,还是再看看上官严再做定夺吧,刚刚能在地上溜达的我,因为6500万的下落不明还有上官文志没有抓捕归案,所以无限期地在北京逗留了下来。
虽说是这样,不过那几天倒也过得安稳,老李打过好几次电话询问我久久不回家的原因,我可不敢把真相告诉他,免得他一个不小心打声喷嚏说漏了,得了,好不容易才在虎林扎根落脚,我可不想像一根杂草一样又被拨起来,幸好事情也算发展顺利。
今天是拆线的日子,看着自己身上旧疤未消又添新疤,特别是脖子上的那道,还真跟脸上的相映成趣,我没想到脖子上的伤会这么严重,一想到回到牧场被人问起来可怎么才好,莫颜倒是会说,没事,看着挺酷的,不知道的人一看你还以为是个混社会的,谁也不敢招惹你,我苦笑着看着他脸上的划痕,想到那天发生的事我就纳闷,别看莫颜身板单薄,没想到腿上功夫还真挺带劲,一脚就把上官文志踢得飞奔而逃,看来这个曾经恨不得掐死我的小伙儿,如今倒也跟我亲切和睦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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