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一出来,视线就不偏不倚的落在了凤渊什么都没有穿的胸膛上:好似月光一般细腻的肌肤,匀称的身段,没有一丝丝的赘肉。每一处的肌肉线条,都恰到好处,既不显得过于纤瘦,又不会感觉太过精壮。
让人看了只觉得血脉喷张……咳咳!当我的目光,最后偏移到某人段青色的底裤上时,猛的反应过来--叶小鱼,要犯花痴,也得看看现在是什么时候!
随即脸色一正,就像犯了错的小学生等待老师批评一样,赶紧垂下头缩到床脚边上。自顾盯着自己的脚尖。连多一眼都不敢再看凤渊。
而就在低头前的一瞬间,眼角瞥到凤渊略微眯起来的双眸,仿佛从一开始就知道我在他的房间里一般,狭促中满是了然。既狡黠,又不动声色。
也正是因为这样。此刻我的心里才会更加惴惴不安。抱着阿贪的手臂,也不由自主的收紧了几分。用力的绞着自己的手指,恨不得要拧出水来。
我的这一系列变化,自然分毫都没有逃过某人的眼睛。一时间陷入死寂的房间里,谁都没有再说话,我只听见一阵不急不缓的脚步声,在朝自己靠近。
“呵……”不多久。一双穿着藏青色绣金丝线鞋子的脚,便出现在了我的眼皮子底下,紧跟着头顶上方就响起了低不可闻的轻笑,“既然这么害怕,在决定进来的时候,怎么没有想过,会有现在?”
居高临下的压迫感,别说是我了,就连在我怀里的阿贪,都忍不住哆嗦了一下。
事到如今,除了实话实说,好像也没有别的更好的办法了。
这么想着,我已经一把将阿贪推了出去,头也不敢抬,闷闷的说道:“假如我说,我是进来找阿贪的,你信吗?”
“啊呜--”阿贪听了我的话,跟着从喉咙里发出了一声胆怯的呜咽,仿佛在说:“真的不关主人的事,这个锅我背了。”
“总以为你这胆大妄为的坏东西,什么事都做的出来。”说到这里,像是发现了什么新大陆似的,凤渊的语气一滞,随后才好整以暇的继续往下说,“却不曾想,一点芝麻大的小事,倒把你吓得六神无主了。”
一点芝麻大的小事?整句话,我就捕捉到了一个重点--凤渊说我闯进他的房间是一点芝麻大的小事?那是不是表示,我和阿贪都没事了?
“凤渊,你的意思,是不是我现在可以走了?”我压低声音,讨好的问。
“可以。”不轻不重的两个字,差点没让我雀跃的跳起来。
然而还没来得及高兴多久,就听身前的人话锋一转,慢悠悠的说道:“不过,走之前,帮我把衣服换上。”
“啊?”我不由的愣了一下,也忘了要避嫌,再度抬起头看向凤渊,结结巴巴的问,“换,换衣服?”
“怎么?”身前的人一边说着,一边毫无征兆的俯下身,欺到了我的耳朵根旁。
冰凉的气息随着他的说话声,一丝丝的直往我的脖颈里钻:“连亲都敢亲,不过是让你换个衣服,就不敢了?”
“不是……”我低低的从喉咙里挤出两个字。
两人之间突然拉近的距离,让我不禁脸上一烫。之前惶恐的感觉去了大半,取而代之的是一阵如潮水般汹涌澎拜的,悸动不安--天地良心,不是不敢啊!而是我怕自己一个把持不住,又给亲上去了!那我在凤渊面前的形象,可算是彻底毁了!
我话音一落,凤渊故作恍然大悟的“哦”了一声。长长的语调,就像一根看不见的鱼线,悠的一下,把我的心给钓了起来:“那就是你觉得,这个惩罚太轻了。”
“不如,我们换一个?”
“……”惩罚?
“不不不!”大脑出现短暂的空白之后,我连声应道,“这个挺好,这个挺好,我现在就给你换衣服!”
说完,也不等凤渊吩咐,直接将掉在地上的衣服捧起来,抬手就要往他身上套。
“这是我刚换下的衣服,寝衣在床上。”然而衣服还没碰到凤渊的身体,就听他冷冷的提醒了一句。
“哦!”我又巴巴的转身去床上拿寝衣,手心因为太过紧张,已经密密的冒出了冷汗。
“所以,你打算这样抱着阿贪,给我换?”好不容易找到寝衣回来,又听某人说了一句。
听凤渊说完,我条件反射的低头看了一眼自己怀里抱着的阿贪。这个恬不知耻的始作俑者,正双眼炯炯有神的望着我两,一副唯恐天下不乱的表情。
“去,自己找个凉快的地方待着去!”我将阿贪放到地上,在它的屁股上毫不留情的拍了一巴掌。
刚说完,直起身,回头就看见凤渊目光狭促的盯着我们两个。也不知道有什么好笑的,唇角边勾着一抹意味不明的弧度。
“咳咳!”我干咳了两声,试图缓解自己的尴尬,随后拿着寝衣,慢腾腾的递到了凤渊的跟前,“那啥,你抬一下胳膊。”
估计是良心发现,这次倒也没有再为难我。听我这样说,乖乖的抬起了手,让我将袖子套进去。很快,两边的袖子都穿好了,就只剩下胸前的纽扣没有扣了。
我绕到他身前,盯着他因为衣服的遮挡,而只露出来一小片的,胸口光洁的皮肤。情不自禁的吞了下口水,低声询问道:“凤渊,扣子你能不能自己扣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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