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七八糟的说什么呢。”他懒得理我,直接顺着大厅的楼梯把我拎了上去。
包抄计划失败……
我和季陆转眼来到了办公室门口,房门紧掩着,只从门缝中隐隐透出了一些光亮。季陆让我退到一边,手轻轻压上把手把门推开。
屋子里刮出来一阵凉风,还有纸张被吹落的声音。我见没什么情况发生,也抬脚迈了进去。
办公室的三扇窗户都开着,蓝色的窗帘被风吹得老高。办公桌上的纸张被吹得扬起,地上散落了大半。
地上的血迹和现场已经清理了,但按说学校应该封了这间屋子,怎么连锁都没锁?
季陆走到窗边往外看了一眼,然后把窗户重新关严。
“你是怎么把系主任送回来的?”我捡起地上的白纸,重新放回办公桌上。
季陆走向另一扇窗户“不是我。”
我整理的手顿住“什么?不是你?”
“我当时只带走了你和陆佑劫,其他人哪去了我也不知道。”
这就奇怪了,这人不是季陆,更不可能是陆佑劫。可应该不会有其他人知道这件事了,系主任和那两男一女都死在了里面,难道还有活口?
我正想着,屋子里突然传来了一阵怪异的嚎叫声。极其压抑,在屋子里盘旋。类似那种窗户没关严,风从缝隙中挤进来之后发出的声音。我绕到季陆刚才关上的那扇窗户前,又重新拉了一下,声音突然消失。
白炽灯的光晃得我有些毛毛的,我往走廊看了一眼对季陆道“好像什么都没有啊,要不咱俩走吧。”
我一回头,季陆正站在系主任办公桌后面,盯着墙上挂着的那副字画看。我大致读了一下,虽然有些字写的不好认,但也能看出是曹操的《观沧海》。
画在卷轴上,横挂在办公桌后面。看样子挂了没多久,纸张都没变色。我学着季陆的样子凑过去看了一眼,但是看了半天也没看出有什么端倪。
“这咋了?”我仰着头问。
“你们系主任叫什么?”
我挠了挠脖子,只知道他叫秃头,我们之前私底下还叫谢广坤。但转念一想季陆肯定也没看过《乡村爱情》,说了他也不知道。
我突然想起一般办公桌上应该都有名牌,我找了一圈果真看见了一块金色的立牌。翻过来一看--何洪志。
季陆读了一遍墙上挂着的字画,伸手在上面摸了几下,脚下突然轰隆一声翻下去一块地砖,一条几乎垂直的楼梯盘旋而下。
我趴在洞口看了看,不禁感叹道“我的天,你怎么知道这有一条地道?”
“你告诉我的啊。”
“啊?”我拍拍手站起来。
季陆指了一下墙上的诗“你看。”
我顺着他指的方向默念了一遍《观沧海》。
东临碣石,以观沧海。水何澹澹,山岛竦峙。树木丛生,百草丰茂。秋风萧瑟,洪波涌起。日月之行,若出其中;星汉灿烂,若出其里。幸甚至哉,歌以咏志。
看完之后还是一俩茫然,冲着季陆摇了摇头。
季陆分别指了一下第二行的何,第四行的洪,还有最后一行的至。“机括的密码就是他的名字,这副字画应该会经常换,否则字上会容易留下痕迹。”
我感觉有些不可思议,这凭我的脑子可能坐这想二年也想不出来是怎么回事。
“他留这个密码的目的是什么?”我问。
季陆望向那条漆黑的楼梯,眯了眯眼睛说“这里应该是他们碰面的地方。”
我看了一眼这被点亮的灯,心里多少明白了一些。
不是什么鬼魂,更不是谁死而复生,而是这地下还藏着其他的活死人。
“亮灯大概是一个信号。”季陆估计道。
只是我奇怪我们现在身处的地方是在三楼,这盘旋而下的楼梯是怎么挖出来的?后来我又脑补了一下这办公室的位置,就在楼体的最左侧,靠着楼梯的位置。
难不成是占用了两面墙的夹角位置?可我怎么也想不通这会是个什么样的设计。
季陆走在我前面,我掏出手机把手电筒打开小心的尾随。楼梯很陡,坡度大的几乎难以落脚。我两手撑着旁边的楼梯,勉强控制住身体不向前倾斜。
这高度走起来可比三层楼要费力的多,而且大腿肌肉也开始慢慢发酸。大概六七分钟之后,估计快到底的时候季陆小声嘱咐我把手电筒关掉。
第65章 活人禁地
手机一关,我们俩顿时隐在黑暗中。刚才因为紧张一直没注意,这两边的墙一直紧紧贴着我的肩膀。
闭塞的感觉让我有些喘不过来气,不自觉的抓紧了季陆的肩膀。脚再往下落的时候已经踩实了,看样子已经走到了楼梯底。
“掌灯。”季陆轻声道。
有了之前的经验,这回我也没好奇。楼梯底部应声亮起昏黄的光。回头只见两根一指长的蜡烛漂浮在半空中。
我看来看去,总觉得这里像个地牢。四边都是铜墙铁壁,砖缝中透着一丝丝的凉气。从楼梯那里一直到我面前的墙一共不到十步远,除了砖还是砖。
“怎么感觉像监狱一样?”我纳闷的嘟囔。围余有血。
我话音刚落,楼梯入口那里突然传来砰的一声。一扇铁栅栏门从上方落下,把我们俩拦在下面。季陆下意识伸手把我拦在身后。警惕着周围的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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