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不过犯人决不会就此善罢甘休,相泽丽子已吓得魂不附体,真可怜啊!“据说今天早晨相泽也收到一个和那个相同的滑稽木偶。这是相泽在我正要登台之前告诉我的,我听了以后大吃一惊,但压根就没想到那家伙会进入音乐会会场,所以演出照常进行了。”
“同样是事先通知啊!”
“嗯,好像和那个是一样的木偶。据说相泽立即把这事报告了警察,所以今天很多便衣刑警也混入会场,采取了一定的防范措施,但结果是白费劲儿。”
“那么,相泽小姐平安回家了吗?”
“唉,警察许诺说,一定严加防范,对住宅也派人严加看守,但对方毕竟阴险狡猾,所以不能掉以轻心,我想请先生也过问一下相泽的事,关于先生的情况我已经对相泽小姐谈了。”
“相泽小姐的家住在什么地方?有电话吗?”
“也是麻布区的S街,有电话。”
“那么请你打个电话问一下后来的情况,要是再发生类似间子小姐那样的事可就糟了,所以要提醒她,不管发生什么事,千万不可外出!”
“好!那么请借我用一下电话……”
白井拿起小五郎桌上的电话,挂到了相泽丽子家,叫来丽子本人后,把请求小五郎破案一事告诉了她,并再三提醒丽子不要上假信使的当。据相泽说,事后她没发生什么事,有两位便衣刑警一直在门外守护着。
小五郎等白井打完电话以后,马上给警视厅搜查股长兵藤挂了电话,说打算参与此案的调查,希望得到谅解。兵藤股长和小五郎关系很好,所以直言不讳地就此案搜查上的困难发了一顿牢骚,然后愉快地答应了小五郎的请求并开玩笑说:“如果借你的力量找到了犯人,那可真是帮了我的大忙。”
小五郎打完电话,转过身又开始询问白井:“相泽小姐心里有没有数呢?比如被什么人嫉恨……”
“据说一点数儿都没有,关于这点,我也觉得不可思议,野上家的宫子、间子和这回的相泽并不认识,她们之间毫无关系。那家伙突然盯上了相泽小姐,这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简直让人捉摸不透,只能认为是荒唐的狂妄行径。”
白井攥紧拳头,似乎为总抓不住犯人而心急火燎。
“你和相泽小姐关系好吗?”
小五郎意味深长地问道。
“嗯,有两年的交往了,关系相当不错,伴奏总是由我担任,个人关系相处得也很好。”
“那么,这次事件不能算是荒唐呀!”
“哎,这是什么意思?”
白井吃惊地看着侦探的脸。
“你考虑一下,野上宫子小姐是你的未婚妻吧?她妹妹间子小姐当然和你关系很亲密,而且这次的相泽也同样是你的朋友吧?因此,如果以你为中心加以考虑的话,这三起事件决不能说没有联系呀!”
“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不大明白。”
白井神色反常,直眨巴眼睛。
“不,也并不是说有什么事,我只不过说不会没有一点儿联系。这样联系起来看,忽然觉得似乎有人对你怀着强烈的嫉妒心,这种线索你有没有?”
小五郎面带微笑,不无含义地看了一眼具有男子汉阳刚之气的白井。
“喔,是这个意思啊!不过很遗憾,我可没那种艳福。的确,我和宫子从小就订了婚,但和间子及相泽小姐都不是那种关系。”
白井眼圈有点儿发红,矢口否认。
“的确,从你本人来看是那样。但除此之外,三个受害者之间便没有什么联系了。所以,在侦探工作上,也要将此作为一个要素加以考虑。即便没有任何关系,但嫉妒这种东西往往不受理性的约束,所以你如果有线索,哪怕是一点儿,也想请你坦率地说出。”
小五郎不知为什么,执拗地追问这一点。
“不,绝对没有那种事,如果以我为中心考虑的话,怀有那种嫉妒心理的应该是女方,但这次的犯人并不是女的,而且我对那种事是很发怵的,从来就没有和什么女人发生过那种关系。”
白井年轻气盛,面红耳赤地极力为自己辩白。
“哎呀,对不起,对不起。无意中忘记考虑你的个人感情了。侦探这工作,说起话来往往不能含蓄。没办法,请不要介意。”
小五郎边笑边赔不是。就在这时,“啪嚓”响起一个声音,不知从哪儿飞来一支好像小箭似的东西,倒扎在桌上的化妆广告人木偶前。
两人吓了一跳,不由得都站了起来。
到底是侦探,小五郎迅速起身跑到那扇敞着的窗边,朝院子里张望了一下。
窄小的院子是无处藏身的,一看便知道是否有人。也许是从院子的对面隔着墙扔进来的,如果是在墙外,即使马上去追恐怕也徒劳无功。
小五郎回到桌前,轻轻地将那支像箭一样的东西拔出,仔细端详。是一支儿童玩的吹箭,这支吹箭约有三寸长,是把纸卷成细筒然后将针插在细纸卷的头上。
“哎,好像有什么东西卷在里面。”
吹箭的纸筒中,放有一张写满小字的薄纸,小五郎将纸捏出来,小心谨慎地摊在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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