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渊!你怎么可以……”与此同时,身后猛的响起了宁小雪的一声惊呼,“你疯了,你忘了自己答应过冥王大人什么了!”
毫不理会宁小雪的嘶声力竭,凤渊随后抱着我,脚尖点地,跃过底下蜃制造的幻境,稳稳落到了刚才的楼梯顶端。
而对面的闫重烈,看到我被凤渊救回来,眼睛大睁着,仿佛还没从刚才的震惊中回过神。直到后来宁小雪上来之后,他才恍然醒悟般,张了张嘴,最后看着我,还是什么都没有说。
“凤渊?”我拽着凤渊的衣襟,愣愣的看着他,直到现在,我还是不相信,此刻自己正和以前无数次一样,被他稳稳的抱在怀里。只要稍微侧一下脑袋,就可以轻而易举的听到,他冰凉的胸膛里,有力的在“砰砰砰”跳动着的心脏。
面对我的凝视,凤渊只是浅浅的勾了一下薄唇,好似星光坠落的双眸略眯着,没有了从前的戏谑,狭促,和狡黠。反倒异乎寻常的充满了从容,无奈和不舍的意味。熠熠闪烁的眸光也仿佛在无声的对我说:“坏东西,下次还敢这么调皮么?”
但没等我从这样久违的目光中回过神,凤渊已经侧过身,狭长的眼角一挑,似笑非笑的对闫重烈开口了:“如你所愿,现在,你可以向父亲大人去邀功领赏了。”
邀什么功,领什么赏?难道凤渊和闫重烈的父亲,就是那个宁小雪口中的冥王大人?也就是传说中,冥界最大的主宰?那凤渊岂不就是冥王的儿子?可他不明明是一条蛇精病吗?
短短的几秒钟之内,我的脑海里掀起了惊天巨浪,被一个个接踵而至的问题砸的措手不及,完全蒙圈了。
“不过,在你去之前,我还是希望你能考虑清楚。”说到这里,原本声音听不出一丝情绪起伏的人,口吻突然缓和了下来,“因为有些事,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
“什么?”闫重烈的目光已经恢复了之前的阴冷,沉沉的盯着凤渊怀里的我,语气森冷的问了一句。
“你不需要知道那么多。总之,你要的,我会让你如愿以偿。”凤渊侧过头,双眸深沉如水,仿佛要把我深深的刻进心底一般,“但是,你最好将小鱼儿平安送回去,并且在父亲面前,绝口不能提。”
“我的两个好儿子,”就在凤渊刚说完这句话的时候,屋顶上蓦地响起了一个沉稳中透着无尽威压的声音,“到底什么事,绝对不能向我提起?”
下一秒,就见抱着我的凤渊,双眸一眯,全然变了脸色。
一百零四、我不知道的事
这声音好耳熟,似乎在哪里听过,可一时半会儿又完全想不起来。
我蹙了一下眉头,循声望去,下一秒,便不由的愣住了--老天。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如此妖孽的人存在?
在看到不远处。立在窗前的人一瞬间,我脑海里顿时毫无征兆的飘过了一句话:雄兔脚扑朔,雌兔眼迷离。双兔傍地走,安能辨我是雌雄。要不是从声音听出他是个男的,我都怀疑自己看到了九天仙女下凡尘。
一袭月牙白的锦缎华袍,将笔挺的脊梁和忻长的身段勾勒的恰到好处。既不会显得过分纤弱,又不似一般男人的魁梧。一头浅的几乎快要接近银色的长发,和此刻从窗外照进来的月光遥相辉映,仿佛也在发出莹莹的光芒。一双狭长的凤眼微微上挑。眸光流转间,仿若星辰坠落。笔挺的鼻梁下,纤薄的双唇,红的鲜艳欲滴。即便此刻没有一丝表情。还是让人觉得。美得不可方物。
眼前这人,莫非就是宁小雪口中的冥王大人,凤渊和闫重烈的父亲?我看着他和凤渊极为相似的眼睛,心里已然明白,今晚注定不会太平了。
“父亲。”看到来人,闫重烈率先往后退了一步,即便目光还透着一丝阴冷,但较之前相比,神色要收敛很多。果然是儿子看到老子,不得不低头。
不过话说回来,这位传说中的冥王大人,看起来年轻的很。和凤渊,闫重烈站在一起,别人只会当他们是三兄弟。
“父亲。”凤渊抱着我,不动声色的往后退了几步,随后才语气疏离的开口喊了一声。
“凤儿,你好像忘了,曾经答应过我的事。”冥王并没有理会闫重烈,从出现开始,视线就一直落在凤渊身上。
我察觉到对方来者不善,加上之前种种因素,明白是因为自己,冥王才会向凤渊发难。当即不等凤渊答话,挣扎着想从他怀里下来。结果不但没下来,反而被他搂的更紧了。
随后见他薄唇一抿,好似星光坠落的双眸就冷了下来:“儿子没有忘。”
“那……”冥王故意拖长了语调,狭长的凤眼略微挑起,透着无尽威压的目光当即就落在了我的身上,“这又作何解释?”
“冥王大人,不能怪凤王!”不等凤渊开口,宁小雪抢先一步挡住了冥王慢慢踱过来的脚步,急切的替凤渊辩解,“是叶小鱼主动勾引凤王,请您一定要明察!”
虽然对宁小雪的话不是很赞同,但这个时候她肯站出来为凤渊求情,多少还是令我有些意外。但从另一个侧面也说明,事态比我想象的还要严重。
然而宁小雪话音刚落,凤渊就驳回了她的好意,抬起眼睑,目光定定的对上了冥王的视线:“如您所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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