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关系,不用太麻烦。”想到前世在冥界的那场婚礼,至今回忆起来。仍然心有余悸,“简单一点,有个仪式就可以了。”
只要最后可以让我和凤渊一起走上红毯,听他说一声“我愿意”,即便没有鲜花,没有祝福,没有宾客和筵席,全都无所谓。
“放心吧,一切都有娘在,不用担心。”暮姐姐早就从小白那里得知了我和凤渊的过往。见我这样,自然能猜出我心里在害怕什么。
“妈……”如果当初留在冥界的人,是暮姐姐,而不是闫重烈的老妈,那么我和凤渊之间的结局。是否会有所不同?这一刻,看着眼前眸光柔和,神情温暖的人,我忍不住怔怔的假设--如果真的是这样,当初的我和凤渊。是不是早已儿孙满堂了呢?
“小鱼儿,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最重要的是当下和未来。”暮姐姐摸了摸我的头发,眼睛里波光闪闪,“快回去吧,凤儿一定在等你。”
“嗯!”我收拾好心情,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对暮姐姐挥挥手,从屋子里出来,朝自己的房间走去。
在经过走廊的时候,无意间朝前方的林子里瞟了一眼。蓦地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正背对着我,斜靠在一棵大树上,安安静静的抽着烟。泛着冷意的手指,漫不经心的耷拉着。上面忽明忽灭的火星,在光线略显得有些阴暗的林子里,更加增添了一份孤独的气息。
尤其是这天寒地冻的时节,让那不远处的身影,仿佛席卷了一股难以接近的萧瑟。只是随便看上两眼,就觉得心尖尖上都在冷的发颤。
我呵了两口气,搓搓手,调头朝那个身影走去。
“外面冷,回去吧。”我还没有走近,沈白鳞便背对着我,低低的说了一句。
“诶,你怎么知道是我?”我没有理会他的话。反而加快脚步,蹦到了他的跟前,“你是不是刚才看到我了?”
“呵……”听我这么说,沈白鳞从鼻子里发出一声轻笑,可不知为什么。我总感觉上面带着一丝寂寥的苦涩,“小辣椒,如果我告诉你,在一间挤满人的屋子里,我只要听呼吸声,就能找出哪个是你,你相信么?”
说话间,修长的手指一拨,便将那快燃到底了的香烟,没入了脚下厚厚的雪层里。
“相信,才怪!”我无语的翻了个白眼,说的这么夸张,估计连三岁的小屁孩都不会上当。话落,想到这几天沈白鳞反常的表现,我不动声色的打量了一眼,随即开口问道:“喂!你最近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要有的话,别憋着,说出来,姐姐我帮你出出主意。”
我说完,沈白鳞并没有马上回答,而是颇为诧异的眨了一下眼睛。好像在为我能说出这样的话,感到非常惊讶。但不过是弹指一瞬间,那一抹来的奇怪的诧异,便已经悉数湮灭在了多情的桃花眼里。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戏弄。和司空见惯的轻挑:“啧啧,看不出来,小辣椒还挺关心我的。”
“怎么办,我突然被感动的好想哭。”一边说着,一边还演了起来。拿手在眼角上擦了擦。一副故作可怜的样子,莫名透着几分滑稽。
“噗嗤!”我一个没忍住,咧嘴笑了起来,“瞧你这德行,对得起你的岁数么?”好歹活了上千年了。怎么跟幼儿园里的小朋友似的,整日里没个正形。
“小辣椒,难道你没有听过一句话么?”被我挪逾,沈白鳞也不恼,用手摸着下巴,故作沉思,“想要长生不老,最好的秘方,就是保持一颗永恒的童心。”
“……”对不起,我真没听过!还长生不老呢,一定是这货自己瞎编的。
对于这个大海怪的胡言乱语,我早就习以为常。但与此同时,也不难看出沈白鳞这么做,是在故意转移我的注意力,并不打算回答我之前的那个问题。
我心知肚明。也不强人所难,无所谓的耸了一下肩膀:“那啥,没事的话赶紧回屋吧,外面多冷!跟个木桩子似的杵在这里,有意思么?”
“怎么没意思,看这风景多好?”沈白鳞不答反问,吊儿郎当的吹了声口哨,手里不知何时又多了一支香烟,“觉得冷的话,快回去吧。”
“不然你家的废物男人看不到你,又该着急了。”
“行,那您老人家慢慢赏风景,小的我先告退了。”关于沈白鳞对凤渊取的绰号,屡次纠正无果,我已经彻底放弃了。他爱怎么叫就怎么叫吧,反正蛇精病到底是不是废物男人,咱自己心里跟明镜似的。
外面是真的冷!我说完这一句,用力跺了几下脚,不再逗留,朝之前过来的小路往回走。
“小辣椒……”结果才走出去没几步,身后冷不丁又传来了沈白鳞的说话声。
和刚才嘻嘻哈哈,插科打诨的语气不同。这一次,黯哑的声线,被夹杂在簌簌的冷风中,显得格外空旷寂寥。不知道是不是我多想,竟觉得这声音里,透着一丝凄凉的无助。叫人心里一揪,顿时停下了脚步。
“嗯,怎么了?”随着沈白鳞的说话声,我慢慢的回过头,压低嗓子询问道。其实我也搞不清楚,为什么自己要这样小心翼翼的。只是被眼下的氛围感染,有些不受控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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