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妃挥挥手,“王将军不必多礼,有什么事就请直说吧。”
王雄涛禀报说,“夫人,管家周二爷已经失踪了四个时辰……卑职派人去京城衙门他侄儿处打听了一下,他同事说周二爷和他侄儿晚上已经赶回沧州老家去了。”
周妃眉头一皱,“不会啊……周二爷这人十分稳重可靠,如果他有事回老家一定会当面向我告假的……”
王雄涛,“卑职也感到事情有点蹊跷,所以特来禀明夫人。”
周纪元在一旁强烈地感到有一只无形的手在伸向信王府,他起身对王雄涛说,“王将军你赶紧派人在京城打探周二爷的下落……务必要找到周二爷的踪影。”
王雄涛双手抱于胸前,“卑职这就去办……”说完离去。
周纪元对周妃说道,“表姐,事不宜迟,我也该去找找线索啦。”
周纪元走出门,周妃在后面叮嘱了一句,“纪元小心啊!”周妃的这句叮嘱并不是多余的,在信王和周二爷相继出事后,下一个轮到谁谁也说不清楚。果然,周纪元乘做的马车刚刚离开信王府两条街,就被一前一后的两辆马车堵住。马车上冲下来一群手持钢刀的人把周纪元给包围住。
周纪元探出头,“你们想干什么?要是求财的话,这里有三百两银子,各位拿去饮酒……我还有急事请各位让让路。”
一个领头的上前拿过周纪元手中的钱袋,“你是不是都察院的给事中周纪元大人?”
周纪元见对方客气,以为是有什么人想见他忙说,“在下正是周纪元。”
领头的马上变了脸色,手一挥,“抓起来!”
一帮人冲上去把周纪元拖下马车,周纪元挣扎着,“放手,你们敢当街抓朝廷命官,谁给你们的权力?”
领头的冷笑地,“周纪元,你涉嫌参与了信王的谋乱造反,皇上钦命刑部和东厂抓你去法办,有什么话你去东厂说吧。”
周纪元脑袋“轰”的一声,被昏昏沉沉地拖上了对方的马车。他心里暗念:这下看来信王是真的完了。在这之前他周纪元是信王夫人的表弟,是都察院最有前途的官员,别人巴结还巴结不过来,谁想到一夜之间别说周纪元,就是信王这个金身也一下子坍塌了。
周纪元被抓正巧被赶往信王府的慕蓉秋和小红看个正着。慕蓉秋本来对京城的传言将信将疑,这下子不由得她不相信了。慕蓉秋傍晚从信王府回到家后,小红就急急忙忙地把钱嘉义的信拿给她看。钱嘉义在信中告诉慕蓉秋自己赶往黑石镇方向去追王爷们了,叫慕蓉秋转告并保护好周妃;另外,钱嘉义还叮嘱慕蓉秋东厂狱卒梁文宏是罗云鹏的酒肉朋友,如果可能,请小红监视一下他但千万不要轻举妄动,一切等他本人回来后再做定夺。
慕蓉秋看过信以后,就和小红来到东厂衙门外等着监视梁文宏。可是东厂今晚好象格外热闹,几乎所有的人马都出动了。一伙人刚出动,另一伙人又带着抓的人回到衙门。从这些来来往往的东厂鹰爪的言谈中,慕蓉秋听到了一个惊人的消息:三位王爷已经遇害,东厂和刑部正在捉拿信王的余党。慕蓉秋意识到,如果三位王爷真的有难的话,那么钱嘉义也很可能遭遇不测。想到这儿,慕蓉秋和小红立即赶往信王府想向周妃报告情况,没想到还没到信王府就遇见了周纪元被抓。这样看来,在东厂门外偷听来的消息无疑是板上钉钉的了。
慕蓉秋担心钱嘉义的安全就让小红先去信王府报信,而自己决定赶往黑石镇看个究竟。
余倩儿把三位王爷都救过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余倩儿累得脸色苍白,她拿出三粒药丸疲惫不堪地对钱嘉义说,“把这些药丸给王爷们服下……”
钱嘉义服侍王爷们服下药丸后,只见余倩儿靠在门外的树干上无力地喘着气。
罗云鹏推推钱嘉义,“去向余姑娘道声谢吧,这有我哪……”
钱嘉义点点头拿起王爷的披风走出门外。钱嘉义给余倩儿披上披风,关切地,“余姑娘,外面风大,小心着凉……”
余倩儿只是柔柔地笑笑,“……”她实在是太累了。
钱嘉义看看余倩儿,“余姑娘,有个问题老是梗在我心里……如果不是太冒昧的话,我想……”
余倩儿懒懒地,“钱大人你问吧。”
钱嘉义尴尬地笑笑,“嗯……余姑娘,钱某与你……非亲非故,为什么为了钱某姑娘肯破例救王爷们呢?”
没有回答,钱嘉义一转身发现余倩儿已经疲倦的睡着了。阳光暖暖地照在她脸上,她的脸白的几乎透明。钱嘉义心中涌起一阵怜意,他抱起余倩儿走进茅草屋,轻轻地把倩儿放在床上。
罗云鹏过来轻声地,“钱兄,三位王爷的呼吸平稳,面色也开始红润起来……下面我们该怎么办?”
钱嘉义,“还是等余姑娘醒了以后,再做定夺吧。”说完手指放在唇间,示意罗云鹏小点声。罗云鹏会意地冲屋里的锦衣卫挥挥手,大家轻手轻脚地离开了,就把钱嘉义一个人留在房间里,和余倩儿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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