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船见和绫濑的手腕上都戴着黄色表带的手表。昨天香织也说过其他职员也戴着相同的东西。
“结果手表没出问题。如果有防水加工的话就不用怕咖啡了嘛,馆长也真是太吝啬了。哈哈哈哈……哈……”
即便他以滑稽的动作发出大笑,走廊上过于冰冷的气氛也没有回升。
“船见先生,接下来是最后的问题。您去厕所的时候,周围有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诶……?不,我什么都没注意到。进去后很快就出来了。”
“这样啊。感谢。”
单方面地结束了提问,里染把船见和绫濑丢在原地,往饲养员室走去。
船见也许认为自己仍然被怀疑吧,他又“不是这样的!”大声呼叫起来。
“我真的没干过。我马上就对警察老实相告。可以相信我吧。”
“……我是很想相信啊。”
里染最后对他说的是彷如舍弃对方般的话语。
“我还没掌握到任何一个可以证明您不是犯人的证据耶。”
“你最初就知道圆芯被丢在事务室的垃圾箱里的吧?”
“是推测出来的。”
“是怎么知道的呢?”
“本来应该装在纸架上的卫生纸却不在厕所里。既然这样,就只能是被谁拿到外面去了。”
回到一楼以后,里染倚靠在调饵室的墙壁上。正如“一天最多只能和三个人交谈”这句夸张的话那样,他一副累垮了的样子,边转着脑袋揉着肩膀边进行解说。
“无论是犯人还是其他什么人做的,把卫生纸拿出去的话肯定会有相应的理由。最为自然的考虑,就是为了擦拭饮料之类的理由吧。”
“说得也是,那本来就是为了擦东西而制造的纸呢……我的意思是指擦拭饮料什么的。”
她对自己说出来的话觉得不好意思。
“那么,在这个建筑物内有可能会打翻饮料,并且为了擦拭而必须到厕所拿卫生纸的人有谁呢?首先饲养员和打工的仁科除外。因为他们就近的地方就有毛巾。因此剩下来就是Cool Voice的绿川,以及事务员的津和船见。”
“绿川先生不是Cool Voice而是兽医啊。咦,绫濑小姐和水原小姐呢?明明这两位也是事务员呀。”
“女人应该不会去男厕拿卫生纸吧。”
“啊,这样……”
不过,昨天他说过“虽然进的是男厕,但犯人也未必是男人”——
不,这也不对。这次的情况是拿出卫生纸必须要有‘相应的理由’。假设犯人是绫濑,要是将替换的卫生纸拿回自己的房间,若被发现的时候该怎么解释呢?尽管可以“我想要擦拭打翻的饮料”这么作出解释,但却不能成为女性进入男厕的理由。
“那么,首先说津吧,不过很难认为那家伙偷懒的资料室里会有水分。即便是绿川,医务室里应该会有一两条毛巾之类的,因此也要除外。剩下的就只有船见,那么圆芯就应该被扔在事务室——我是这么认为的。”
“其实医务室里没有毛巾和纸巾对吧。”
“所以说,对警察说的话会猜中只是运气好罢了。”
他先前碎碎念地说“真是走运”指的就是这个意思吗。
“虽然我的推理因事务室事变而崩溃,不过多亏于仙堂而得以确定为事务室的垃圾箱。于是姑且还是去资料室看了看,确认里面没有水分之后就去事务室了。”
收拾得相当整齐的事务室里确实没发现有毛巾。而且船见很显然是一副隐瞒着什么的样子。
“于是就质问对方吗。”
“没错。不过没想到居然把绫濑也钓出来了。”
绫濑只有在被船见搭话的时候才会出现强烈的动摇情绪。她一瞬间目击到船见去过厕所,对于他隐瞒着这件事而有所警戒吧。
“嗯,原来如此……”
真不愧是里染,真是精彩的推理。柚乃如同在仔细品味般点了点头。
“那,如果是船见先生拿掉卫生纸,那又会怎样呢?”
“不怎么样。”
里染又摆出了‘束手无策’的姿势。
“本来应该在厕所的卫生纸消失到哪里的谜题已经解决了。与事件没有关系,只是船见为了擦拭咖啡而拿去用而已。……不过,既然没有证据可以证明那家伙不是犯人,这番证言是完全不能采信就是了。”
船见依然是十一个嫌疑人中的一个。
“船见十点的时候去过厕所是事实吧。绫濑也目击到了。不过也可以认为实际船见就是犯人,为了替换卫生纸而故意做出那种行动。”
“可、可是里染同学,昨天你不就说过了吗。你说既然要处理卫生纸,厕所是最不会被怀疑……”
“我是故意这么说的。通常犯人可不会把丢着不管就好的东西特意拿回自己房间的。做出通常不会做的事,反而不会遭到怀疑。也许犯人就是这么计算过。”
“如果这么考虑下去,不就没玩没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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