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警部长由于气愤,不得不这样带着攻击性。
“可是,并非没有意义。”
明智小五郎简直象在为“二十面相”辩护似的说。他和馆长北小路博士,始终象是十分亲密地握着手。
“嗬,并非没有意义?那到底是怎么回事?”聱视总监诧异地望着名侦探明智小五郎,焦急地问道。
“请看那个。”明智小五郎走近窗口,指着博物馆后边的空地。
“我所说的,盗贼非要等到12月10曰前后不可,就是指的那个。”
在那块空地上,原来有从博物馆创建时就盖起来的、日本老式的馆员值班室。可是,早已废弃不用,前几天才动手拆除,差不多已经拆完了。那些旧木料,屋顶的砖瓦,这一堆、那一堆地堆放着。
“那是拆除旧房。可是,这跟“二十面相,的案件,有什么相干?”刑警部长吃惊地望着明智侦探。
“有什么相干?马上你就会明白啦!……麻烦,哪位去通知中村警部一声,请他把今天白天在后门值班的警察赶快带到这儿来。”
—名馆员虽不知明智的指令是什么意思,但还是急忙下楼去。
不一会儿,中村搜查股长带着一名警察来了。
“你就是白天在后门值班的吗?”明智小五郎急忙问道。
那警察因为在总监面前,所以毕恭毕敬,一动不动地回答道:
“是的。”
“那么,从今天正午到1点前后,在这期间,你看到过一辆卡车从后门幵出去了吧?”
“啊,您问的是那台装有拆除旧木料的卡车吗?”
“是的!”
“那卡车嘛,确实开出去过。”那警察表情茫然,不知旧木材出了什么差错。
“各位明白了吧?这就是盗贼的魔法的奥妙所在。表面看上去,似乎尽是旧木料,其实盗走的那些美术品,统统都装在那辆卡车上。”
明智小五郎环视着大家,揭穿了那令人惊骇的秘密。
“如此说来,拆房的工人中,混进了盗贼的部下?”
“是的。非但混进了,说不定那些工人全是盗贼的部下。‘二十面相’蓄谋已久,一切淮备就绪,正等待着这绝好的时机。拆房大概是从12月5日幵始的。然而,关于那着手的日期,早在三四月以前有关人员就知道了。如果不发生变故,运出旧木料的日期,正好是本月10日。那狡猾的‘二十面相’之所以预吿‘12月10日’这个日期,正是从这里推算出来的。至于说为什么要预定为‘午后4点钟’,那正意味着这个时间,真的美术品已安全完好地盗运到贼穴。此时即使有人发觉美术品已被偷换,对于盗贼已毫无妨碍了。”
啊!这计谋策划得何等精妙!在“二十面相”的魔术里,早已安排了出人意料的圈套。
“可是,明智侦探,即使用这种障眼法可以把宝物运出去,然而,那贼又是怎样进入陈列室,神不知鬼不觉地把真的换成假的?这个谜,还是解不开。”刑警部长怀疑地说。
“偷换工作是在昨晚夜深人静时进行的。”明智小五郎带着一种洞察一切的口吻继续说道,“贼徒们化装成拆房工人,每天来上班时,就一点一点地把伪造的美术品带进来。把画卷成细筒,把佛像分解成手、足、头、躯干,分别包在席包里,和木匠工具一起带进来,这就不会引人注意,产生怀疑。因为大家的注意力都只集中在警惕被盗一事上,所以,就忽貉了带迸来的东西。而且,这些伪造品,全都掩藏在旧木料堆里。只等夜深人静。”
“可是,是谁把这些东西偷换到陈列室里去的呢?傍晚时,工人们不是都回家了吗?退一步说,即使其中有几个人偷偸留在场内,无论如何也进不了陈列室。夜间,出入口全被牢牢地锁紧了。而在馆内,馆长和三名值班人员通宵达旦地守卫着。要瞒过他们,居然把大批东西偸换个够,这根本不可能。”一个馆员,提出了一个确实合情合理的问题。
“至于这个,那狡猾的‘二十面相’则又一次采用了真正大胆的手段。所谓昨晚三个‘值班人’,今天早上大概都各自回家了吧?请你们给他们三人家里打个电话,核证一下,他们究竟回家了没有?”
明智小五郎再次提出了奇怪的问题。一名馆员急忙照办,
但因为三人家里,都没有装电话,只好分别通过其附近的商店的传呼电话进行了解。回答证实:三人自昨晚起都没有回家。据说,三人家中都认为正值事件发生之际,大概今天仍留在馆内,不能脱身。所以,并不感到意外。
“三人离开博物馆已有八九个小时了,却迟迟没有回家,不是有些奇怪吗?他们彻夜未眠,难道会疲惫不堪地到处游逛吗?为什么三人未能回家呢?其中奥秘,大家懂了吧?”
明智小五郎用锐利的目光,环视着大家,继续说道:“并非别的原因,三个人被‘二十面相’一伙人绑架了。”
“唉呀,被绑架了?这是什么时侯的事?”馆员叫起来。
“昨天傍晚,在三个人各自离家来上夜班的时候。”
“唉,唉,咋天傍晚吗?那么,昨晚在这里的三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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