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大家都没说话。
周妃打破沉默,“照说余姑娘已经嫁给了钱大人,我们没理由不相信她,可是纪元说得也有几分道理……王爷,我们还是小心为妙。”
信王抬起头对周纪元说:“你们查到了什么?”
周纪元向王雄涛使了个眼色,王雄涛连忙上前:“回王爷的话,在下到了青峰山,从山底的客栈一直了解到山上的樵夫……他们都说余老先生是有个女儿,可是很少看见她,平时都是余老先生自己一个人做饭和上山采药,由于余老先生很少和人来往,所以对他的情况知道的很少……不过,半年前在谋杀皇上的前一个月,他的家里的确有个年轻姑娘出现……”
周妃琢磨着:“看来余姑娘没对嘉义撒谎,可是一个好端端的姑娘怎么会参加杀手组织呢?”
没人回答她。信王又问周纪元:“纪元,你查到了些什么?”
周纪元:“王爷,我私下向锦衣卫和东厂的熟人打听了一下,他们都没听说过田尔耕有什么杀手组织……看来这个组织是一个极其秘密的小组,一般人不会了解其中的□□。不过,从东厂掌握的情况看,余倩儿是这个杀手组织的成员是无疑的了,而且这次许显屯是铁了心要置余倩儿和钱嘉义于死地。王爷,在下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信王心情沉重地:“讲!”
周纪元:“王爷,依在下分析,魏忠贤这次的目标决不是钱嘉义这么简单,很可能是为了对付你……所以在下恳请王爷不要管这件事,免得上了魏忠贤的当!”
信王眉毛一跳,没说话:“……”
这时,家丁来报:“王爷、夫人,钱大人求见。”
大家面面相觑,都知道此时钱嘉义深夜来见信王是为了什么。
周纪元对信王说:“王爷,这个时候你不能去见钱大人,我替你去回绝他……”
周妃迟疑地:“钱大人毕竟对我们有恩,现在他在危难中,我们见都不见他一面,有些太不近人情了吧?”
周纪元果断地:“王爷、夫人,政治本身就是残酷的,钱大人要怪就怪魏忠贤太狠毒了……我想他会明白的,这件事就交给我了吧……”
信王痛苦地闭上眼睛,“……”
周纪元向门口走去。
家丁上前一步:“王爷、夫人,钱大人说了,如果你们不愿意见他,就让小人把这个交给王爷和夫人……”说着把一个玉佩递给信王。
信王定睛一看正是自己向钱嘉义和余倩儿许愿的信物,他眼睛一热:“请钱大人到客厅一叙……”
家丁赶紧离去。
信王一行在客厅刚坐下不久,钱嘉义就匆匆进来。他跪在地上:“谢王爷和夫人赐见之恩……”
信王赶紧扶起他:“嘉义请起,我们情同兄弟怎么见外了。”说话间,脸却红了。
钱嘉义拱拱手,“在下突遭家变,有王爷到东厂诏狱救出在下,大恩大情没齿难忘……”
信王摆摆手:“嘉义言重了……我们说正事,倩儿我看过了,一切都好,你就放心吧。她的案子东厂正在调查,很快就会禀报朝廷……”
钱嘉义急切地:“倩儿跟王爷讲了她为什么误入杀手组织的吗?”
信王摇头:“东厂的师爷林飘然一直在旁边监视,我们的谈话颇不方便,一些敏感的话就避开没谈……”
钱嘉义皱着眉悲切地:“王爷,现在情况紧急,在下冒昧地请求王爷向皇上禀明一切,要求将案件交由东厂、刑部会审,为防止有人从中作梗,案件应由王爷和内阁首辅监督审理……”
周纪元吃惊地:“钱大人,你要冷静……你这么做就是让王爷陷入到案子当中,如果一旦案子被认定,你想过后果吗?”
钱嘉义冷冷地:“请教周大人,后果会是什么?”
周纪元:“对不起,恕我无理。如果钱夫人被定罪,皇上就会怪罪偏袒余倩儿的王爷,说不定还会怀疑王爷和谋害皇上的阴谋有关。半年前,魏忠贤不就是想嫁祸王爷指使田尔耕、韩广谋乱造反吗?”
周妃担忧地:“哀家想,魏忠贤就是要置信王于死地……这就是他的目的。”
钱嘉义点头:“周大人和夫人分析的不错,的确魏忠贤不会满足于打倒我钱嘉义一个人,他抓倩儿其目的就是为了对付王爷……”
周纪元高声地:“既然钱大人这么明白事理,怎么还想拉王爷下水?”
钱嘉义悲凉地:“周大人,不是在下想拉王爷下水,而是魏忠贤一直贼心不死。如果在下估计的没错的话,他们第一步就是将倩儿打为谋害皇上的杀手,接着我作为他的丈夫一定会被牵连被捕,第二步他们就会继续挖我的后台,一个小小的刑部右侍郎怎么敢有那么大的胆子谋害皇上?!幕后一定会有人指使,到时王爷事必会受牵连……”
信王一惊,看着钱嘉义:“……你真的认为会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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