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附身……
无疑,这个人,是餐厅的服务员,虽然人头已经血肉模糊,但当我们把尸体拽出来的时候,我还是认出了他,他就是上午看见布偶熊的时候,和阿诚一起躲在一边发颤的人。毛绒布偶熊被我们拖出来的时候,阿诚再次疯狂的大叫起来,奋力冲上去想把胸烧毁撕碎,但即便我们让他那么做,也无济于事,那看起来做工并不精细的毛绒熊。根本就撕不烂也点不着。而且,也完全点不着。围在休弟。
我和钟小川用符纸引燃试了几回,发现也完全没有用。
今天我们原本就是准备把这个被动过手脚的东西封在阵内,不拿出来,以此来保证大家的安全,谁知道。却还是发生了这种事。
钟小川回到104包厢中转了一圈,回来的时候,面色凝重。说阵法被人从外部突破了。或者说,可能根本不是突破,而是我们前脚开始布局,他就已经在伺机而动,直接在局里头做了手脚。
这人做的悄无声息,道行之高,可见一斑。
钟小川告诉我,巽位根本没有封死,厉鬼由巽位出,附身后,再将人带回来残杀。
我们正在商量着接下来怎么办,我正准备着报警,阿诚却猛然又站起来,拽起不远处的塑料油桶,又开始疯子般的往地面上洒汽油。我们立刻阻止,大吼着这么做一点用都没有。他却根本不听,和我们大打出手,我们三个人,一时间根本控制不住他,还被泼了一身的汽油。
眼看着他就要直接把打火机往地上扔,钟小川一枚铜钱直接拍在了他脑门上,他这才浑身瘫软下来。我们赶紧把他扶到一边走廊的休息沙发上。
他双手抱着头,嘶叫起来,声音里居然带着哭腔:为什么不让我走,为什么要管,我是让你们来救人的,为什么要把我往绝路上逼。
“你根本走不了!”我厉声说。
“我,我他妈把这里烧了,我逃,我立刻逃走,难道他还能追的上我?”
我刚要反驳,这时候,却又有另一个声音,颤抖着传了过来:诚哥,跑……跑不掉了……
“什么?!”阿诚猛然抬起头,我们也扭过头去。那边,两个同样手里抱着塑料桶的服务员,其中一人颤声说道:刚才,刚才张老板打电话来,说……他,他被叫去警局认尸了……
“什么意思?”
“你……老廖今晚,不是没来吗?”那人开始语无伦次。
“他去哪儿了?”
“他怕了,先偷偷想跑去外地,在高速路上,莫名其妙的开到路边去了……那车,车没什么事,人却似在了车里。张老板说,整个脸都烂了,不像是撞烂的,倒像是自己挠破的……”那人跪倒下来,说,“逃不掉了,诚哥,咱们说出来吧,跟大师们说出来,指不定他们能救咱呢?啊?”
“住嘴!”阿诚站起来,把手里的装着汽油的桶掷了出去,接着大吼道:你们谁敢说,我先烧死他!烧死他!
接着,他又转过身来,冷冷盯着我们,过了很久把目光移开。我觉得他是快要疯了,但他什么都没说,跌跌撞撞的往外走。
他的背影消失之后,一个服务员,双手双脚着地,一步步的爬到我身边,居然抱住了我的腿,让我救他,我实在感到恶心,赶紧退了两步把他扶起来,他却支支吾吾半天还是不肯给出原因来,就在我有些恼怒要离开的时候,他才低声说:杨乐、杨帆的家……去找……去找他们,河湾路27号。
我再要多问,他们也不肯继续说下去。但我肯定,这个杨乐杨帆,肯定就是那一对死去的未成年人。我又看了看地上的尸体,又环视周围。忽然,我想起了张京全今早的模样。他为什么没有死,他那副模样又说明了什么?
吸毒……
如果说,之前阿诚说的有一部分是真的,那这两个孩子,很可能死于毒品。这个KTV,很可能容留未成年人吸毒,地点就在这个104包房。所以这里才会总是出现孩子的东西,所以我才会听见孩子的笑声和叹息声,还有KTV的那个大屏幕,所显示出来的,很可能就是当时的场景。那些窜动的轮廓,就是吸毒的人群。这个地方,说不定一直在做这种买卖,只是因为吴宽的关系被压着,也没有人能抓到直接的证据而已。
想到这里,我把钟小川拉到一边,说道:我可能搞清楚发生什么事了,以钟家的势力,现在报警,能不能避免不必要的麻烦。
钟小川瞪着眼,说道:你想让我们来应付警察?但你总该告诉我为什么吧。
“我怀疑KTV藏毒,而且容留未成年人吸毒。”我说道,“而且我怀疑,这件事,也是十孽棺主人的手笔。我不想节外生枝,赶紧解决了这些人,我们得尽快找到杨帆杨乐的家。”
钟小川立刻点了点头,说道:好,我就信你一回。
我点了点头,自己出了门,事不宜迟,我必须先赶过去看看,就算有危险也没办法。
而这边,钟小川已经开始打电话了。
我不知道自己的推测对不对,但我不是警察,没必要负责,有钟家的势力,应该可以解决。我想他们也不希望自己最后说不清楚。
河湾路27号,坐公交车只需要二十几分钟,离这里并不远。如果说杨乐杨帆姐弟是吸毒而死的话,的确,选一个就近位置,比较符合他们那个年龄段的作风。他们根本走不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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