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最喜欢的一个词就是苦尽甘来。”
易烊没事是虚惊一场,你我相爱,便是苦尽甘来……
身边的晃动再次传来,我已然对这种感觉十分熟悉。我已经数不清从进来到现在我和季陆两个一共破了几重幻境了,只是好在走到现在没出什么差错。
虽然途中几次险些酿成大祸,但最后都坚持过来了,这也算是奇迹。
本来漆黑一片的地牢,此刻突然亮起了昏黄的灯。我和季陆转身,发现另一头竟然出现了一条无限延展的路。
我上前,拉过季陆的手,十指紧扣。
我们俩向着面前走去,不管前路到底还有什么在等着我,我都没那么害怕了。因为不管是什么,都不会再有刚才的那种绝望。
脚下的路好像是漂浮在半空中,每走一步脚下的路都会向前延展一段。再回头看去,我们俩踏过的地方此刻也都消失不见。此刻已经没有回头的可能,我们俩只能硬着头皮继续向前。
可就在我脚下的这一步踏出去的时候,本来应该延展到我脚下的路并没有出现,我一脚踩空,直接拉着季陆掉了下去。
坠落的一瞬间,我发现我出不了任何声音,就连身边的季陆也没了动静。我手在旁边抓了两下,也根本没有感觉到他。
我好像置身于一个失重的空间,后背不着地,也没有重力在下吸引着我。我喉咙里憋着季陆的名字,但无论如何都叫不出来。这种像被梦魇住的感觉,让我头皮发麻。
我身上憋着劲,最后拼命的挣扎了一下,猛地坐了起来。
眼前的一片漆黑已经换了一幅场景,我摸了摸手边的软帐,发现自己原来躺在一个相当古色古香的房间里。看样子这重幻境,又是一个特定的场景,只是不知道这次幻境的来源,到底是我的还是季陆的。
我感觉有些口干舌燥,但是看着桌子上的水想起了季陆之前的话,又不敢随便喝。我正发呆的时候,门口走进来一个身穿黑色斗篷的男人。
看身形和季陆差不多,但是他摘下斗篷的一瞬间,我才发现这人竟然是我从来未曾见过的。
和季陆的温润如玉不同,这人的五官要更加冷峻,浑身散发着一种生人勿进的气场。眉峰高挑,眼神淡漠,看得我不禁打了一个寒战。
他从袖子里拿出了一个瓶子,放在我床前的桌子上,然后语气冷冷的对我道“我答应你。”
虽然我对这人的样子不熟悉,但是这声音却好像曾经在哪听过。
“什?什么?”
他看也没看我,转身走了出去。我看他走远了之后,蹭到地上看了一眼他放在桌上的瓶子。上面塞了一个红色的布塞,我拔开之后一闻,一股药材的味道迎面扑来。
这么一动手我才发现自己身上酸疼的很,看来这药是给我的。我看了一眼那人离开的身影,狐疑的喝了一口。
那药刚到嘴里,一股辛辣的味道就直冲脑门,被我赶紧吐了出来。我吐着舌头吸凉风,心想这不会是什么毒药吧?
我看了一眼自己的身上,是成套的白色衣裙,不像是外穿的衣服,更像是古代衣服的里衣。
我正低头看着,外面走进来一个梳着发髻的侍女。看见我站在地上之后拂了拂身子“娘娘您醒啦。”
我突然有一一种穿越剧女主角的错觉,瞪着眼问道“你是人吗?”
这姑娘明显被我的话问的一愣,如实的回答道“我是前些日子才调到邪骨府的阴女……”
第162章 鬼王提亲
邪骨府……难道我和季陆的这重幻境也是在地府之中?我正想着,那自称阴女的人又低声说道“娘娘要更衣吗?”
“哦,好。”我愣愣的看着她把一套红色的衣裙拿过,披在我身上,然后围前围后的系着我身上的各种带子。
“你叫什么名字啊?”
“阳寿未尽之前,并无名字的……”她低着头道。
我这才想起古代的女子。就算身份尊贵的也很少有名字便问道“你知道你爸爸姓什么吗?”
“嗯?”
“你爹。”我换了个称呼。
“家父姓白。”
“那我给你取个名字吧。”
她感恩戴德的跪在地上“阴女谢过娘娘。”我向来喜欢给别人取名字,摩拳擦掌的想了想,念到“蒹葭苍苍,白露为霜。”
“我叫白露?”余沟讨弟。
“你叫霜霜。”
这阴女明显没有跟上我跳脱的思维,愣了一下过后磕头谢过我。我赶紧扶着她从地上站起来,往门外看了一眼问道“刚才出去的那个人是谁啊?”
她两手重新系着我衣裙上的带子,往外纳闷的看了一眼“没有人啊。”
按理说应该不会啊,这两个人一前一后的进来,不应该看不见。但既然她说没有,那我就权当没这么回事。
“那你知道镇魂将军现在在哪吗?”我私心问道。
从来到这幻境之后就没见过季陆。不免觉得有些心慌。霜霜的神色变得有些凝重,回答道“阎王派将军去镇守蛮荒。”
我心里纳闷,眼前的这些事如果是我们二人谁脑海中的幻境的话,那最起码应该是之前确实经历过的。那早在上一重环境之中,我和季陆就已经从蛮荒归来,那他现在又去镇守,这到底是在那之前还是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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