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尊卑有别,或者听了不爽,斥责几句,小惩大诫也就算了,何必赶尽杀绝呢?”想到当初刚认识凤渊的时候,我就觉得这货是个不折不扣的大变态,又暴虐又冷厉的蛇精病。果然,这一“优良”的作风,打小就奠定了坚实的基础,以至于后来那么冰冷不近人情的模样才会那么深入人心。
“因为……”听我这样问,小白犹豫了一下,学我刚才的样子,回头朝身后看了一眼,“凤王大人的名字,是他母亲亲自取的。”
“而且那一天,正好是凤王大人的母亲,离开冥界整整第十个年头。”
小白话落,我不由自主的陷入了沉思--凤渊十七岁的时候,他的母亲就已经离开冥界十年了。那岂不是说,在凤渊七岁那年,他的母亲就已经不在冥界了?
七岁……不知道为什么,我的脑海里莫名其妙的,就又出现了当初在梦里见到过的一个片段。那时的凤渊还很小,不过就是六七岁的模样,当时变成鱼的我,在河里仰望着他,还错把他当成了一个漂亮的女孩子。
犹记得,那天的凤渊站在河边,哭的异常伤心。稚嫩的脸庞上缀满了泪珠,甚至还有一滴眼泪,不偏不倚的落到了我的眼睛里。小小的身影立在河边,叫人心疼的厉害。
会不会就是在那天,凤渊得知了自己母亲离开的消息?
二百十三、此注意非彼注意
会不会就是在那个时候,凤渊得知了,自己母亲离开的消息?毕竟,我也实在想不出还有其他什么理由,可以让这个蛇精病哭的这么伤心。
不过话虽如此,冷静下来仔细想想。对于小白说的“禁忌”,打从心底里我还是不敢苟同--在自己原来的世界,曾经黄皮子和王倩倩她们,不也都叫了凤渊的名字吗?假如真是这样的话,还不等她们求饶,就已经魂飞魄散了。
所以说。这个在冥界传的神乎其说的“禁忌”,很有可能是碰巧赶上凤渊那天心情不好罢了。加上那个侍卫倒霉,时运不济,两者撞在一起,才会在茶楼里发生这么震撼的一幕。后来又因为人云亦云,凤渊的形象也就被传得越来越恐怖了。
当然……我垂了一下眼帘,暗暗思忖:以上种种,也不完全排除这个“禁忌”的真实性。也许是这中间又发生了某件事,或是出现了某个人。改变了凤渊的想法而已。
假如真是这样的话,那又是因为什么事,或者是什么人,才会让凤渊选择改变?
“听到你叫凤王大人名字的时候,我那会就在想:完了完了,这么好一姑娘,怎么说没就要没了呢?”正当我在暗自想的出神之际,那头小白又开始往下讲了,“结果……你猜怎么着?”说到这里,他语气一滞,故技重施,又想要卖关子。
“不卖关子你会死啊?”岂料,我并不买他的账。冲口就呛了一句。
“……”见我一副爱答不理的样子,小白悻悻的瘪了一下嘴,没好气的说道:“行行行,我说还不成吗?”
“就在我以为你要变成一百年后的第二个倒霉蛋,正替你觉得惋惜时,却不曾想。凤王大人听了之后,不仅没有生气,反而笑了。”
“直到现在。我还清楚的记得,凤王大人他当时的样子。”小白一边说,一边慢慢的回忆着,“只见他不紧不慢的端起放在桌上的那杯普洱茶,仿佛就跟没听见你叫他的名字一样,悠哉悠哉的呷了一口。”
“等品完茶,把杯子重新放回到桌上之后,凤王大人这才笑着说了一句:呵!有意思。”
说这句话的同时,小白脸上的表情,几乎可以用“见了鬼”来形容,虽然严格意义上来说,他本身就是一只鬼。
“小红叶,你别笑我大惊小怪,我在凤王大人身边待了这么久,可从来没有见他这么笑过。”像是看到了什么惊世骇俗的画面,小白这么说着,身体微不可查的打了个哆嗦。
紧跟着,用一种不知道是同情,还是看好戏的目光,小白将视线慢慢转移到了我的脸上,故作深沉的问:“你知道,渔翁看到鱼儿咬钩时,脸上的那种表情吗?”
“……”这和前面说的话题,有半毛钱关系?我茫然的摇摇头,又似懂非懂的点点头,等待小白的下文。
“啧啧!”小白再次嫌弃的啧了一下舌头,一脸“孺子不可教”的表情,凑到我的耳朵旁,小声的嘀咕了一句,“凤王大人当时笑得样子,就跟渔翁看到鱼儿咬钩时,一模一样。”
“鱼儿……咬钩?”我下意识的跟着念了一句。
但仅仅只是一瞬间,就感觉脑海里飞快的闪过一道白光,整个人猛的激灵了一下--原来,当我被阿豹他们围攻,苦于无法脱身,又抱怨凤渊迟迟不肯出现之际,其实某人早已经在暗中注意到了我。不仅如此,还在毫无知觉的情况下,自己已然沦为了对方眼中,一个“比较有意思”的猎物。
“对,没错!虽然那会儿我也不太明白凤王大人他为什么会笑……”小白这么说着,眼神徒然变得暧昧起来,冲我笑得一脸猥琐,“不过如今,我算是明白了。”
“呃……小白,能不能求你个事?”我条件反射的往后撤了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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