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忠贤一份份看着假证供,“人证都安排了吗?”
崔呈秀,“孩儿都安排好了,如果顺利的话马上还有一个更有力的人证,也会就范的。”
魏忠贤感兴趣地,“哦……到底是什么人?”
崔呈秀媚笑地,“千岁爷随孩儿去,就会明白了……”
魏忠贤不但对崔呈秀的神秘没恼,反而充满好奇心地,“这么神秘?好,哀家就随你去看看……”
魏忠贤随崔呈秀来到了东厂诏狱的行刑室,他立刻感到了空气中的血腥味,他拿出手帕掩住鼻子。东厂师爷林飘然和四个掌刑的膘形大汉看见魏忠贤来了,跪在地上,“属下参见厂公爷!”
魏忠贤挥挥手,“平身!情况怎么样?”
林飘然,“回厂公爷的话,这家伙骨头很硬已经熬过了五道关,属下正在给他上第六道刑,蚂蚁上树……这家伙快熬不住了。”
魏忠贤转身问崔呈秀,“呈秀,什么是蚂蚁上树啊?”
崔呈秀解释地,“千岁爷,蚂蚁上树就是把犯人的全身都涂满蜂蜜,然后把他放在饿了一天的黑蚂蚁窝里,让成千上万的最厉害的黑蚂蚁撕咬他……”
魏忠贤点点头,“那不是又痒又疼?”
林飘然谄媚地,“厂公爷说的没错,犯人从头到脚都又痒又疼,直到骨头根里……
一般正常的人挺不过半柱香……”
涂满蜂蜜的周二爷被放进了黑蚂蚁窝,已经阉阉一息的周二爷立刻撕心裂肺地惨叫了一声。周二爷的叫声刺激了魏忠贤的神经,他开心地,“看来这种刑法有效,是谁发明的这玩意……”
在周二爷阵阵的惨叫声中,林飘然回答道,“是先皇宪宗时,西厂汪直汪厂公的部下江北阳发明的。江北阳时任西厂掌刑千户,喜欢养蚂蚁,所以熟悉蚂蚁的秉性。
这种蚂蚁还是江北阳在云南的深山里发现的,虽然它个头不大但咬起人来口口见血……”
崔呈秀献媚地,“千岁爷,此人是信王府的管家、也是信王贴身的亲信周二爷,我们看看信王府的人到底能熬过几柱香……”
魏忠贤坐在侍卫搬来的椅子上,“好,点香……”
香被点了起来。已经伤筋断骨的周二爷哀嚎声渐渐低下来。可是这种刑法与他刚挨过的不同,它不会让犯人失去知觉昏过去,只能让他越来越痒、越来越疼,你越动感觉越难忍,连骨头都受影响,直痒疼到你心里。
终于在一柱香快烧完之际,周二爷彻底崩溃了,“我认栽了,快放我出来,你们让我做什么都可以,放我出来!”
崔呈秀挥挥手,“让他在口供上签字画押……”林飘然把事先准备好的口供拿到周二爷面前。
魏忠贤看着周二爷签上自己的名字,有些索然无味地,“一柱香?哼,信王府的人也不过如此……”对崔呈秀,“你叫上许显屯和田尔耕,还有内阁首辅韩广、刑部尚书杨寰,吏部尚书田吉……就说我有要事找他们。 ”说完走出东厂诏狱。
罗云鹏浑身是泥狼狈地回到茅草屋外时,钱嘉义正在院子里帮余倩儿摆碗筷。
他看着锦衣卫的士兵把六具尸体放在地上,悲叹地,“可惜啊,真是可惜啊……”
罗云鹏怒上心头,上前一把抓住钱嘉义的衣领,“你说什么?他们为了王爷连命都丢了,你除了会说风凉话还会什么?”
钱嘉义不动声色地,“那请问罗大人,他们把王爷的命救回来了吗?你这是拿士兵的生命冒险!”
罗云鹏气得浑身发抖,“你给我闭嘴,你再说一句话小心我杀了你!”
余倩儿端着大盆的菜出现在茅草屋门口,“各位大人,吃饭了……”
士兵早已饿得前胸贴后背,没等罗云鹏发话就一窝风地上前把大盆的菜放在地上,拿起雪白的馒头大口吃了起来。余倩儿在茅草屋内为罗云鹏和钱嘉义单独准备了酒菜,她把两位大人请进屋。
罗云鹏心里有气没动,钱嘉义看了他一眼,“我说罗大人,就是你真要下山也得先填饱肚子啊……怎么,怕我吃了你?”
罗云鹏鄙视地,“我怕你一个光说不练的书生?哼!”说着走进了茅草屋。
余倩儿准备了丰盛的晚餐,有板栗炖野鸡、红烧乳鸽、青炒腊肉还有几样自家种的小菜。钱嘉义颇感意外,“余姑娘怎么会弄这么多菜?太麻烦你啦。”
余倩儿伤感地,“这些菜本来是父亲准备招待来访的贵客的……可是……”说不下去了。
罗云鹏安慰地,“余姑娘请放心,我保证会抓到杀害你父亲的凶手为你报仇。”
余倩儿搽搽泪,“两位大人坐吧,可惜那瓶父亲保存了三十年的好酒被那帮坏蛋打碎了,不然的话……”
钱嘉义,“不碍事,我和罗大人公务在身时不喝酒……”说着拿起饭碗大口地吃着。
罗云鹏自言自语地,“你还知道你公务在身,我还以为你是来游山玩水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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