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别站着了,快入座吧。”此话一出,在这场看不见硝烟的对决中,冥王是彻底落败了。
不过让我觉得纳闷的是,坐在冥王身边的冥后,面对眼前所发生的一切,并没有表现出过多的诧异。整个过程,除了给冥王斟酒而几次被挡回来之外,就一直在自顾自的夹菜吃东西,多一句话都没有插嘴。依照她唯恐天下不乱的性子来看。还真是有些反常。
“那么今天,恭祝冥王大人生辰的同时,也让咱们举杯祝贺这一对璧人,愿你们白头偕老,百子千孙!”
就在我愣神的空当,人已经被凤渊揽着,坐到了事先准备好的席位上。我们刚一坐下。之前一个劲在起哄的人群,便齐齐举杯,异口同声的送上了祝福。且不管这话里有几分真心,只要他们没有跟着唱反调,就是极大的面子。
“多谢各位厚爱!”凤渊自然和我想的一样,对于这些恭维的祝福,一律来者不拒。“到时候还请大家赏光,到府上喝杯喜酒。”
“那是自然,那是自然!”众人顺着凤渊的话,连连点头。
话说到这里,这出因我和凤渊而起的风波,也算是彻底告一段落了。前一刻还风云莫测的宴席,眨眼间,又重新恢复一片祥和。丝竹管弦启奏,众人喝酒的喝酒,聊天的聊天,欣赏节目的欣赏节目,氛围其乐融融,哪里还有先前的半点剑拔弩张。
“小白,等会宴席结束,你便将请帖发于各位前来的宾客。”身旁的蛇精病眼帘微微一抬,似笑非笑的朝屋子里的众人扫了一圈。似乎对刚才所发生的一切非常满意,指骨分明的手捏着酒杯,神情颇为愉悦的对小白吩咐了一句。
“是,凤王!”紧挨着我们,坐在旁边一桌的小白毫不含糊的答应道。
“……”尼玛,连请帖都带来了?果然是早有预谋!只是。连小白都知道的事,为什么偏偏我要被蒙在鼓里,还险些被吓出了心脏病?
“坏东西,即便没有告诉你,你都紧张成了这样。”洞悉我的想法,凤渊将酒杯放桌上一放,凑在我的耳边。难得好心情的解释,“若告诉了你,扪心自问,你还会愿意进这扇门么?”
“呃……”答案是不会。因为从一开始,我并不知道冥王还不知道我和凤渊之间的事。
我以为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这个蛇精病就算再胆大妄为,也会提前跟冥王知会一声,哪里晓得他会做的这么绝?而考虑到此事背后不可估量的风险,假如我事先知道,是绝对不可能同意他去冒这个险的。
“尝尝这个,味道不错。”我刚想罢,凤渊便提起筷子,夹了一片豆腐蒸云腿在我的碗里。说话间,好似星光坠落的双眸了然的微眯了一下,目光落在我的脸上,仿佛在无声的调侃:“你这个坏东西的心思,我会不清楚?”
好吧,这种被人看得透透,捏的死死的感觉,说实话。一点都不好受!
“那人是谁?”之后的一段时间里,闲来无事,我偷偷的指着在坐的宾客,挨个问了个遍。
“那是狼王的长子,在他的左侧,是蛇族不久之后的王。”凤渊心情好,有问必答。
“诶,对了,那个狐王,他来了没有?”我一边说,一边向四下里张望了一眼。
“尽管父亲有邀请过狐族,不过,为了避嫌,狐王并没有来。”听我这么问。某人又吊儿郎当的勾了一下唇角,“殊不知,他这样做,反而是更加欲盖弥彰罢了。”
“闫王大人到!”凤渊话音刚落,紧闭的朱红色大门外,再度传来了侍从响亮的通报声。
二百五十六、不可能的两个人
作为冥王的长子,闫重烈怎么现在才来?
要不是侍从提醒,加上刚才那么一闹,我几乎已经忘了闫重烈还没来的事。现在听到通传声,下意识的放下筷子,抬头朝大门口看去。
随着丝竹管弦之乐,朱红色的雕花大木门再度被人从两旁缓缓打开来。一个身穿天青色钩银丝线长袍的男人,率先进入了众人的视线--好看却显得分外阴厉的双眼。一头酒红色如烈火一般的短发,正是闫重烈。
而紧随他其后,还跟进来了一个人。同样是天青色钩银丝线的衣裙,薄如轻纱的质地,勾勒出了曼妙的身段。一头乌黑的长发,被绾成了漂亮的云鬓。尽管低着头,也能看出对方是个容颜姣好的女子。
察觉到我的注视,对方双手持平放于胸前。不紧不慢的抬起了头。像是早有预料一般,下一秒,视线就笔直的落到了我的脸上--是青雪!她居然会和闫重烈一起来参加冥王的生辰!
我瞪着眼睛,嘴巴张的几乎可以塞下一个鸡蛋。用一脸吞了苍蝇似的表情,看着眼前匪夷所思的一幕。
尽管之前因为和凤渊的赌约,我心里多少有些准备。但不可否认,当她和闫重烈一同出现的时候,我还是受到了不小的刺激:她怎么会和闫重烈在一起?他们两个是怎么认识的?事情,真的仅仅如我表面看到的那样,会那么简单吗?还是这个红毛鬼,又在背地里。盘算着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见我一瞬不瞬的看着她,青雪不着痕迹的勾了一下嘴角。一双又大又圆的眼睛,在灯火通明下,闪烁着天真无辜的光。仿佛在冲我无声的打招呼:“小红叶,我们又见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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