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正在我愣神的当口,同样站在门开,看着里面冷冷清清的房子的人,冷不丁俯下身,就贴着我的耳朵,像是诱哄一般的低叹了一句,“别怕,我回来了。”
“凤渊……”我诧异的看向身旁这个,总能一眼看穿我心事的人,张了张嘴,感动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出口。下一秒,就感觉一只冰凉的手掌,毫无征兆的钻进了我的衣服下摆。像一条猥琐的蛇,隔着薄薄的内衣,灵活的游到了我的胸前,恶作剧的捏了两下。
“……”你他妈是闹哪样,这是在小区楼道里啊,你不要脸我还要脸呢!不对,就算不是在小区楼道里,我也没同意你可以对我这样做!
在大脑出现短暂的空白之后,我看着眼前的人,一副正经的不能再正经的嘴脸,恶狠狠的从牙齿缝里挤出了几个字,“信不信我现在,就把你的爪子剁下来喂阿贪?”
说话间,我已经毫不犹豫的抬起胳膊,用力的,狠狠的,朝这个蛇精病的胸口猛力的顶了一下,并顺势将他的手从衣服里抽了出来。
“嗷呜--”听到我在说它的名字,蹲在我们身后的阿贪一脸茫然的瞪大了眼睛,随后仰起脖子,跟着在楼道里发出了一声无比悠长的低吼。
呵呵!以后这日子,看来是没法过了!一个是无时不刻都在想着要吃我豆腐的蛇精病,一个是眼大无珠蠢到死的汪星人,实在不敢想象,这个家到底会变成什么样。
我无力的抽搐了一下嘴角,认命的拿手捂住脸,迅速进了门。之后便不再理会某人的死缠烂打,我拿着换洗衣服,径直冲进了浴室。
倒腾了一个晚上,又吹了一路的寒风,再也没有什么比泡个舒舒服服的热水澡,来的更实在了。
“咝--”当水冲下来淋在脚上的一刻,我疼的不由自主的倒吸了一口凉气。
扶着墙,抬起脚一看,才发现脚底上的皮全都破了。几个厉害的伤口,还在往外渗着血,看起来异常狰狞。
应该是之前在傀树林找凤渊的时候,被强腐蚀性的雨水淋湿的泥土给伤到了。由于之前一直精神紧绷着,所以没有感觉,现在徒然放松下来,又被水一淋,是火辣辣钻心的痛。
幸好没有伤到筋骨,虽然看上去有些可怕,不过到时候涂点药,加上冬天不容易沾水,应该很快就会好了。
一百三十四、对不起,谢谢
忍着痛,小心翼翼的避开伤口,一个澡愣是被我洗了大半个钟头。
换好衣服后,我对着镜子扯了一下嘴角,确定看不出来半点异样,这才打开门。故作轻松的从浴室走了出去。
倒不是我矫情,这么点伤也要装出一副圣母的样子,故意瞒着凤渊。倘若换做平时。哪怕是蹭破一点皮,我都恨不得到这个蛇精病面前装委屈。但这一次不同,这伤是因为凤渊而起的,对我来说不过是屁大点事。不出个把星期就好了。但落到他眼里,就完全不是这么一回事了。
想必个种的滋味,但凡真心对待过一个人,大家都能体会一二。与其给他徒增不痛快,倒不如当做什么事情都没有,忍忍也就过去了。
从浴室出来后,我刚想让凤渊也去洗个澡,去去这段时间来的晦气。然而一抬眼,发现客厅里空荡荡的,沙发上并没有人。
不过是洗了个澡的时间,会跑到哪里去?正纳闷的想着,冷不丁一转头,就看到一人一狗,仰着脖子,并排站在靠近厨房的拐角处。
我茫然的顺着凤渊的视线往墙上看去。在反应过来他在看什么之后,我的心脏像突然被人用手给狠狠攥住了一般,猛烈的而抽搐了一下--那面墙上,密密麻麻的“正”字,不就是我用来记录凤渊离开的日子而写上去的吗?
当时写这些,只是单纯的出于一种精神寄托,可以支撑自己活下去。而那些曾经是自己一笔一划亲手写上去的字,如今,却无异于一把泛着森森寒光的利刃。在不断割扯我神经的同时,也在活生生的剜着,此刻站在墙边的人的心。
我屏着呼吸。大气也不敢出,紧张的攥着手心,看着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安静的好像是从画里走出来的人。好似星光坠落的双眸,此刻正一顺不顺的盯着墙上的字。深沉如水的眸光意味不明,暗的望不到底。
脸上的神情是从未有过的专注,仿佛根本没有注意到站在浴室门边看着他的我。只露出了月光一般皎洁的侧脸,和弧度完美又绷得紧紧的下颚线,不知道究竟在想什么。
就连蹲在他脚边的阿贪,也拉着一张脸,几乎是看懂了墙上那些字的意思,身子跟着绷得直直的。一副既严肃又深沉的表情,配上二哈自带的天然蠢萌,是说不出来的违和。
就这样,在冬天没有开空调的房子里,我看着凤渊,凤渊看着墙,两人谁也没有开口。时间仿佛静止了一般,整个客厅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直到洗过澡,只穿了薄薄一件睡衣的我,感觉身上寒意袭来,忍不住打了个哆嗦。这才怔怔的上前,拉住了兀自陷入沉默中的人的手,试图将他看到的一切,用拙劣的谎言掩盖过去:“凤渊,那些其实是……我闲着无聊,随便写的,并没有其他别的意思。”
但是说完,我就立马后悔了--这不明摆着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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