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奇怪的是,这种感觉非但没有让我觉得害怕,心里反而充满了一种说不上来的踏实感。就仿佛此刻,凤渊就在某个我看不见的角落,在默默的注视着我。
随着惨叫声再一次落地,四周弥漫的血腥味也变得愈发浓重了。因为接二连三的重创,和失血过多,黄婆子的废物儿子最后连嘶嚎的力气也没有了,只能从喉咙里发出一声声痛苦的呜咽。
“求……求求你,大人有大量,饶了我们吧!”在残酷的手段镇压,和不争的事实面前,一直嘴犟的黄婆子最终还是低下了头,“我们也是被逼走投无路了,假如没到绝境,我们也不至于躲在这个公墓里苟且偷生。”
“看来,你们还是没明白我的意思。”我淡淡的睨了一眼趴在脚底下的母子两,知道她的废物儿子正看着我,故意将闪烁着红光的枫棱在手上打了个刀花,神情慵懒的说道。
“我知道,我知道!”黄婆子的儿子眼睛死死的盯着我手上的枫棱,急忙喊道,“我就是一条丧家之犬,我不配说话,汪汪汪!”
“是是,老太婆我也是一条狗,汪汪汪!”这母子两为了活命,也是蛮拼的,“所以姑娘,求求你,看在我们已经得到教训的份上,饶了我们吧!我们以后再也不敢跟您作对了!”
“呵!早知现在,又何必当初呢?”我冷笑了一声,“不过,看在你们表现还算不错的份上,今天就饶了你们一次。”
我没有想过要赶尽杀绝,见他们这样也懒得再计较。再者,就算我不杀了他们,这一身的伤,也够他们受了,又何必再脏了我的枫棱。
话落,我抬手看了眼时间,心里忍不住又暗骂了一句。这么一来二去,竟被他们母子两浪费了半个小时。
“但假如还有下次,你们心里应该清楚是什么下场。”无意再逗留,说完这句话,我将踩住黄婆子脊梁骨的脚一撤,就转身朝手电筒掉落的方向走去。打算尽快离开这个公墓,去找沈白鳞的下落。
就在我弯腰低头捡手电筒的一瞬间,感觉后脑勺传来一阵凉意,耳边莫名的带起了一阵“簌簌”的风声。心中顿时警铃大作,也不回头,迅速拾起手电筒顺势朝地上一滚。与此同时就看到一个黑乎乎的东西,紧贴着我的眼角飞了过去,落在了不远处的枯草丛里。
定睛一看,居然是黄婆子的其中一只断手,锋利的指甲尖上还沾着猩红的血丝。假如刚才一下没躲开的话,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果然,还是我太仁慈了吗?
“我……我错了!姑娘,再饶了我这一次吧。”黄婆子见我躲过,自知大事不妙,赶紧求饶,“汪汪汪!我是条狗,您大人不计小人过,再原谅老太婆这一回吧。”
我一边听着黄婆子求饶,一边面无表情的朝公墓的大门口走去:“我可以再原谅你一次,但你,要为你儿子的死……负全责。”
不等话音落地,下一秒,我头也不回的,将红光渐渐微弱下去的枫棱狠狠朝后一掷--死有时候并不可怕,可怕的是,生不如此。
“啊--”寂静的公墓上空,又响起了两声一男一女,一老一少的惨叫。只不过,一个是最后一声,另一个,却将永远活在这最后一声的惨叫里,无法超脱。
我一边加快脚步往外赶,一边在心里暗暗的想:估计今天,应该是这个公墓除了清明节之外,最热闹的一天了。
一百五十七、有喜欢过的人吗
“咳咳!”顺着原来进去的“狗洞”钻出来,刚到外面,我就突然感觉胸口一阵闷的发疼。好像有一把锋利的大剪刀在绞一样,险些两眼一花,差点在地上摔个狗吃屎。
这是怎么回事?我捂着胸口,纳闷的低头看了一眼红光不再闪烁的枫棱--之前还充盈在身体里。觉得怎么都使不完的力气,在枫棱恢复成原来的样子后,也仿佛像漏气的皮球一样,莫名其妙跟着消失了。
不仅如此,整个人反而觉得比原来更加疲惫了。就连身上被黄婆子的废物儿子狠狠踹过的地方。之前一点都不觉得痛。而现在也一抽一抽,火辣辣的疼了起来。
难道我之所以会这样,是因为像凤渊曾经说过的那样,以我现在的实力,还不足以完全驾驭枫棱吗?那究竟要练到什么样的程度,枫棱才能真正被我随心所欲的掌控,而不再受后遗症的影响呢?
尽管心里困惑,百思不得其解,但此刻我也无瑕去深究。匆匆瞥了一眼即将指向十二点的手表。打着手电筒,忍着钻心的痛,以最快的速度朝外面的大马路跑去。
打车过来得时候,我粗略的算过。从这条僻静的小路开车过来到达公墓。一共花了十多分钟。那么现在我只要这样不停的跑,就一定能在半个小时之内赶到主干道上。只要到了外面的大马路上。就有更大的机会打到出租车,尽快赶回到市区。退一万步来讲,就算没有出租车,到时候也可以厚着脸皮拦一辆私家车下来,毕竟这年头还是好人多。
“滴滴--”就在我跑得满头大汗,隐隐能够看到前方路灯闪烁,听见车流川息之际,身后猛的亮起了一束强烈的灯光,跟着就传来了一声洪亮的喇叭声。
有车!我心中大喜,急忙转过身,回头看去。随即一辆从公墓方向的小路开出来的,白色的宾利私家轿车,就这么大刺刺的映入了我的眼帘。见到我招手,在距离自己不过两米远的地方停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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