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什么!”他居然用牙齿咬破了我的耳朵,难道这货是属狗的吗?
“一个小小的惩罚。”凤渊松开我,微眯起来的眼睛深邃如寒潭,令人不寒而栗,“下一次,你要担心的就不是你的耳朵了,而是你的心上人。”
我徒然瞪大眼睛:“你要对他做什么?”
这段时间的接触,我清楚他这句话绝对没有半分开玩笑的意思。只要他想,不管是林晓洸,或是其他任何人,都没好果子吃。
“不是我要做什么,而是看你会做什么。”似乎很满意我对他的警告做出的反应,他重新低头在我耳朵上舔了几下。最后,一句仿若叹息的话,低不可闻的飘进了我的耳朵里:“让你听话,就那么难吗?”
像在问我,更像是在问他自己。无奈中透着一丝疲惫,和前一刻寒气逼人的凌厉完全判若两人。不知为何,我竟觉得自己的情绪也跟着失落起来,有个地方闷闷的,被什么压得喘不过气来。
“凤渊,你究竟是什么人?”愣神间,话已经无意识的冲口而出。
为什么总是说一些我听不懂的,莫名其妙的话?为什么对你,我总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为什么对别人那么残忍,对我却总在有意无意的迁就?你的身份,到底是什么?
“啧,你这个坏东西,为什么总记不住?”仅一眨眼的功夫,这个人又恢复了平时的不着调,薄唇抿成一条线,缓缓勾起一个弧度。
一看他这副德行,我顿时清醒了,不等他凑上来,已经用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随后就听他笑语道:“我是你老公啊。”一个再简单不过的尾音,犹如情场老手一般,被他拖得无比暧昧不清。
“说人话!”我已经放弃跟他交流了。
在我吼完之后,凤渊脸上的笑意终于淡了些,虽然嘴角还微翘着,但眼神里多了几分认真:“叶小鱼,该你知道的时候,总会让你知道。”
“只是到时候,你别再想着要逃走就好。”
今天早上这是怎么了?我望着他的眼睛,明明是漫不经心的语调,玩世不恭的表情,却又一次勾起了我心里异样的感觉。仿佛胸口某个地方,被人冷不丁的用针扎了一下,有点痛。
“叶小鱼,有闲工夫想这些,不如看下时间,你好像要迟到了。”
“啊?”他的话一下打断了我的思绪,朝挂钟看去。九点五十分!不是好像,是已经迟到了!
我飞快的冲下床,往洗手间跑去。还没跑几步,猛然意识到今天是星期六,迟到你妹,我就不能有个周末好好放松一下吗?
然而刚没开心多久,放在茶几上的手机就响了。是个陌生号码,接起来一听,竟然是赵队打来的电话:“叶小鱼,现在有时间吗,希望你来警局一趟。”
我张嘴想问他是从哪里知道我号码的,但转念一想,警察要知道号码貌似也不是什么难事。于是点了下头,想到对方看不见,又改口说道:“有时间,我等下就过来。”
随后他跟我说了下地址,示意我尽快过去。
“看样子,你似乎遇到难题了,需要我帮忙吗?”放下电话,一回头,发现凤渊神不知鬼不觉的站在身后,笑得一脸玩味。
“不必了,谢谢。”我不傻,他要主动帮我是一回事,我开口求他又是一回事。没听过拿人家的手短,吃人家的嘴软吗?万一事后他又提出什么奇葩的要求,那我是答应呢,还是答应呢?
被我拒绝他也不恼,挑起狭长的眼角瞥了一眼窗外,然后将指骨分明的手放在唇边点了一下,丢过来一个飞吻,懒洋洋的说道:“时间不早了,我该回去了,自己一个人要乖乖的哟。”
我看着身穿一袭幽蓝色古代华服的男人,做出这么具有现代感的动作,竟一点也不显得违和,也是醉的不要不要的:“走吧走吧,哪儿凉快去哪儿呆着。”
“哎,等一下!”刚说完,随即想到这几天一直困扰自己的问题,在凤渊消失前把他拦住了,“那个……明明才几天时间,为什么肚子就有两个月了?”
明白过来我的话后,原本笑意淡淡的人,悠的一下便笑开了花。俯下身贴近我的脸颊,用指腹摩挲了两下:“我原以为你不放在心上,现在看来还是在乎的。”
在乎毛线!肚子大起来难堪的是我,谁知道它现在没动静,以后会不会突然一下凸出来,能不多嘴问一句吗?
见我一副咬牙切齿的模样,凤渊不再打趣,认真说道:“这是孩子的一种自我保护,为的就是让妈妈从一开始就能够知道自己的存在,好加倍小心保护他。”
“也就是说,咱们的孩子会以这样的形态保持两个月,到后面才会慢慢长大,所以实际上跟普通孩子没有太大的区别。”说到这里,他顿了一下,清洌的目光,挪揄中透着寒意:“不过,对于你这样千方百计恨不得弄死孩子的妈妈,似乎还是不知道来的更为稳妥。”
怪我咯?我翻了个白眼,好像换成谁,无缘无故从黄花大闺女变成孩子他妈,都会急吧?更何况,还不知道孩子他爹是谁。别人是喜当爹,我他妈倒成了喜当妈,能咽的下这口气才怪!
再说了,即便知道孩子他爹是谁,又有几个人愿意给一个来路不明,身份成谜,明显不是人类的男人生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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