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恩,这个主意是谁想出来的?”我想他本来是准备说这个馊主意的,只不过口袋里装着我们的钱的人没资格说这个词,所以他竭力表现出这幅愚蠢的模样。
人们都不约而同把目光转到我这边来,我脸上一热,知道他们的心态都跟胖头一样,好人做不成,可是坏人又不想当,只好把一种掩耳盗铃小人心态下的推卸责任都栽在我的头上,好吧,缺德的帽子我是戴上了,那就索性缺德到底吧。
“是的,是我想的。”我竭力表现出一副“这个想法理所当然”的模样回看着侯律师:“你觉得这个办法可以吗?”
“办法是可以----”胖头说到这儿皱着眉头撇了我一眼,我知道他在想什么:这个之前一直不啃声的家伙现在竟然成了这个团伙的领导人,真奇怪,是不是上官文志那几刀子把他戳得什么地方不对劲了?肖唯疯了,而他-----恩,也许也是疯了。
“只是什么?”钱茹欣发问了。
“只是这个做法有些冒险,试想一下,如果公证处的人员在核实最终是哪份遗嘱具有法律效力的时候发现最后一份遗嘱上的时间与实际情况不符,到时候-----我是说----不是完全肯定他们会查出端倪,可是这种情况确实存在。”
我明白他的意思,别看我对法律一知半解,可眼下我们的所作所为其实就是纂改遗嘱,这是犯法的,这正是我们共同所担心的。
眼下谁都是一副犹豫不决的样子,在胖头律师的告诫下,似乎都有打退堂鼓之意,可谁都想有一个人可以此时此刻再出个馊主意,把这场声势浩大的阴谋继续摇旗呐喊下去,很显然,他们又选择了我,因为是我带他们走上犯罪道路的。
我思来想去,得不出一个好法子,忽然间我想到了那张6500万的支票。
“那张支票-----”我说。
“什么?”
“那张支票上的日期。”
“按它的日期,不是正好在第四份跟第六份中间。”
“你们这帮蠢货!”我心里这样想着,差一点就骂出来了:“我是说这张支票的存储日期。”
“我看看!”胖头律师看起来比我们还急,他急忙打开第五份遗嘱看上面的日期,没错,我记得一点都没错,这下全都好办了------看来,我这个犯罪领导人是当定了。
“这张支票其实是在他还未住院之前就已经办好了。”胖头明白了我的意思,他说说:“他之所以会写在信封上是在住院后,其中一个原因就是-----虽然我们不知道他做了什么交易,但是有一点可以肯定就是他这张信封上的日期就是徐文泰给他送墨水那天写的。然后他给了上官雅。”
“是的。”上官雅接口说,那天我照顾他不止一次出入病房,装封什么的实在太容易了。”
“我想他当时的想法应该是在这新装的遗嘱中写几段话的,只是时间不允许了------”
“唔------”
“那于博扬的意思就是我们可以把那张支票当成第一份遗嘱?”侯律师不自觉应了声:“虽然信封上的日期与支票不符,可是是在信封的日期之前-----这就有解释了,如果这样的话,重新装封,时间都比信封上的晚了一点,同时也就把第六份遗嘱给挤掉了。”
“是啊!”大家回嘴道,看着侯律师不知不觉成了这个团伙的军师,至少从心理上我感觉好受了些,毕竟这话是从他嘴里说出来的,不是我,而且还得到了大家的认可,那就证明干这些事他们都有份!甭装的个个都像怀孕的修女似的,被质问起来,哭喊着自己什么也不知道,肚子里的孩子一定是恶魔趁她熟睡时把她□□而怀上的,而我就是那恶魔,现在好了,胖头也成了恶魔,我也可以躺下做一个熟睡的修女,只不过我承认我有罪,因为我至少感觉到了同流合污般的□□。
眼下见胖头还是有些担忧,一看就知道他以前没干过什么坏事,既然注意已定,眼下能打的就是感情牌了,我尽量装的没有办法,像是启发别人的思维一样说:“侯律师,其实我们也是没有办法,你看上官严的夫人,现在这个样子,如果按最后遗嘱上说的话,那她——”
所有人不约而同去瞅正在坐在沙发上看着窗外的肖唯,是啊,按她丈夫最后的遗嘱,如果她还想留在上官府并安稳地生活下去,就得给上官严生一个孩子,且不说人工授精这种事肖唯能不能接受,就以她现在这个样子,如果挺个大肚子,其一让人感到她真是命苦,其二传出去也让人笑话,老公死了,老婆肚子却大了,这是谁造的孽呢?邻里街坊的老太太最爱谈论这个了。
“是啊,我这可怜的儿媳----”钱茹欣说道,声音有些哽咽了。
一双双眼睛可怜巴巴地又转身投向侯律师,这下他终于缴械投降了,他皱着眉头坚毅地拍了一下桌子,说:“就这么办吧!”
“太好了。”大家长出一口气,然后又问:“多长时间可以搞定?”
“花不了多长时间。”胖头咬着牙说。
“我是这个意思。”钱茹欣温柔地说:“我想在我儿子三七的之前办完这件事,毕竟这件事已经耽搁大家太长时间了,您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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