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对于自己的身体恢复的这么迅速,我也不是没有怀疑过。当时就算我不知道闫重烈这一击有多厉害,但自己的身体自己心里清楚。就像宁小雪说的那样。哪怕大罗神仙来了,也未必救得了我。
可我醒来后,除了失去小怪胎,身体有些酸痛乏力之外,就再也没有其他感到不适的地方了。哪怕一丝丝的皮外擦伤都没有,实在太过诡异。
而且,我总觉得在似醒非醒的时候。听到凤渊在跟一个人说话。至于说的什么内容,却怎么也想不起来了。
对此,我不是没有问过凤渊。他一口咬定在我昏迷期间自己没有跟任何人说话,是因为我受伤导致意识涣散,从而产生的幻觉罢了。开始我还将信将疑,可是说的次数多了。我也分不清是不是自己真的产生了幻觉,慢慢也就相信了。
至于为什么我受伤这么严重,却恢复的这么快,他只是非常臭屁的告诉我:“如果连老婆受了这么点伤都搞不定的话,那我凭什么做你老公,嗯?”土边岁技。
呵呵,假如你真的这么厉害的话,为什么不在保住我的同时,也保住我们的小怪胎呢?
好吧,我觉得自己不能够再揪着失去小怪胎的痛不放,一味沉浸在消沉的自责里了。
倒不是那个小护士的话起了作用,也不是因为凤渊的安慰,而是我自己想通了--人生还很漫长,未来还很遥远。
换而言之,以后的日子,我依然会在不断的得到和失去中度过。假如现在就被挫折击溃,那么剩下的几十年,我岂不是天天要在以泪洗面中度过?
我这样说,也并非冷血,而是清楚的知道,我越是自暴自弃,就越是亲者痛仇者快!或许此时此刻,宁小雪和闫重烈指不定怎么在背后偷着乐呢!
无论过去多久,小怪胎都将永远活在我和凤渊的心里。但我发誓,只要有机会,我一定会为小怪胎报仇!所以某种程度上来说,我记仇的性格,倒也和凤渊有几分相似。
出院后,我和凤渊没有急着回学校上课,而是去了一趟警察局,将天鹅湖的缘由大致和赵恒交代了一遍。也不管他相不相信,至少他托我帮的忙,我已经完成了。
“我相信。”在听我说完以后,赵恒放下手里的笔和本子,镇定的双眼里是毋庸置疑的信任,“小鱼,其实之前在林晓洸的家里,我就看出了你的不同寻常。我当警察的这么些年,遇到的怪事不少,许多诡异的案子悬而未决,其中的原因虽然大家没有说破,但都心知肚明。”
“这次的天鹅湖溺水事件,本来我们警方也没有抱多大的希望,但看到你的时候,我就知道事情有了转机。”说到这里,赵恒刚毅的眉眼间闪过一丝愧疚,低头喝了一口水,语气也比之前柔和了许多,“是的,我开口请你帮忙调查,也是存有私心的。让你以身涉险,是我的失职。这里我仅代表我个人,为自己的疏忽大意,向你道歉。”
“赵哥,别这么说,你也是为了案子着想。说到底,你这么做,还不是为了保护我们这些学生的安危吗?”
我说这话的时候,条件反射的瞟了一眼凤渊。他正低着头,面无表情的盯着手中冒着热气的白开水,看不出到底在想什么。但是,微微合拢的眼帘里散发出来的冷冽的眸光,真真实实的告诉我,此刻坐在他对面跟我诚恳道歉的赵恒,随时都会有性命之忧。
“再说了,事情这不是已经解决了吗,天鹅湖再也不会出现溺水事件了。而我不还好好的站在这里吗,你也不要太过自责了。”我一边暗叹赵恒的实心眼,一边为了避免火上浇油,再刺激到某人,故意扯开话题:“对了,我这次溺水住院,没有给学校带来什么麻烦吧?”
他们费尽心思对外瞒的那么辛苦,被我一朝给捅出去了,到时候给学校造成什么不良影响,我怕回到学校,领导会请我去办公室喝茶。那才叫好心办坏事,得不偿失。
“你放心,学校那边我已经跟领导解释过了,他们不会再追究此事。”赵恒欠了下身,还想继续往下说,不料被忍耐已久的凤渊一口打断。
“赵警官,既然事情已经说清楚了,我想我们也该走了。”也不等我起身告别,手腕上一冰,已经被他扣住,拖着往警察局外面走去。
临到快出门时,凤渊又停下了脚步。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缓缓勾起一侧的唇角,摆出一副良好公民的表情,转身对着跟过来的赵恒说道:“对了,赵警官,往后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事,你可以直接找我。”
“我家小鱼儿笨手笨脚,到时候耽误你们办案,那就麻烦了。”
“……”他妈不喜欢赵恒找我就直说,这样不留情面的在外人面前贬低我到底是几个意思?
随后,也不管赵恒是不是听明白了他话里的意思,径直带我离开了警察局。
“坏东西,假如这样的事还有下一次,我可不保证他还能继续活着当个好警察。”果不出所料,一坐上回家的公交车,某人就开始发难了,“还是说,你更喜欢我晚上好好惩罚你?”
说话间,故意附身往我这边凑了凑,冰凉的气息若有似无的喷在我的脖颈间,让我不禁脸上一烫。
“混蛋,注意形象!”我咬牙切齿的警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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