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我哥哥亲你的事,你就真的没什么,想要对我说的么?”见我一头雾水,对方懒洋洋的眯了一下眼睛,好心的提醒。
“呵呵!”我之前还在纳闷,依某人睚眦必报的脾性,在知道集市上发生的事后,怎么可能做到无动于衷?原来刚才不提,不是他突然转性了,而是搁这里等着我呢!
“喂,混蛋!”感受到某人身上散发出来的,深深的恶意,我警惕的往后缩了一下,想要逃。然而还是晚了一步,身体一轻,已经被整个打横抱了起来:“你要干什么,快放我下来……唔!”
“干什么?”气息流转间,耳边只迷迷糊糊的听到对方轻笑了一句,“当然是,帮你消毒了。”
也别问我最后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要不是念在明天是冥王的生辰,某人怕我太累吃不消,估计这会儿的我,恐怕早已经被彻底吃干抹净了。
可话虽如此,我的下场也没有好到哪里去。距离吃干抹尽,不过只差了临门一脚而已。该看的,该摸的……咳咳!算了,这些个辛酸史,多说也无益,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
时间过得很快,眨眼间,就到了第二天晚上。
“坏东西,准备好了么?”我刚换好衣服,整理完头发,门外就响起了凤渊略带笑意的询问声。
“嗯,好了!”临出门前,我最后看了一眼镜子中的自己。之前额头上还依稀可见的淡粉色伤疤,如今已经彻底痊愈了。加上最近这段时间吃的好,睡的香,皮肤白里透红,整个人看上去神采奕奕,尤为精神。
“凤渊,那啥,我们走吧。”尽管之前已经看到过,凤渊穿这套绣雪莲花的新衣服的样子,但在打开门的一瞬间,望着跟前某人忻长的身影,我还是忍不住脸红了一下--原本宽松随意的靛青色华袍,如今被一条中间镶嵌了羊脂美玉的同色腰带,一丝不苟的束起。腰带上羊脂玉温润的白色,和衣服上的雪莲花,遥相辉映的同时,也将凤渊的身段勾勒的恰到好处。既不会显得太过累赘,又少了一份平日里的慵懒,多了一份浑然天成的威仪。
而那一头及腰的黑色长发,此刻则被随意的挑起了几缕,用一根同样是靛青色的发带,半松不散的系着。桀骜不羁的慵懒中,又莫名带着几分出尘的诗意。和身上这套略显得有些正式的衣服搭配在一起,不仅不觉得违和,反而出奇的协调。
看着眼前衣袂翩翩的蛇精病,我再一次不得不承认--有颜,就是任性!
“怎么,看傻了?”洞悉我的想法,凤渊了然的勾了一下薄唇。破天荒的没有趁机取笑我,反而手臂一伸,看似不经意的将我揽进了他的怀里。余欢大圾。
一边不慌不忙的朝府邸大门走去,一边低声在我耳边提醒:“小白和阿贪还在门口,别叫他们等急了。”说话间,好似星光坠落的双眸,泛着一抹淡淡的笑意。
“你是说,阿贪也可以一起去?”小白会去,这我是知道的。毕竟怎么说,他也是冥界响当当的勾魂使者,而且又是凤渊的得力助手,没理由不能去。
但阿贪不一样,它是噬魂兽,就算再宝贝,说到底也只是一只牲畜。而冥王的生辰又不是一般的场合,万一中途因为阿贪出什么岔子,岂不是正好落人把柄,叫凤渊难堪?
想到这里,我不免担忧,忍不住开口询问凤渊:“要不,还是把阿贪留在府中吧,万一……”
“无妨,我会叫小白好好看着。”和我的担忧相比,凤渊倒显得尤为坦然,“更何况,阿贪是你一手养大的,它是什么脾性,你最了解,又有何不放心?”
“那,好吧!”也对,阿贪虽然贪吃,但绝对机灵。孰轻孰重,它心里跟明镜似的,我这么担心实在没有必要。
“凤王,小红叶!”正暗自思量,门口蓦地响起了小白的催促声,“时间不早了,咱们赶紧出发,免得等会儿迟到了!”
“来了来了!”我赶紧应声,和凤渊一起出了府邸大门。刚一出去,就忍不住惊叹了一句:“嗬!好漂亮的马车!”
三匹雪白的高头大马,一前两后,拴着缰绳,精神抖擞的仰着脖子站立着。漆红色的车厢做工考究,上乘的丝绸帘子,四个檐各挂着长长的流苏。在车厢左侧上方,还缀着一只比我手掌再大一些的金色铃铛。此刻凉风一吹,四下便响起一阵清脆的“叮叮当当”声。
“这个铃铛,是冥王大人特意赏赐给咱们凤王的。”见我看的好奇,早已坐在马车前端的小白不无得意的解释道,“你别看它样子普通,可它的声音在咱们整个冥界,都是独一无二的。”
“……”所以,每每只要凤渊一坐马车出行,就会闹得世人皆知么?
回想起来冥界这么久,都没有见过凤渊坐马车,现在我总是知道原因了。今天要不是看在冥王生辰的份上,为了给他老爸撑面子,估计他也不会愿意将这辆马车拉出来溜溜。
“诶!”我正兀自想的出神,突然感觉身体一轻,人已经被凤渊抱上了马车。
“嗷呜--”刚一进车厢,就看到阿贪趴在毛绒绒的地毯上,在肆无忌惮的来回打滚。那副蠢萌的德行,全然忘了自己是一只威风凛凛的噬魂兽,倒更像如今变成二哈的阿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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