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嘉义冷冷地,“袁承建的话还没说完,着什么急……袁承建送信人要求你做什么?简短点……”
袁承建:“让我把许大人的亲笔信烧掉,换成他伪造的假信……大人属下知法犯法,罪该万死!”
文炳勋不相信地,“这么说昨晚鉴定的证物是假的?”
袁承建低下头,“对不起,大人。叔叔待我恩重如山,为了报答他我只能如此……”
文炳勋又问,“那封作为证物的信件呢?”
袁承建回答,“被来人当场烧掉啦……”
袁大均一听呆若木鸡,“承建,这么重要的证物为什么……烧掉啦……”
袁承建含泪,“对不起叔叔……侄儿没办法啊……”
魏忠贤把桌子一拍,“来人,把袁承建和袁大均给哀家带下去。待本案审毕一并发落……”
刑部士兵把袁大均叔侄带了下去。袁大均在经过钱嘉义身边时,歉意地,“钱兄,对不起……本来以为承建会拿到证物,没想到……”无限遗憾地走去。
崔呈秀开始反击,“偷换证物这只是袁大均叔侄的一面之词,况且那封信也被烧掉啦这就是说死无对证。钱嘉义你证明不了什么?”
钱嘉义微微一笑,“至少许大人还不能完全解脱干系,至少袁大均叔侄证明有人在许显屯的亲笔信上大做文章,这样一来刑部做出的所谓鉴定就成了一张废纸。我强烈要求让许显屯上公堂接受质询。”
崔呈秀,“我反对,对方是在强词夺理……”
一直在一旁观看的周纪元此时按耐不住,想上前拿出日记。钱嘉义一把抓住他,示意他时机没到,“各位大人,刑部字迹鉴定小组的袁承建都承认鉴定结果有假,所以本人坚持认为应该让许大人出堂……”
顾秉谦红着脸,“一派胡言!”
文炳勋低声地,“不过,钱嘉义有一点说得对就是这份鉴定结果看来已经失去效力了……”
魏忠贤阴沉着脸,强硬地,“王爷,我看这个案子还是暂停审理,等请示过皇上再说。在任凭钱嘉义这么闹下去,还不定会闹出什么新花样!”
信王脾气来了,“真金不怕火炼!一个东厂镇抚司上个公堂怕什么?”抓过令牌。
魏忠贤手快按住他,“王爷,东厂乃大明的要害部门,要是任由钱嘉义羞辱,辱没了朝廷颜面,恐怕皇上会不高兴。”
信王知道对方心虚了,一副豁出去的架势,“出了事由本王承担。”推开魏忠贤的手,丢下令牌,“宣许显屯上堂接受质询!”
魏忠贤皱着眉,“……”
许显屯特意穿着一身二品的新官服昂首走进公堂。他没有象其他那样跪在地上表示尊重,而是微微欠欠身,“卑职许显屯奉命前来接受质询……”
魏忠贤眼角轻轻跳动了一下,故意装作漫不经心的样子,“许显屯,这次叫你出堂,不是对你有什么怀疑……而是这个案子涉及到你,为了早一点查出真相,只好委屈你了。”
许显屯双脚并拢,一低头说,“卑职身为朝廷命官,能有机会帮助魏公公查清案件真相,卑职深感荣幸。”
魏忠贤点点头,“赐坐。”
有衙役给许显屯搬了张椅子,许显屯:“谢谢公公……”坐在椅子上。
魏忠贤转向钱嘉义,“钱嘉义,许大人还很忙,抓紧时间问,别跟哀家耍心眼……否则没你的好果子吃!”
钱嘉义走向前,“谢谢魏公公……”转向许显屯,“四年前,你是不是伙同杨临江放跑了姜腾鲛,然后授命他成立了一个叫做忠字号暗杀小组的组织?”
许显屯翘着二郎腿,镇定地,“没有……这是你的诬陷!”
钱嘉义冷眼看着他,又问,“两年前,这个暗杀组织奉你的命令将辽东总兵熊延弼的两个保镖杀害,有没有这回事?”
许显屯否认,“我根本不认识姜腾鲛,怎么会对他下什么命令?”
崔呈秀上前,“各位大人,许大人效忠朝廷多年,早年曾协助魏公公救驾有功,钱嘉义这么无中生有的指责本官决不能容忍。我强烈要求大人中止审讯,立即结案……”
钱嘉义冲周纪元不经意地挥挥手,周纪元早就按耐不住了,“许大人尽管你可以否认,可是姜腾鲛的日记上把一切都写得明明白白……”他从怀里拿出一本日记。
许显屯脸色顿时变了,“……”
周纪元走到他面前,翻开其中一页,“……天启六年十一月初二,东厂镇抚司许显屯大人约我在紫云客栈见面。他交给我五十万两银票,说是再替他干最后一单活,就让我们远走高飞。我问他怎么会给这么多钱?他只说这单活不容易,你们有命活着就尽情享受吧……我在想这次要杀的一定是个大人物……”抬起头,“许显屯这接下来的事我们大家都很清楚,初八这天姜腾鲛就带着十一个杀手在乾清宫前面对皇上下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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