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什么情况,我认识她吗?我看着眼前这个五十几岁,头发有些斑白的护工,实在没有一点印象。于是放下手机,礼貌性的咧开嘴,附和道:“是的阿姨。我上午刚醒。”
“啧啧,姑娘,你真是好命呀,找了这么个帅气又贴心的男朋友。”护工抓着我的手还没有松开,眼睛都笑弯了,“我女儿也跟你差不多大年纪,你身边还有没有这样的男孩子,介绍给阿姨的女儿好不好?”
“呃……”原来是这么一回事,我尴尬的把手抽回来,悻悻的敷衍。“阿姨,不好意思,我认识的男生不多,恐怕帮不上忙。”
“那真真是可惜了。”护工搓了搓手,颇为不甘,“你是不知道你男朋友对你有多好,阿姨真是看着羡慕的很。要是我女儿也有这么个男朋友,我做梦都要笑醒了。”
“……”我住院不过才三天,凤渊到底给这个医院的人灌什么迷魂汤了?不仅护士向着他,现在连护工都这样为他说好话?说的他天上地下绝无仅有,好像我叶小鱼捡了个天大的便宜似的。好吧,某种程度上来说,我真的捡了个大便宜。
“还记得你刚住进来的时候。状况很不好,一直昏迷不醒。”没理会这头发呆的我,能言善道的护工还在兀自往下说,“你男朋友就这么没日没夜的守着,大热天的,连给你擦澡都不愿别人插手。说你怕羞。只有他才可以。还把其他人都从病房里赶出去,护的那叫一个紧。”
“呵呵,阿姨我……”话说到一半我就顿住了,眼睛直直的瞪着她:她刚才说什么?凤渊帮我擦澡?他妈这货不是说逗我玩的吗,怎么现在这护工说的有板有眼的?片刻的错愕过后,我已经了然。用脚趾头想想也知道,谁在说真话,谁在说假话。这个大变态,又挖了个坑把我给埋了!
我咬牙切齿揪着床单,目露凶光的样子把护工吓了一跳,还以为自己说错了什么话,赶紧欠了欠身:“姑娘,我也是老糊涂了,多说几句,你别嫌弃。”说完,麻溜的收拾完就走人了。
“叮咚--”正当我垂着眼睛,靠在床背上暗自思付,等某人回来的时候该怎么收拾他,就听手机一震,进来一条短信。
反正他的人和手机都是我的,看看短信又何妨?我憋着一口恶气,意兴阑珊的点了一下读取。却不想,看到了一条奇怪的短信:“今晚12点,医院天台见。”
没有署名,也没有说明来由,短短十个字不到的短信,让我心里不禁“咯噔”一下。倒不是怀疑这货出轨了,而是这条短信根本没有联系人。
我这样说可能不太清楚,简单通俗一点,就是发短信过来的对方,根本没有联系号码。一条凭空多出来的短信,就这么大摇大摆的出现在了凤渊的手机里。
撇开这条短信诡异到没有号码不说,对方究竟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深更半夜找凤渊,还约在医院的天台见面?他找凤渊又是为了什么事,一定要这样鬼鬼祟祟,神神秘秘?或者说,这条短信既然能出现在凤渊的手机里,那么说明凤渊很有可能知道对方是谁。
难道是小白?我唯一能想到的就是他,但这个念头只是一闪而过,又很快被我自己推翻了。按照之前在老家为数不多的几次接触来看,绝对不可能是小白。试问,一个见了凤渊跟老鼠见到猫似的人,怎么可能用这种口气发短信?再怎么着,前面也该毕恭毕敬的加上“凤渊大人”四个字吧。
既然不是小白,又是凤渊认识的,那对方到底会是谁?一时间各种思绪不断涌上来,搅得我心神不宁。我怔怔的捧着手机,盯着上面奇怪的短信,早已没了玩游戏的心思。
可就在这时,令人匪夷所思的事情,再度发生了--明明刚才还清晰可见的短信,不到三分钟,就开始变得字迹模糊起来。仿佛写在纸上的墨字,被人丢进了水中一般,最后只化作了一缕黑烟,消失在了手机屏幕里,不留半点痕迹。
“坏东西,在看什么,这么入神?”我正惊愕的捧着手机,不知如何是好,冷不丁耳边响起一个戏谑的声音,一只蓝胖子造型的杯子就出现在了我跟前。
“啊!”我底呼了一声,下意识的把手机丢到了床的另一头。随即察觉自己的反应过大,为了避免凤渊怀疑,我皮笑肉不笑的扯了下嘴角,“没,没看什么。”
估计这笑比哭还难看:“就是刚刚护工阿姨过来打扫卫生,一个劲的夸你,还让我给她女儿也介绍一个,我心里有些不服气。”
说完我就后悔了,这不明摆着此地无银三百两吗?换做平时,我绝对不会用这种心虚的语气跟他说话。但话已出口,要再改口,会更加显得欲盖弥彰,还不如乖乖的闭嘴。
“哦,是么?”果然,凤渊将杯子放置到床头柜上,眸光一闪,顺手捡起了被我丢到一旁的手机。随后唇角一勾,一副等着揪我小辫子看好戏的表情,点开了手机页面。
我也搞不懂自己到底是怎么了,明明可以直接告诉凤渊,手机里出现过一条奇怪的短信,让他晚上十二点去天台。但就是打心底里抗拒,不想让他知道,而且总隐隐觉得有些不安。好像有什么大事即将要发生,那种置身于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令人惴惴不安的喘不过气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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