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里,蔡勇恒“呵呵”轻笑,姚尧认为蔡勇恒同意他的观点,更受鼓舞,继续推论道:“完全符合这个条件的,只有牛希文。因为那把刀一直是他跟河文林在用,所以他把刀拿走最不容易惹人怀疑,而且他的房间也离现场最远,嫌疑最小。这也解释了为什么他一直那么冷静笃定,因为他早就知道了这一切。”蔡勇恒微微点头,说道:“也对,我们会认真考虑的,你先回去吧!”看到蔡勇恒完全同意他的推理,姚尧乐翻了天,还摆出丘吉尔的招牌动作。随后他正准备离开。“哎哟。”姚尧惊叫一声。蔡勇恒问道:“怎么啦,我们的福尔摩斯。”姚尧呲着牙答道:“今天不该穿羊毛衫,被静电电到了,好痛!” 蔡勇恒哈哈笑道:“原来如此,下次小心点。” 姚尧微微点头,从身上掏出一张百元大钞,放在手上开门,然后蹦蹦跳跳地返回政府。
看着姚尧离开,蔡勇恒似乎想到什么,让银蛙把凶案现场的照片拿来,反复查看,最后将手机还给银蛙。点上一支烟,说道:“姚尧真是我们的福尔摩斯,我已经知道真相了。”当天晚些时候,骆市镇派出所拘留了牛希文。
第二天中午,蔡勇恒请项阳三人吃饭,河文林本想以工作为借口拒绝,蔡勇恒又以他一贯的口吻劝说道:“活路比命长,走吧走吧。”说着就将三人带到了骆市大酒店。不知是不是成功破案的关系,那天蔡勇恒的兴致很高,一个劲儿的劝酒,最后姚尧实在有些顶不住了,只好告饶道:“下午还得回南充呢,就喝到这儿吧!”蔡勇恒也不相强,宾主尽欢而散。
金乌西沉,黑暗笼罩大地。一个黑影从农业服务中心走出。他小心地窥看四周,确定无人之后,提着一个东西来到了垃圾处理站,正要将那个东西丢弃。突然,两道强烈的汽车灯光射了过来,他侧身用手轻轻挡住,这时一个人快步冲了上来,给他戴上手铐,说道:“你被捕了。”这个黑影正是河文林,此时他才看清给他带上手铐的是穿着警察制服的银蛙。
河文林故作镇定,看着走下车的蔡勇恒,问道:“蔡所,你这是什么意思?”蔡勇恒没有理他,把他丢弃的东西拣了出来,那是一个暖脚炉,蔡勇恒提着暖脚炉朝河文林晃了晃,回答道:“就是这个意思,你还有什么要说的?”河文林知道一切已经暴露,一屁股坐倒地上,哽咽着道:“我不想的,真的不想。”
这时,牛希文从警车上下来,质问道:“是你,原来是你,你就是凶手,为什么?你为什么要杀胖娃?”河文林微微抬起头,回答道:“ 三个月前,胖娃来跟我说一起开淘宝店铺,他现在在淘宝上如鱼得水,一定能够赚钱。我家娃儿一个月要吃三袋奶粉,而我的工资实在太低,于是我头脑一热,就同意了。没想到胖娃根本不懂,一个月的时间,就被淘宝客套走近两万元,后来又狂刷销量,被淘宝监测到,宝贝降权,店铺被封,投入的两万多元彻底打水漂。谈钱伤感情,可是一下子损失了这么多钱,总要有个交代,结果我们两人越闹越僵,最后我嚷嚷着说要去告他,想不到他居然叫嚣道,他很多同学都在公检法,尽管放马过来,那时我恨透他了,所以我就,就......”说到这,何文林放声大哭起来。蔡勇恒叹了口气,训斥道:“以前在网上看到一个段子,说人和人之间就像冬天需要取暖的两只刺猬,太远了会很冷,太近了又会受伤。哎,与人相处,应当保有一颗包容的心,多多原谅他人的错处,不该因为这种小事就产生怨念,最终走上犯罪的道路。这不仅毁了别人,也毁了你自己啊!”
说完蔡勇恒就将河文林押上警车后座,自己做到驾驶座,牛希文也跟着坐到副驾驶座,关好车门,向蔡勇恒问道:“蔡所,究竟是怎么回事,快给我说说。”
“好吧,权当是拘留你的补偿。其实案发当晚,我去看过受害人尸体,当时就觉得很奇怪,受害人双眼圆睁,大有死不瞑目之感,直觉告诉我这很可能是熟人作案,后来到你们宿舍一番探察,更加确定这个认识。不过,这个案子一直找不到突破口,直到发现凶器来自你们的厨房,就完全排除了外人做案的可能性。毕竟,不可能有人去厨房偷刀之后,再跑到另一头去杀人。但是,这也只能确定你们四人当中的某一人或几人有做案嫌疑,直到昨天姚尧来说了他的想法,刀是你跟河文林在用,你们两人偷刀而不被发现的可能最大;同时,他肯定看过很多侦探小说,认为最不可能的人就是凶手,所以他推论你就是那个凶手,我顺水推舟,把你抓起来。今天中午,我还特意请他们三人吃饭,使他们放松警惕,这样真正的凶手自然会露出狐狸尾巴。”
“可你是怎么知道他今夜会出来销毁证据呢?”
“昨日的尸检,没有在被害人身上发现任何痕迹,这就是一个大问题:一个身体康健的青年,在被人一刀贯胸的情况下,怎么会没有任何痕迹呢?唯一的解释就是他当时处于一种无意识状态,可是他又能惨叫,这就有两种可能:一是服用药物,惨叫并非出自受害人,二是由于某种机关,破坏了受害人的反抗能力。第一种可以轻松排除,那只能是第二种了。而且,案发当天,受害人下午都在值班,凶手有足够的时间设置机关。并且回到宿舍后又被叫去吃饭,一直没有回过房间,最后还要洗碗,弄得手掌比较潮湿,这些巧合凑在一起,就是为了最好的发动机关。因此,既然凶案现场还存在着这样的一个机关,凶手自然不能安心,何况你一旦被证明无辜,我们势必重新调查。而且,今天恰好是星期五,照惯例他们三人都会回家,整个宿舍空无一人,趁这个机会留下来毁灭证据,对于凶手来说是个很好的选择,也是我们抓捕凶手的最好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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