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扑通”!
就会幻灭。
我原本想收回手的,只是来不及。当在湖面上看到在我身后有个人影时,我已经跌进了湖中。
我仿佛看到了小璇就在我面前。她一脸悲伤地责备我当初学不会游泳,我只能在她面前咕噜着水,心里想着就算她死了也在为我担心,真是令人难受。不知道是湖水模糊了我的眼泪,还是泪水混浊了这潭湖水,我扑腾着,挣扎着,猛然看到了岸上的那一张脸,分明是余开阳。
为什么他不救我?
☆、最终篇(开阳篇)
我是第一个喝下星辰的人。
我把手伸向天空,
努力缩减了距离。
因为无法放任它们自由,
就随心所欲将他们禁锢。
我喜欢它们是寂静的,
就像他们消失了一样。
我是这第一个,
喝下星辰的人。
Chapter 20 最终篇(开阳篇)
(一)
捷塔进入聊天室。
捷塔:到十一月底啦,大家有想好要去哪座山看双子座流星雨吗?
捷塔:一个朋友告诉我杭州的南、北高峰挺适合观测的,觉得如何?
捷塔:我不过是一个月没出现,你们不要这么冷淡嘛……
捷塔:阿尔法?贝塔?
捷塔:伽玛?德尔塔?
捷塔:艾普西龙?依塔?
捷塔离开聊天室。
(二)
连续几天进入聊天室,没有未读信息,聊天记录也停留在上一次我发信息的地方。
最后,还是只有捷塔——也就是我一个人到杭州的北高峰看双子流星。
独自搭帐篷,独自生火做饭,组装好天文望远镜、设定好单反之后,我就躺在附近的草地上,静静地等着……午后,出现在这块区域的旅客越来越多。他们看起来只是单纯地来此郊游,甚至有人看见我摆放着的这些器具,还主动过来和我聊天。在得知原来今晚可以在此观测到流星雨,难掩脸上的懊悔,悻悻地回到自己的营地。不知过了多长时间,我只注意到来登山的旅客也换了一批又一批——这也难怪我会如此在意,因为他们始终没有出现。在入山之前,我就把自己的方位发到了聊天室里。如果看到了,大概会赶过来吧……
在等待流星雨的空闲里,我翻阅着手机里相册的图片,因为没有信号,所以无法连上网。眼睛看累了,就把手机放在一边,身体向后平躺,尽管被长度不一的草扎得后背又疼又痒,我也没有立马起身,就那样安静地躺着看着这里的夜空。
夜幕的黑盖了一层一层又一层,无论醒来多少次,天色都一成不变。流星雨似乎看不到了吧,我在心里想着。收拾东西放进背包里准备走人的时候,从包的侧袋里掏出了一张纸,我已经忘了有这么一样东西还躺在里面。
那天看着蒋上枢在湖里从挣扎到不再挣扎,直到湖面一片波澜都没有的时候,我才平下心来。这么近距离地看着一个人死去,天荒坪之后是第二次。准备离开的时候,我捡起了丢落在上枢跌落的岸边上的纸片,原本想扔掉,没想到就一直放到了现在。
它被细心地折了起来。我摊开这一片细心,隽秀的字体映在上面,很难想象这会是蒋上枢的字。他将好几个人的名字都写在了纸上,包括我的。难道说他已经意识到是我设下的这些局?不,不可能。如果他知道,不会放下戒心一个人跑来找我。
我看着这些名字,一个恐怖的想法忽然造访,毫无征兆,连个象征性的敲门声都没有……把背包里的东西胡乱倒了出来,我在一片混乱中找到了一支笔。将所有名字连成线,居然就是北斗七星。
蒋上枢、蒋上璇、虞玑、林翀权、姚摇光、我还有连玉衡……对应的,不就是天枢、天璇、天玑、天权、摇光、开阳、玉衡吗!而这些星星的希腊字母,又分别是阿尔法、贝塔、伽玛、德尔塔、依塔、捷塔和艾普西龙。我在聊天室里用的昵称就是捷塔,如果其他人也和我一样的话,其实聊天室里的人彼此都是认识的?
这已经不是巧合这么简单……除了我,其他人都从聊天室里消失不见,其实都是我亲手促成的吗?
我双手掩面。
十二月的约定,来赴约的只有我一个。为什么没有早点注意到?只是,早点注意到了就会放过他们吗?
显然不会吧。
(三)
一开始,我谁都不想伤害。但连玉衡发现了,他们在天荒坪遇到的那个杀人犯其实就是我。
去天荒坪那天,我原本和同一所里的同事约了见面。只是在见面之前通话的时候,因为已经无法再继续合作,我计划杀了他,把研究成果夺过来。
但是没想到当天云鹤安居然在午饭里放了安眠药,因此影响了我的计划。我是所有人中最先醒过来的,在我之后连玉衡和林翀权也有醒来的迹象,以防万一,我就用事先准备的异丙酚稀释之后给除了云鹤安之外的人注射了,想着如果事后被发现,可以拿云鹤安挡在我前面。然后我把帐篷藏了起来,并快速赶到约定地点,把同事迷晕之后先限制在一个不容易被发现的地方,又赶回角落。
这之后我借口去租帐篷,其实是又回去把同事杀了,准备分尸埋在不同的地方,却没想到被他们六个人看见。由于事先有伪装加上天色昏暗,所以一时间不会被认出来,后来也给他们灌输了错觉说,只可惜连玉衡太敏感,他还是有所意识。不得已我只能借云鹤安的手杀了他,只是这中间还需要一个人——温帝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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