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救他们,不等于也是我去救他们么?”说到这里,话锋一转,“更可况,当初是谁说的。不论遇到任何困难,都要共进退?怎么,一旦事情落到自己头上,便犯糊涂了?”
“再说,区区一个狐族。来回都无须一炷香的时间,怎么可能难得倒你家手眼可通天的凤王大人呢?”
“哎,我去!有你这么往自个儿脸上贴金的吗?”不可否认,虽然这个蛇精病哄人的伎俩差强人意,但和之前相比,我一颗七上八下的心确实有着落不少。
凤渊说的没错,所谓的自乱阵脚,大概指的就是我这种人。小白他们还没被怎么招,自己倒先没了主意--且不说这个半月的修为究竟有没有到达第九层,也不管他是不是真的衍生出了第九尾?反正该面对的。还是必须要勇敢去面对!像现在这样心卯不定,除了自己吓自己之外,完全于事无补。
所以,叶小鱼!眼下当务之急,不是气馁和自责,而是带着你家蛇精病,赶紧上狐族救人去!
想罢,我不再犹豫,将手机揣进包里,一把拽住凤渊的手:“喂,不是你说要陪我去救人的吗,那还傻愣着干什么?”
“呵!”破天荒的,面对我刁蛮不讲理的倒打一耙,凤渊第一次表现出了极大的宽容。只是略带戏谑的从胸腔里发出一声低笑,便任由我拉着,快步朝寝殿门口走去。
“诶,不对啊?”结果才走没几步,顿时又给停住了。刚才还说自己冷静下来,脑袋瓜开窍了,却不想这么快又犯糊涂了。明明身旁这个“手眼可通天”的蛇精病瞬移了得,我又何必多费这个功夫走这几步路?
意识到这一点,我随即调头朝身后的人看去,想让他像以往一样,抱着我去狐族。谁知一回头,不偏不倚。恰好对上某人笑得狭促的双眸。瞬间明白,原来在不知不觉中,自己已经被看够了笑话!
“混蛋,都什么时候了,还笑!”摊上这么个主人。真不知道是小白的幸运还是不幸,显然完全没将他这个忠心耿耿的手下放在眼里。否则,这个节骨眼上,他怎么可能还笑得出来?
“都说结了婚的女人,一天一个样。我看这话说的不真。”凤渊一边说,一边挨近我,“起码,我家小鱼儿,是一分钟一个样。”
“你……哎!”等我反应过来自己又被挪揄了的时候。人已经被凤渊伸手一揽,冷不丁打横抱在了怀里。
“本来没事,但如果再这么聊下去,小白他们兴许就有事了。”凤渊凑在我的耳边,似笑而非的叮嘱道,“坏东西,抓紧了。”
“哦,我知道了。”凤渊说的没错,我顺从的点点头,不再斗嘴。
“嗯?”结果,两人话落,耳边并没有像以往的几次瞬移一样,传来预想中“呼呼”的疾风。只听凤渊狐疑的低哼一声,便站在原地停住了脚步。
“凤渊,怎么不走了?”我心觉纳闷,睁开眼睛不解的看向他,“小白他们还等着我们呢!”
“这房子,有古怪。”凤渊答非所问,眼帘一抬,透着几许冷意的视线,看似漫不经心的朝我们身处的冥王寝殿,慢悠悠的扫了一圈。随后刀刻一般的薄唇,缓缓的勾起了一丝弧度:“原来如此。”
原来如此,什么原来如此?我被他抱在怀里,听得一头雾水。正要发问,然而还没来得及开口,距离我们不远处的寝殿大门外,突然传来了一阵节奏紧凑,又震耳欲聋的“砰砰”声。声音之大,就好像开山修路一般,炸得我耳膜都在“嗡嗡”作响,脑壳生疼。
“凤渊,那是什么声音?”我盯着放置在案桌上,几乎快摇摇欲坠的烛台,心跟着提了起来。不无警惕的问道。
“没什么,只是两只不成气候的大猫罢了。”凤渊这么说着,森冷的眸光里,不经意间泛起了一层淡淡的杀意。
大猫,什么鬼?难不成是老虎?可我还真没见过走路这么……惊世骇俗的大老虎!不过很快,不等凤渊再细说,我已经知道了所谓的“大猫”是个什么玩意儿了。
就在凤渊说完后没多久,我正觉得百思不得其解之际,门外好似惊雷一般的脚步声,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犹如风箱一样“呼哧呼哧”,既让人惊恐,又毛骨悚然的呼吸声。
“……”随着如此可怖的呼吸声逐渐逼近,我不受控制,跟着不由自主的屏住了呼吸,连大气也不敢出。
可即便早有心理准备,但在看到门口慢悠悠探进来的,一个硕大如斗得脑袋之后,还是没忍住,硬生生倒抽了口凉气。同时。攥着凤渊衣襟的手,也条件反射的掐进了他的肉里:“这,这不是……”
我呆愕的瞪大眼睛,目光直愣愣的盯着出现门口的两尊巨兽,说话都有些不利落了--铜铃一样骇人的招子。在光线不是非常充足的寝殿外,散发着幽暗的绿光,同样在一瞬不瞬的盯着我们,仿佛在试探猎物的可口程度;如秋日草原上忻长的茅草一般,蓬松而金黄的鬃毛根根倒竖,和阿贪相较,有过之而无不及;巨大的利爪,好似磨得无比锋利的钢刀,即便隐藏在厚实的肉垫之下,只露出了一点点尖锐的顶端。却依然令人不寒而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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