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忠贤故作公正地:“王爷说的对,为了公平起见,钱大人有权向犯人提任何问题……钱大人请继续……”
钱嘉义双手抱于胸前:“谢过魏公公。”转向顾宏涛:“顾宏涛,本官的问题你听明白了吗?”
顾宏涛仰着头,一副沉思的样子:“听明白了……嗯,时间过了这么久了……小的尽量试试吧,我记得当时屋子里除了我们十一个兄弟以外,还有信王和另外两个人,其中一个叫另一个为田大人,所以小的想那位田大人……”
钱嘉义打断他:“不是问你屋里有什么人,而是问你屋子是什么样子?”
顾宏涛:“哦……回大人,小的记得屋里靠墙一共有八个大书架……”
钱嘉义逼问地:“书架有多高?”
顾宏涛不慌不忙地说:“别人家的书架都是靠墙一半高,信王的书架奇了,从墙根到屋顶和墙一般高……屋里除了一个方形茶几外,还摆放着十把太师椅……”
钱嘉义心里一惊,看来这家伙对信王的书房十分了解,“何以见得是十把椅子啊?”
顾宏涛回答:“小的清清楚楚记得,我们十一个兄弟加上信王等三人一共是十四个人,大家都坐下了,就剩我和八弟、九弟、十弟站在原地……对啦,书房正中墙上还有一幅字,小的记得是‘慎行’两个大字,这位大人小的说的可清楚……”
钱嘉义怔在那儿:“……”
杨寰冷笑地:“钱嘉义,你还有什么可说的?”
钱嘉义不甘心地:“你们是什么时间进的皇宫?”
袁大均不满意地:“大人,钱大人这么提问纯粹是在拖延时间……杀手入宫行刺的事有他们自己亲笔口供为证,还有田尔耕余党的口供为旁证,写的清清楚楚,钱大人不应该有什么疑问啊?况且,这三个人是锦衣卫罗云鹏和武大进兄弟俩在乾清宫门前亲手抓的,他们的指控,你总该不会再有什么疑问吧?”
钱嘉义:“在下……”
魏忠贤打断他,嘲讽道:“钱大人是不是又在说刑部是屈打成招啊?周二爷的尸首已经掩埋,验尸太费周折……这三个大活人就摆在你面前。钱大人,你用不用亲自给他们验验伤啊?”
钱嘉义痛苦地:“……”
这时,只见信王突然站起身仰天大笑,“哈哈……”堂上的人全楞住啦。
信王笑出了眼泪,可是马上你会发现那竟是伤心欲绝的泪水,信王声嘶力竭地喊着“皇上,臣今生不能证明自己清白,只有一死明志了。皇上保重啊!”拿出皇上玉赐的匕首狠狠朝自己胸口刺去。
满堂震惊!钱嘉义手急眼快,伸手一挡,信王的手一偏刺中了自己的手臂,顿时血流如注。钱嘉义马上撕破自己的官服给信王包扎。
信王悲哀地:“嘉义,你不该救本王……本王活着也是无端受辱,倒不如死了的好……”
钱嘉义悲痛万分:“王爷,不能啊……”
杨寰站起身:“朱由俭,你以为一死就能摆脱你的罪责吗?你犯的可是弑君之罪啊!”
魏忠贤冷冷地对三位王爷说:“王爷,我看这个案子事实已经很清楚啦,没必要再审下去了吧?”
三位王爷有些目瞪口呆:“……”
魏忠贤冲杨寰点点头,杨寰立马拿起拍案木重重一拍,“啪”地一声。
信王虚弱地哀求钱嘉义:“嘉义,快给本王一刀,我不愿意活着……受屈辱……求求你……”
钱嘉义握着信王的匕首,悲愤莫名:“……”他脑袋乱哄哄地,总感到哪儿不对头,可又一时理不出个头绪。
杨寰高声宣布:“现在本官宣布,信王伙同田尔耕谋害皇上一案经审理现已真相大白,本官……”
突然,钱嘉义猛地站起身:“慢,在下有话要问三位凶手……”
杨寰蛮横地:“钱嘉义,你没看本大人正在宣判吗?”
钱嘉义双手抱于胸前:“杨大人,在下有一些不明白的事情想再盘问一下凶手……”
杨寰生气地:“钱嘉义,连朱由俭都认罪了,你还罗唆什么。”
瑞王冷冷地:“杨大人你就这么急着结案啊,连一会儿工夫都等不得?”
桂王:“这哪是三堂会审,简直是刑部尚书在向部下发号施令嘛。”
杨寰不安地:“这个……”
魏忠贤插话了:“既然王爷发话了,钱嘉义你就问吧,不过你要是故意拖延时间我定饶不了你!”
钱嘉义一躬身:“谢过魏公公……”转向三位杀手,“请问你们是几个人潜入皇宫刺杀皇上的?”
杨大中回答:“当然是十一个兄弟一起去的……”
钱嘉义听到回答心中一阵悸动,不错在乾清宫门前的确是有十一个蒙面人,可是这十一个人中间其中一位就是慕蓉秋。就是说真正的杀手只有十位而不是象杨大中所说的十一位,钱嘉义为发现其中的破绽而欣喜不已。此时钱嘉义脑海里快速闪现出最近几天发生的事:蒙面人进入东厂带走了三个人,诏狱看守梁文宏突然被捕入狱--东厂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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