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嘉义有些着急地,“是啊,瑞王爷,时间紧迫,再不想办法就来不及了……”
惠王想说什么,瑞王拦住他,“钱大人,既然皇上已经下了圣旨,我们也没有任何办法……别忘了,我们三个是奉旨赴藩,京城的事已经与我们无关了……”
钱嘉义和罗云鹏没想到瑞王是这个态度,钱嘉义激愤地站起身,“瑞王爷真没想到你会说出这样的话,难道大明江山的兴亡与你们无关吗?信王的生死你们可以置之不理吗?我知道这种事是要冒风险的,没想到堂堂大明的英雄好汉瑞王爷也是那种贪生怕死、明哲保身之辈,算我瞎了眼!”
惠王和桂王大怒,“大胆钱嘉义,你竟敢辱骂王爷?来人!”
门外进来两个锦衣卫,罗云鹏马上向瑞王鞠了一躬,“瑞王爷,钱大人……是喝多了,冒犯之处请多担代……”
瑞王冲两个卫兵摆摆手,“没事了,你们出去吧。”两个锦衣卫走出门。瑞王转向钱嘉义,“钱大人,我今天心情好,不与你一般见识,不过下次你再敢出言不逊,本王决不轻饶。你还是请回吧!”
钱嘉义冷笑地,“瑞王,我只是说了几句实话,你就受不了了。可是有人在赴藩的问题上,尽情地污辱王爷们,你们却能忍得下,真是咄咄怪事!”
惠王脸涨得通红,“钱嘉义,你太狂妄了,本王今天……”他拔出了剑。
瑞王一把抓住惠王的手,冲钱嘉义怒吼着,“给我滚出去!”
钱嘉义还想说什么,被罗云鹏抱住拖出了屋。
惠王气愤地一剑削去了一个桌角,“大哥,你干嘛拦住我,这家伙都指着鼻子骂我们,这口气你怎么忍得下?”
桂王说话了,“钱嘉义的话虽然刺耳,但仔细想想也不无道理。大哥,信王的事我们真的就袖手旁观吗?”
瑞王深深地叹口气,“二弟、三弟,听到信王出事,大哥我何尝不是心如刀搅?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大明就真的面临灭顶之灾了……可是仔细想想这事也颇多蹊跷,皇上怎么会相信信王是谋害他的真凶呢?当时要不是信王一脚把乾清宫的宫门踢上的话,皇上就很可能遭毒手了……”
惠王点点头,“是啊,皇上嘉奖信王还来不及,怎么会加害信王呢?”
桂王迟疑地,“可是,周妃的信上也是这么说的,这总不会有假吧?”
瑞王把手中的信又看了看,“信上的字倒很象周妃的字迹……可是也难说,我听说东厂养了一批伪造字迹的行家,他们可以把别人的字摹仿得一丝不差……”
惠王一惊,“大哥的意思是,钱嘉义是东厂派来的……难怪他和锦衣卫的罗百户串通一气……”
瑞王皱着眉,“我就是担心这一点,人心难测啊……再说,即使事情象钱嘉义所说的,我们现在也鞭长莫及啊。别忘了,我们已经奉旨上路了,返回京城就是抗旨不遵的死罪!”
桂王和惠王重重地跌落在坐椅上。
罗云鹏把竭力挣扎的钱嘉义一抱出瑞王的客房,钱嘉义立刻安静下来,他低声地,“放手,我会自己走!”罗云鹏松开手,两人一前一后地走进了罗云鹏的客房。
一进屋,罗云鹏就忍不住骂道,“一个个都是他妈的缩头乌龟,大明完了!大明完了!”
钱嘉义拍拍他的肩膀,“罗兄,你也不要这么悲观!”
罗云鹏,“我的钱大人,连王爷们都袖手旁观,你我这种小人物能有多大用?”
钱嘉义叹口气,“王爷们不是不想出手,而是对我们还有疑心。虽然我们有信王夫人的亲笔信,可是你这个负责‘押解’他们的锦衣卫一出面,他们就担心其中有诈……”
罗云鹏气恼地,“你还怨起我来了……刚才是谁对王爷们出言不逊的?”
钱嘉义,“我那是在激将王爷们……”见罗云鹏心里有气,安慰地,“好啦,过去的事就不提它了,现在当务之急是要尽快打消王爷们对我们的疑虑。”
两人正说着话,麒麟双鞭进来了。武二进喘着粗气说,“大哥,你让我注意那五个家伙,果然他们中有两个人刚才悄悄出镇了。我跟上他们,发现他们在镇外的树林里和另一伙人在接头……”
罗云鹏点点头,“妈的,终于来了……”
钱嘉义忙问,“罗兄,到底了出什么事?”
罗云鹏冷笑地,“看着吧,今晚准会有一场恶战!”转向麒麟双鞭,“一百个人中,我们自己的弟兄有多少人?”
武大进,“有六十八人……”
罗云鹏,“好,把弟兄们悄悄地召集起来,我有话跟他们讲。”
钱嘉义明白了几分,“罗兄,是不是有杀手要来谋害王爷?”恨恨地,“魏忠贤,你他妈的太歹毒了!”
罗云鹏眼里闪着凶光,“来吧,老子已经等不及了。”
和罗云鹏估计的一样,那五个锦衣卫正是客光先安插进来的东厂亲信杀手。他们一路上暗暗盯着三位王爷,在落脚黑石镇后这五个客光先的亲信,分别四处打探锦衣卫防守的情况和三位暗杀目标的住处。一切打探清楚后,领头的叶长彪和兄弟叶老二悄悄出了镇子,留下其余三个继续监视镇里的动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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