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吃了炸排之类东西?”
“诶,中午的时候我吃过鸡排……难道闻到气味吗?”
“不是,只是你的嘴边好像沾着粉皮。啊,是那个吗,因为要比赛所以就讨个吉利。在比赛中获胜什么的。”
“不、不是这样啦。”
“因为有鸡排,所以能实现胜利么。”
“哎,一个两个都这么说……”
柚乃往前探出身体,看着后视镜把嘴边的粉皮弄掉。她透过镜子与司机目光相对。他是个很像是会出现在西装广告上的年轻男人,自称是县警搜查一课的羽取。哥哥以前曾经“终于有比我年轻的人分配过来了,我有后辈了喔。”说过这类的话,也许他就是那名后辈也说不定。
羽取先生一直摆出一副严肃的表情,现在看着柚乃的目光中充满了不信任感。这也难怪吧,他被强迫去学校迎接来路不明高中生,其中一个穿着乒乓球制服,而另一个又“我要去买饮料,请把车子停在便利店前面。”说出诸如此类的话。实际上他在开车之前确实曾经“为什么我要去做这种事……”很不愉快地发过这样的牢骚。
羽取先生,我很能理解你的内心想法。因为,我也是这么想的喔。心想着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样。
“你为什么要在比赛途中退出啊。”
这个‘为什么’的元凶以悠闲的语气提问道。
“这样肯定要退出吧。也没什么,下午我没有比赛,而且也已经通知过早苗了。”
“是吗。你跟不跟着去也无所谓的,真是好管闲事呢。”
“你、你以为这都怪谁……”
就在这时手机再次颤动起来。说曹操曹操就到,是早苗打来的电话。
“喂,是早苗吗?对不起,我应该不能回去了。嗯,也替我跟佐川学姐说一声……啊对了,比赛怎样了?决赛对上了忍切学姐对吧?嗯……。嗯,那比赛结果怎样了?诶?……啊,这样啊,果然还是输了呀。”
柚乃失落地垂下肩膀。即便是部长也无法战胜关东最强。可是接下来的报告却扫清了沮丧的心情。
“诶,赢下了一局?最后只是落后三分?好厉害!真不愧是佐川学姐!”
真是大决战。差一点就能赢了。把正打着电话这回事也忘记了,柚乃欢腾了起来。
“这样啊,嗯……嗯,我会尽量在赛事结束的时候回去的。那,下午的比赛也要努力打气。……诶,这边?这边也什么都……”
“这边没什么事。”
看来是听到了她们的对话,里染插嘴说道。
“……你听见了?嗯,那么回头见……诶?……哈?不对,没这回事啦。你说些什么啊。”
因为对方开始说些捉弄自己的话,于是她满脸通红地挂断了电话。看了看里染,他似乎没有察觉到的样子。她总算放下心来。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车里都只充斥着以九十公里行驶的行车声。
就在她又再次心不在焉地想着果然还是回去体育馆就好了的时候。
“你刚才是不是说了忍切?”
“诶……是的。”
“说起乒乓球的忍切,莫非是忍切蝶子么。”
“确实没错。”
“那家伙也来了风丘吗。那我出来外面还真是做对了。”
“……诶,里染同学,难道你认识忍切学姐吗?”
还以为他是个与体育运动毫无瓜葛的男生。里染的目光仍然落在触摸屏幕上,
“认识是认识,但我和她关系不好。反而应该说是敌人。是在世界上排名第三位最不想遇到的人。”
“敌人?”
佐川部长也好里染也好,都只会对忍切使用这种危险的词语。
“你和她是什么关系呢?”
“中学的时候,稍微有些……不,你知道了也没用,忘掉这件事吧袴田妹。”
这种敷衍了事的说法让人很不愉快。
“那个,我之前就这么想了,可以不要再用袴田妹这种称呼吗?”
叫袴田的话还姑且不论,但却叫袴田妹。对别人的家属用这种称呼总觉得怪怪的。
“什么嘛。这不过是为了将你和袴田大哥区分开来而已吧。既然这样,袴田妹。你认为还有什么其他称呼方式。”
“不,所以说……”
“sister of 袴田?袴田sister?好像修道院一样啊。”
“算了,就这样好了。”
放弃了回答‘请用名字来称呼我’,这句话很难由自己口中说出来。要是突然被他用柚乃来称呼的话,总觉得会让人很不好意思。正当因这种为难的心境而叹气的时候,
teretetenten,tetenten,teretetenten,tetenten。
响起了很不合时宜的铃声。那是带有些孩子气而且让人怀念的,似曾相识的旋律。并不是设定成静音模式的柚乃的手机发出的。
里染单手操作触摸屏,接听了电话。
“喂?啊啊是大哥啊。三十分钟不见了。感谢你让人来迎接。嗯,现在已经在路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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