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堂先生,绝对是这样的。是漏水啊,漏水。之前我不是被水滴害得差点掉下去吗。啊啊,那时候为什么会没发觉到呢。”
“呀,真不愧是警部殿下的助手耶。居然这么容易就……真是让人感动!”
听到里染说出讽刺的话。哥哥他差点从悬挂天桥掉下去吗。还有,警部的助手是指什么。
两人商量了一会之后就决定,“总之先检查一下粘附在外侧的纸。”卷毛的刑警(他被叫做吾妻君)把白色块状物装入塑料袋里,急忙地向悬挂天桥外面走去。
仙堂目送着他离去之后,转向依靠在扶手上的里染。
“如果查明了那些纸的成分与周围的书物相异的话……我就承认是你的功劳。”
“谢谢。到那个时候就麻烦您支付十万元报酬和空调了啰。”
“啊啊,我会遵守约定的……不过,竟然是这么单纯的诡计啊。既然是突发奇想就能解决的问题,那就无需叫你过来了。”
“突发奇想?”
里染吊起了单边的眉毛。
“可惜呀刑警先生。这可不是突发奇想哦。我可是脚踏实地地用推理得出这个结论的。”
“这没什么大不了的吧。纸和漏水,呃,还有图钉,之后只要联想一下……”
“错了。最先的起端是这扇门的状况。”
他把刚才已经推开的们再次关上。这么说来,柚乃也发觉到了。观看现场照片的时候里染最初留意的是近拍开口部的图像。那张照片上完全没拍到仙堂所言的能成为‘联想’契机的散乱着纸张的地板。
“这扇门的这个地方粘着血液呀。你看,就在护栏上面的地方。而且还流到了竖条上。如果犯人是直接从这里推下被害人的话,那就有些奇怪了。”
“……哪里奇怪了?”
“袴田妹,你家里最近有丢弃什么家具吗?”
突然把话题抛了过来。虽然搞不太清楚,柚乃还是“二月份的时候买了新的沙发,于是就把以前使用的扔掉了。”如此回答道。住在同一个家里的哥哥也确认地说道,
“诶,二月?是那么久以前的事吗?”
“是呀,我那时还是初中生。”
“是吗。怪不得新的那张那么快就磨损……”
“时期怎样都无所谓了。”
里染打断了家族间的对话。因为是现在毫无紧张感的哥哥不对。
“总之就是扔掉了沙发对吧。搬出家里的时候,你们是怎么做的?”
“怎么做……由哥哥和爸爸抬着,从玄关搬出去。”
“房门是朝外开的对吧。是撞开的吗?”
“撞开……?不是,就是普通地打开之后,再把沙发搬出去的。”
“喏刑警先生,就是这么回事了。”
他马上把脸转向站在身旁的仙堂,
“当什么大件的物品要通过狭窄出口的时候,一般都会事先把门扉打开才对。那么如果犯人从这个开口部推落被害人的时候,也是事先打开了门扉的话,门扉上就不应该会沾上血迹。”
“……啊。”
警部微吐了口气。
“可是,门扉的上部却沾上了血迹。为什么会这样呢。最为自然的考量是,尸体曾经与门扉有过长时间接触的情况吧。由于这个护栏高度大约为八十公分,所以只能让尸体以坐在地板上的姿势依靠在门上。可是只要看过照片就会知道门扉是朝外开的,门锁也已经打开了。这样尸体依靠在门上的瞬间就会掉到外面,因此门扉需要用什么东西来固定住。把这件事和所有嫌疑人都有不在场证明的事实结合起来考虑的话,就会浮现出一种可能性。也就是开口部被设置了某种定时装置这种可能性。”
里染再次把目光落到浑浊的水面上。
“在那个情况下,门扉是被某种会随着时间经过而消失的东西固定住了,犯人自己则是逃跑了。那个‘什么东西’既然消失了,为何会没留下任何痕迹呢?是现场里有什么能够隐藏痕迹的东西吗?如果什么东西都没有的话这个推理就出错了,不过正好有能够隐藏痕迹的东西呢。这时候水和纸以及图钉就初次登场了。”
柚乃再次回想。在开口部的近拍照片上停下了手指之后,里染曾经再次回过去看悬挂天桥内的照片。染成鲜艳的红色散乱在水中的纸张,拍着地板的照片。
“现场里存在相当不自然的水和四散的书物。而且开口部前方还掉落着图钉。说起图钉的用途,正常来说就是钉住纸张。噢,放入讨厌的家伙鞋子里这种用途也很有名,不过这里不是芭蕾舞教室而是水族馆呢。”
别开玩笑了,仙堂插口说道。
“这样我就明白了。那就是卫生纸。”
“嗯,就是这样。把纸卷起来固定在护栏上,再慢慢地用水融化的话,就能作为出色的定时装置而利用了,而且还能隐藏住痕迹呢。听大哥说开口部的上方铺设着老旧的管道,被害人是偏瘦的体型。既然重量不大,即便是纸只要重叠起来增加强度的话就足以支撑得住了。当然普通纸张的话就无法简单溶化,而且也不适合一层层卷起来使用。可是世界上唯有一样能够满足这些条件的伟大发明,那可谓是魔法之纸,奇迹性的道具,也就是卫生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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