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顶上雪白的天花板,我怔怔的想,原来之前的一切,都是我做的一个噩梦?
我还没反应过来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下一秒,刚刚恢复清明的视线就对上了一双无比熟悉的,璀然若星辰的美眸。
只是这双眸子里,往日居高临下的威压和恶趣味的戏谑全然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懊恼,惊怕,和冷的如刀刃似的阴郁。种种情绪揉杂在一起,让我觉得心惊的同时,是满到快要溢出来的踏实感。
没错,这才是我的凤渊。只属于我的,任何人都无法取代的蛇精病,凤渊!
“凤渊,我……”话还没说完,满腔的委屈就化成两行热泪,刷刷的从眼眶涌了出来,“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天地良心,我叶小鱼从来不是一个矫情的人。可是这一次能够有机会再重见太阳,尤其是能从那个诡异的噩梦中醒来,真的好想,也只想,在这个男人面前狠狠的哭一场。
“怎么,现在知道怕了?”和担忧的眼神截然相反的,是他依旧漫不经心的语调,只是环住我的手臂,又不自觉的收紧了几分,“这一次,也该叫你长些记性。”
“嗯……”我闷闷的应了一声,难得顺从的任由他抱着,顺便还在他冰凉的胸膛上蹭了蹭鼻涕,劫后余生的心情不禁大好。
但仅仅只是片刻,又一个躬身,从凤渊的怀里挣扎起来:“小怪胎,小怪胎没事吗?”说着,我连忙去摸自己的肚子。
“坏东西,我倒从来不觉得你这么关心他。”自我醒来的一刻起,凤渊的眼神就恢复了平日里的不正经,薄唇微微一勾,就声音低迷的吐出一句话来,“看样子,这未出世的小家伙,将来很有可能威胁到我的地位。老婆,你说这可怎么办?”
我去!我还从来没见过跟自己儿子争风吃醋的老爸,也是绝了。
见我无语的翻了个白眼,凤渊也不恼,自顾自继续往下说:“放心,他很好,至少比你好。”
话落,指骨分明的手按了一下我床边的红色按钮,不多久就进来一个护士,将我手背上快打完的点滴换了一瓶。也是在这时,我才意识到自己被送到医院里来了。
想到当时在天鹅湖的一幕,我又忍不住跟着打了个寒颤。正想开口问凤渊,他是怎么找到我的,就听有人在外面敲了敲病房的门,甜甜的开口问道:“小鱼,我可以进来吗?”
这个声音,是宁小雪?呵呵,我当初怎么没看出来,她脸皮这么厚呢?
六十三、厚脸皮
一听是宁小雪的声音,我不由自主的攥紧了手心。想到在天鹅湖发生的一幕,便气不打一处来,当即没好气的开口:“别进……”
“进来吧。”不料拒绝的话才说了一半,反被凤渊不紧不慢的打断了。
我转头瞪了他一眼,刚想告诉他宁小雪在天鹅湖对我做的事。放在床单上的手,就被凤渊轻轻覆在了下面。仿佛无意识一般,冰凉的指尖在我的手背上来回摩挲了几下。凭我对他的了解,当然明白这其中的潜台词:“老婆乖,稍安勿躁。”
由此可见,凤渊对这件事并非全然不知。也对,既然我现在能安然无恙的躺在病床上,那么在我昏迷的档口一定还发生了什么我所不知道的事。而这些我所不知道的事,也一定和凤渊脱不了关系。想到这一层,我反而宽心了:有他在,哪还轮得到我叶小鱼瞎操心。
别说我狐假虎威,换做任何一个女生,有这样一个男朋友,都难免会生出惰性来。这种惰性,同时我们也把它称作为人类的劣根性。
“小鱼,你终于醒了。真是太好了!”在我不着边际的神游太虚时,病房的门被打开了。下一秒,宁小雪的身影就欢快的蹦了进来。
依然是齐耳的学生短发,又圆又大显得十分天真的眼睛,和一笑就会露出两颗白白小兔牙的可爱模样。她一只手提着大大的水果篮,一只手抱着一束生机盎然的百合花,和先前的许多次一样,不等我招呼,就自来熟的坐到了我的病床旁边:“你知不知道,你都昏迷三天三夜了。幸亏没事,不然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向你男朋友交代了。”说话间,还冲凤渊俏皮的吐了吐舌头。
假如是溺水事件前,我一定会被她这副样子打动,跟着乐不可支起来。只可惜,我不是好了伤疤忘了痛的人,吃过一次亏。就像凤渊说的,也该长记性了。
三天三夜?原来我都昏迷这么久了。我一顺不顺的盯着宁小雪的眼睛,实在想不明白,她是怎么做到的--在绝境中弃我不顾也就算了,补上一刀不说,现在还装得跟没事人一样来套近乎,这脸皮堪称比地壳还厚。
“哦!”正在暗暗想的出神。手心就被凤渊不轻不重的捏了一下,顿时反应过来,忙不得的敷衍道,“说什么呢,我不是好好的嘛,你也别太过自责。”
说完这句话。我又忍不住盯着她的脸看,试图在上面找到,哪怕一丝丝一点点的愧疚和自责也好。然而,映入眼帘的,依然是她十分灿烂的笑容。不知怎么的,这一瞬间,我蓦地想起了伍吟儿在离开前曾经告诫我的一句话:“对你坏的,未必是坏人。对你好的,也未必没有企图。”
那么眼前这个宁小雪,之前故意接近我,对我百般示好,后来又落井下石,翻脸不认人,这当中究竟又有什么企图?
52书库推荐浏览: 米立爷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