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冷不丁吃痛的宁小雪顿时往后退了一步,踩在我身上的脚也跟着撤走了。机不可失,失不再来,我一咬牙,忍着浑身的痛,直接往闫重烈身上撞过去。
然而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才刚跑出两步,感觉头皮传来一阵剧痛,头发就被宁小雪从后面一把扯住了。
“想逃?没门!”宁小雪嗤笑了一声,拽着我往回走。
我被迫仰着头,视线所及,凤渊已经旧伤添新伤,勉强用手肘撑着地,才没有倒下。
我鼻子一阵发酸,悲从中来,冲着他大吼一句:“凤渊,你他妈给我还手!你以为你死了,我还能活吗?”
“反正我再丑的样子你都见过,多几道刀疤算什么,大不了回头你给我多舔两口就是了!”
“闭嘴!”宁小雪一下打断我,明晃晃的匕首顶在我的小腹上,“你再废话,就不是脸上划几刀那么简单了!”
就在冰冷的匕首贴上小腹的一刻,我识相的闭上了嘴巴--我肚子里还怀着小怪胎,我可以对自己不负责,但我不能对小怪胎不负责。上次天鹅湖的时候就已经吃过一次苦头了,决不能再重蹈覆辙。
然而事与愿违,正当我决定按兵不动,见机行事的时候,那头闫重烈似乎对一味承受,不会反抗的凤渊失去了兴趣,对着宁小雪使了个眼色,就狞笑着俯下身说道:“我的好弟弟,你不是喜欢跟我抢东西吗?那我现在就当着你的面,把你最喜欢的东西抢走,你看意下如何,哈哈!”
“咳咳!”凤渊闷咳了一声,嘴角沁出一丝鲜血,眸子沉沉的眯了起来,“你不敢。”
短短三个字,不是疑问,不是揣度,而是笃定的陈述句。仿佛无比精准的掐住了闫重烈的七寸一般,让对方顿时脸色变了一下。
像是意识到自己刚才的表现有点怂,闫重烈蹙了一下眉头,复又仰起脖子,居高临下踩在了凤渊的脸上:“你都成这样了,我有什么不敢的?”
“不信……”被踩住脸的凤渊一点闪躲的意思也没有,斜躺在地上,一副任由宰割的架势,出口的话却冷的让人如置身于数九寒冬,“你可以试试。”
不知道是不是光线太暗我没有看清楚,在凤渊说完这句话的时候,闫重烈的身躯不可抑制的颤悸了一下。
就在他们两个说话的当口,我已经被宁小雪推着来到了闫重烈的身旁。一走近他,就明显感觉周围的空气温度高了不少。和凤渊像冰一样冷到没有温度的气息相比,闫重烈就像一团火,让周围的空气都在燃烧。
“呵呵,我不急于一时。”似乎经过了一番思虑,闫重烈的脸上重新恢复了之前的冷厉,“反正,你死了,小红叶照样是我的。”
“现在,你可以反抗。”说到这里,闫重烈阴恻恻的勾起了嘴角,突然毫无征兆的伸出手,一把掐住了就在他身旁的我的喉咙,“除非,你想看她现在就死在你面前。”
“咳咳!”我猛烈的呛了几声,眼角的泪水都迸出来了,看着近在咫尺,被闫重烈踩在地上的凤渊,心里冰凉一片。
从来没有像这一刻这样,觉得自己是负担,是他一个沉重的累赘过。好像除了不断的给凤渊找麻烦,让他身陷险境之外,真的再也没有其他别的用处了。土亩夹亡。
“凤……渊,别管,我!”我用力掰住锁在自己脖子上的手,试图为自己争取一点空隙,拼尽全力,断断续续的对凤渊吼出一句,“你要死了,我也,绝对……不活!”
“啧啧,小红叶,看来你还是不够了解我这个弟弟。”闫重烈掐住我的手又紧了紧,“他宁愿死在你前面,也不会愿意看到你死在他面前的。因为他曾经,欠你一条……命!”
说到这里,闫重烈脸上的笑意更深了,像是诱哄,又像是讨好一般对我轻语道:“所以,现在我帮你把这条人命债,给要回来。”
他想干什么?我心里一沉,就见闫重烈的另一只手,再度冒起一团刺眼的火光。只是和之前的两次相比,这一次更为强烈,仿佛是一颗熊熊燃烧的缩小版的太阳,被他玩弄于股掌间。
“去、死、吧!”一字一顿,咬牙切齿的从闫重烈的牙缝里挤出来,“我的好弟弟……”
话落,那一团强盛的火光,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对准凤渊的天灵盖飞了出去。
不要!我在心里崩溃的咆哮。
说时迟,那时快,没等自己弄明白是怎么一回事,身体就像肾上腺素爆发一般,猛的掰开了闫重烈扣住我喉咙的手。下一秒电光火石间,我整个人已经扑在了凤渊的身上。
七十一、不会有事的
说不上来到底是什么感觉,在火光击中我后背的一瞬间,并没有太多的痛楚,只是觉得胸腔传来一阵闷响,整个大脑都是空白的。但仅仅只是数秒钟之隔,全身的痛觉就开始苏醒了。
仿佛被架在火上烤。五脏六腑都在烈火中焚烧。又像有一把巨大的锤子在敲,浑身的骨头都要碎了一般。这种感觉,已经不能单纯的用痛来形容了。倒更像是被丢进了一架绞肉机,除了意识还是自己的,其他都已经离我远去。
“小鱼儿!”在身体即将坠地的前一刻,凤渊伸手把我揽进了他的怀里,落到耳边的声音,是前所未有的惊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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