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好的。失礼了。”
“仙堂先生,稍微冷静一下啦。”
袴田细声规劝警部。因为听说妹妹并没有来,所以部下倒是还有几分从容。
“不可能还会像体育馆那时一样,遇到密室那么复杂的问题的吧。而且今天他也不在这里,没问题的啦。”
“唔……对呀,说的没错。慌慌张张的不好意思。”
仙堂当场做了好几次深呼吸。
接着向吾妻的转过头的时候,他那细长的瞳孔已经恢复了平时的光辉。那是沉着冷静地追查着犯人的,刑警的目光。
“那么,吾妻先生。把这间第一会议室作为临时的调查室。把调查资料收拾一下。之后把事件发生当时身在工作区域的职员……有多少人来着?”
“十一人。”
袴田翻了翻笔记本,立刻回答道。
“十一人。从这些人里面把他们一个个地叫来这里。分别调查他们的不在场证明。”
“好的,我明白了。”
吾妻表情严肃地敬了个礼,马上开始行动。裤田的胸口因越来越迫近事件的核心而高鸣不已。
虽然中途也发生了预想之外的场面,但确实已经接近搜查的终点。他再次翻起笔记。雨宫茂从悬挂天桥掉落下去的瞬间——十点零七分这个时间点犯人肯定身在现场。只要调查那个时间的不在场证明,就能够锁定出可疑的人。
嫌疑人有十一个。谜题很单纯。
稳赢。
不久后搜查员们移动到别栋的会议室,将画着平面图的白板翻回去,留在会议室里的就只剩下冰冷的桌子和椅子,以及两位刑警。
“那么,就先从饲养员的领班开始。”
“啊啊,拜托了。”
仙堂对从房门探出头来的吾妻用力点了点头。先前与香织等人交谈的记忆就像是消失了一样——不对,说不定真的消失了——态度相当可靠。
“袴田,准备好笔记本。”
“嗯,我知道了。”
县警搭档以无敌的布阵迎接第一个嫌疑人的到来。
一个小时之后。
仙堂、袴田、吾妻三人正做着会议室的长桌边沉默着。
仙堂咯咯地用手指敲着桌子,袴田咔擦咔擦地摆弄着笔头,吾妻不安地转动着眼球,以一副坐立难安的样子注视着另外两人。三人持续沉默不语,谁都没打算要出声。
不久后三人口中说出的话语并非以谁为对象,而是自己问自己。
“到底是怎么回事?”
“究竟是怎么回事?”
“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
沉默再次降临。
“好吧,先来整理一下吧。”
给无谓地流逝的时间打上休止符的人是袴田。他离开桌位去把画着平面图的白板翻回正面,拿起蓝色的水性笔,单手张开笔记本,把听证的结果总结起来。
“首先作为前提条件的是,犯人肯定就在那十一个人里面。这样可以吧?”
“嗯,摄像机的影像可以证明。”
吾妻说道。
“说得也是。那,首先是饲养员领班,和泉崇子。她在发生事件时的十点零七分,身在事务室——”
* * *
“九点五十分之后在哪里?我一直都在饲养员室呀。”
迈着阔步坐到会议室里的小椅子上的和泉如此断言道。与其说因发生事件而担惊受怕,她反而更像是觉得生气,气势汹汹的。
“我在总结业务记录。”
“十点零七分的时候也是一直在那边?”
“啊,是指发生事件的时候对吧。那时候我在隔壁的事务室。因为到处都找不到上个月的饲养日志,所以我就想会不会是混入了事务室那边的文件里。”
“说起上个月的饲养日志,在那个悬什么桥上面找到了……”
“对对,就是那个。是雨宫先生偷偷拿走的是吧。不过我不知道原因……还有,那是天桥。”
“诶?”
“悬挂天桥。才不是悬什么桥。”
“啊啊,知道了知道了……”
“日志变得黏黏糊糊了是吧?真是让人困扰呀,那可是很重要的记录。”
“那么重要吗?”
“那当然了。不过还好,因为数据记录还留着所以没什么问题。”
这么说的话,那就应该不是为了消除信息而把日志泡在水中的了。
“身在事务室的确切时间是几点几分?”
“走过去的时间是十点刚过不久……是几分钟就记不得了,大概是在五分之前吧。……啊,我从饲养员室出来的时候遇上了芝浦先生。去问芝麻浦先生就会知道了。”
“我明白了。就先去确认一下吧。那时候有谁在事务室里吗?”
“房间内有船见先生,津先生……还有,绫濑小姐也在。谁知道日志在哪里吗?当我这么问的时候,馆长就突然跑了进来。
“确定没错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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