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不避讳的对上他的视线,一字一顿的从牙齿缝里挤出一句话:“你要是敢碰掉雪莲一片花瓣,我就跟你拼命!”
“呵!你的命?”仿佛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一般,闫重烈不屑的从鼻子里发出了一声冷笑。
随后,他阴厉的目光在我的脸上一顿,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我只感觉腹部被一只重拳击中,整个人已经飞出去,狠狠的撞在了花圃旁边的实木栏杆上。
这一瞬间,后背疼的好似硬生生要断成两截了,任凭我怎么在地上挣扎,就是爬不起来。
“在我的眼中,你不过就是一只蝼蚁。”见我摔在地上,一副疼的爬不起来的狼狈模样,闫重烈笑了。
一边把玩着指尖的火焰,一边慢悠悠的走到我的跟前,居高临下睨着我:“我高兴让你活,变让你多活一分钟,我若不高兴让你活……随时都可以捏死你。”
“那你现在就可以捏死我,一了百了!”我捂着胸口,嗓子眼里泛上来一股铁锈般的腥甜味,无比艰难的吐出一句话,“又何必大费周章,要我跟你回俯去?”
“不不不!你这小野猫年纪不大,记性却不好。”听我这样说,闫重烈脸上的表情略微露出几分无奈,但从那张和凤渊极为相似的嘴巴里说出来的话,却叫人不寒而栗:“我不是从一开始就告诉过你么?”
“我要看你在我面前,痛哭流涕,跪地求饶的样子。”像是已经看到了那一刻似的,闫重烈抬起下巴,闭上眼睛,脸上满足的神色浓的都快淌下来了,“那样的画面,光是想想,就叫人很兴奋,我怎么会轻易错过呢?”
“好,我答应你,我现在就求你!”我双手撑地,咬着牙试图从地上爬起来,但很快手肘一弯,又重重的摔了回去,“我求你,不要动凤王大人的花,我跟你走,求求你!”
“啧啧,看来你还是没有明白我的意思。”闫重烈这么说着,在他手指尖跳跃的火焰,像是收到了某种命令一般,徒然齐齐向中间聚拢。
由原本单独的一簇,一下子汇成了一个耀眼的火球,熊熊燃烧起来:“不过没关系,你很快就会知道了。”
“现在,就让我们一起来欣赏一下,这天下难得一见的奇景吧。”
话落,根本不容我阻止,闫重烈已经从嘴角溢出一声阴恻恻的冷笑,手中的火球,被他指尖轻轻一拨,便极快的朝月光一般皎洁的雪莲飞了过去。
“不要!”眼睁睁看着火球飞过去的一瞬间,我也不知道自己是从哪里来的力气,身上所有的痛,在这一刻好像全都感觉不到了,满脑袋只有一个念头--保住雪莲!
下一秒,自己都还没明白过来发生了什么事,整个人已经快火球一步,双手撑地挡在了雪莲的前方。
“小红叶!”与此同时,身后传来了一声难以置信的惊呼。
我条件反射的回过头,就看到小白气喘吁吁的出现在大门口。正一手扶着门框,一手撑着膝盖,瞪大眼睛一脸惊恐的看着我。
真好,小白他没事……我欣慰的想着。
紧跟着,视线所及,就只剩下了一片耀眼的红光。和红光后面,那一双阴厉惯了,此刻却难得露出几分愕然的眼睛。
下一秒,只觉得身上传来一阵撕心裂肺的钝痛,意识便完全陷入了一片无边无垠的黑暗中。
一百九十三、身陷囹圄
痛,浑身都在痛,可又说不上来具体哪里在痛。整个人的意识跟天上的云一样,飘飘忽忽的,完全没有半点着落。
正当我茫然的望着一片漆黑的四下,在困惑自己现在到底是活着。还是死了的时候,感觉身上突然一冰,顿时一股透心凉的冷水将我从头到脚淋了个精湿。人也随之从浑浑噩噩中清醒过来,慢慢睁开了眼睛。
这是在哪里?我面朝下趴在地上,不明所以的皱了皱眉眉头。脑袋因为脸上时不时传来的刺痛,还依然显得十分的混沌。
好不容易等眼睛适应了昏暗的光线。我艰难的转了个身,朝这个自己所处的地方打量了几眼:
两人多高的泥灰石墙,因为年代久远,已经变得斑驳陆离,丑陋异常。两扇由简易木条搭建而成的窗户,就这么距离地面高高的,悬挂在石墙上方。似乎是在害怕屋子里的人会从上面逃走一般,还特意在竖直的木条上钉了几根横木条。
在简陋的木条窗户下面,摆放着一张灰不溜秋的矮桌。上面有一盏青油灯。此刻黄豆般大的火苗,是整个房间里,唯一的一处光源。
而我如今,就趴在距离这唯一的光源不过半米处的,一堆粗糙又硌人的稻草上。不过就连这一堆可怜的稻草,也因为之前那一盆将我淋湿的冷水,变得湿漉漉的,在不断往地上渗着水渍。
“咝--”在打量的过程中,我仅仅只是皱了一下眉头,太阳穴和额头上便猛的传来一阵尖锐的刺痛,让我不由的倒抽了一口凉气。
因为实在是太痛了,我下意识的伸手想去摸自己的脸。但刚有所动作,身后立马就传来了一阵“丁零当啷”的金属碰撞声。胳膊顿时被扯住不能动弹了。
怎么回事?我狐疑的从地上跪坐起来,扭头朝后看了一眼,又低头看看自己手腕上沉甸甸的镣铐,随即明白过来,自己这是沦为阶下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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