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滝野智香和被害人在工作上有很深的关系。在嫌疑人之中是被认为最有动机的。仙堂像是要选择词语一样,慢慢开口问道。
“根据和泉女士和新闻部成员的证言,已经知道你在九点五十分之前都在饲养员室。在那之后你去哪里了呢?”
“去了女子更衣室……。因为犬笛弄丢了,我就去找代替的东西。”
滝野也谨慎地回答道。
“嗯,是这样啊。所谓的犬笛是?”
“是用来调教海豚的。用在喂饵啦,以及教导海豚跳跃的时间上。”
“在表演秀上经常看得到啊。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在如同闲话家常地说着的仙堂身后,袴田在笔记本上画了个表示查证的记号。说是弄丢了,有可能是她为自己找的借口。
“我在储物柜里翻了个遍,却只能找到一个陈旧的。心想着就拿这个凑合算了,把东西带走打算回去的时候,在工作室前面被水原小姐叫住了。”
“水原小姐?”
“她是事务员,负责展示企划和布置设计工作的人。我被她问了一些海报的设计用哪个好之类的问题,之后就在走廊上随意闲聊了一会。就这之后就听到馆长的叫喊声……”
“呃,请等一下。你被水原小姐叫住是什么时候的事呢。”
“我想大概是在快要十点的时候吧。”
“在那之后就一直和水原小姐在一起吗?十点零七分之前。”
“是的。就我们两人。”
“……你说是在走廊对吧。有看到谁的身影吗?”
“不,谁都……啊,芝浦先生有在楼梯那边向我打招呼,于是我就回答了一句您辛苦了。至于是什么时候,我不太记得了。”
恐怕平时在表演秀上的举止也和这差不多吧,她的回答渐渐地变得干脆利落起来。仙堂“我明白了。”说道停止了询问。
最后她说自己还带着替用的犬笛,将其展示了出来。是个细小陈旧的东西,尽管是金属制的,但看来也就快要烂掉了。
“在九点五十分左右,我因为打算要使用业务用的打印机而去工作室了。诶,说的是呢,时间和滝野小姐差不多……不对,应该是我早一点吧。因为我进入房间里之后,看到她从房门前面经过。啊,工作室的房门也和这里的一样,上面是有个窗口的。”
水原以快速的语调陈述道。
虽然看上去似乎已经年过三十,不过由于蓬松的头发和圆圆的眼镜,以及穿着印有标志的T恤,所以是个整体带有活跃感的女性。
“当时我在烦恼着该印刷多少张样品,刚好那时候看到智香回来,于是就找她商量了……。时间是快要十点的时候,大概是九点五十分左右吧。”
“确定吗?”
“嗯,我看过手表,心里还想着啊,已经快要十点了呀。那个时候智香刚好经过,所以我记得很清楚。”
水原把黄色表带的手表朝这边展示出来。其他的职员都有戴着这种手表,看来是水族馆的分配品。
听取了两人的证言之后,袴田接收了仙堂的指示,前往确认了B栋西侧。展示工作室是个只放置着业务打印机和文件柜的简朴房间。相对地无论女子更衣室还是顺便看了一下的男子更衣室,里面都散放着五花八门的衣服和杂物以及毛巾等等,要在这些东西里花费十分钟寻找失物也是可以理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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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十点零七分的时候,两人身在展示工作室前方的走廊上。也就是说她们都有不在场证明,不可能行凶。”
“是啊。”
“没有问题。”
听着两人回答的声音,袴田在西侧走廊的位置上写上《滝野》《水原》,再次标记上查证的记号。
——滝野·水原,排除。
他换了个站立位置,接着说下去。
“在二楼的就只有这六个人。剩下的是一楼。首先是饲养员芝浦德郎和大矶快。这两人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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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调饵室。”
短发的青年,大矶快安静地说道。
根据见解的不同,他的眼神虽然凶恶但却略带认真,总觉得和警部有些相似。
“调饵室。是制作鱼饵的房间是吗?”
“是的。今天撒在A栋水槽中的已经制作好了。我和芝浦先生在九点四十分去了调饵室,后来就一直在那里。芝浦先生曾经说过忘了拿笔记本而回了二楼一趟,不过十点过后就回来了。”
“饵食也是由饲养员制作的啊。你说十点过后,确切是时间是?”
“唔……虽然我有看过手表,不过不记得确切的时间了。不过,我想肯定是在十点零五分之前。”
他说出了与和泉同样的证言。
“那么,十点零七分——在事件发生的时候……”
“我们两个在调饵室。我听到馆长的叫喊声,心想着发生什么事吗,然后就上楼去了。”
“唔……”
在仙堂思考着的期间,大矶也依然保持面无表情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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