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乔承恩到了广州,在天河附近住下。
乔承恩告诉我,广州的很多小旅馆,风水格局都不怎么样,甚至有不少聚阴的所在,但是地处闹市。所以一般人大抵是看不见小旅馆本质的样子。而我身负鬼母刀,反而正好可以去这样的地方住下,指不定有奇遇。
而实际上,这一路上,我心里都有些发慌,我总觉得有人在跟踪我们,但却弄不清楚自己到底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
人群中,好像有一只。甚至更多的眼睛在盯着我。但是我回头之间,只看见来来往往的行人。人群往来,每个人都顶着不一样的面孔,我根本看不出来谁有问题。
在小旅馆住下之后,我和乔承恩是分两个房间的,我特异检视了旅馆房间每一处,又往窗外看了看,没有发现异样,就开始布置阵法。
之后,才稍稍安心一些,躺在床上休息。
而我睡了没一个小时,就有一个电话打了进来。电话那边是一个特别萌软的声音,说道:哥哥,需要按摩吗?
我当时就明白了是怎么回事,立刻说了句不要就挂断了电话。
但没想到,很快外头就传来了敲门声,我吓了一跳,问了句谁,外头又是那一句“哥哥需要按摩吗”,我心说现在做这一行的这么敬业了,都已经拒绝了还上门来,我咬了咬牙,又拒绝了一次,外面便没有声音,我准备回床上继续睡觉。过了很长一段时间,外头突然又是一阵敲门声,还是一样的那句话。我很烦躁的吼了一句让她赶紧离开,不然直接报警。说完,外头又是一片寂静。
要知道,我房间里设有阵法,一旦有人从外部进入,阵法就得重新布置,如果有人从里头出去也是一样。这人明显是来找茬的。
但我话说道这份上,相信她会知趣离开。
谁知道,我想简单了,没一会儿,外头又想起了那个声音。这回,我不是烦躁了,我感觉情况有些不对劲。只要是个正常人,就没有这么执着的,难道真的跟乔承恩说的一样,我们这种体质招阴,惹上了不赶紧的东西了?本来不想节外生枝,但直接找上门来,我就不能不管,我冷声说了一句:你进来吧。
对方没声音,过了一会儿,说道:你开门呀。
我说道:还需要我开门,自己穿进来吧。
外面咯咯一笑,说:哥哥你在开玩笑吧,我又不是鬼,怎么能穿门进来。
有两种可能,一时外头真是个普通人,我搞错了,她只是真的比较执着而已,二是这个家伙被法阵禁锢。没办法往里闯,就准备引诱我出去。我沉思了一会儿,来到门前。这门是最老旧的那种防盗门,门上猫眼都没有,外头有什么东西根本就看不到,不过,这贴门上,到是有个褡裢。我已经搭上了。
想着有法阵护身,我也不那么害怕,直接开了门,往外一看,外头站着一个瘦小的女孩,看起来跟未成年似的,脸很白,头发却很长,怯生生的瞪眼看着我。挤出一丝笑容来。说实话,我一眼就看出这个女孩子周身阴气非常之重,但是她依然对我微笑,笑的有些勉强,说:哥哥,怎么不让我进去。
我冷声说道:为什么来做这个。
“进去聊吧,聊天不算钱。”她说道,“开始做才上钟……外头好冷……今年广州冷死了。”
我咬了咬牙。回身进屋,把鬼母刀压在枕下,就打开了门,她进来后也不见外,直接坐在床上,在那儿准备她工作要用的工具,一面说:你刚才问我,为什么要做这一行,是吧?
我没有说话,只是看着她,她笑了笑,说道:但凡能有别的选择,谁还做这一行……我这人,就是个孤贫的命……
我感觉她要跟我絮絮叨叨了,我没时间跟她演戏,坐在床另一侧的椅子上。冷冷盯着她,打量她,这人从上到下没有一丝鬼气,但是阴气很重,无疑。她不是厉鬼,但是可能被厉鬼缠身,也可能是阴邪之力缠身。我皱眉,说道:我没空和你兜圈子。姑娘,你的阴气很重。
女孩动作一滞,扭头看着我,说道:哥哥是行内人。
我说道:你也懂?
这女孩没有道行,绝对没有,我不会看错。她应该也不是装出来的。
“我不懂,但是我哥哥也经常这么说我,说我最好别着凉了,别去不干净的地方,别做那些不干净的活儿……”她说道,“不过我这种没学历没文凭没技术的女孩子,我还能做什么,光靠我哥哥赚的那点儿钱能干什么呢?”
我没说话,依然是盯着她,我心里有些悬吊吊的,总觉得事情不对。没那么简单。这个时候女孩子已经走过来,拉着我的手让我躺在床上,我一时间发愣,没有在意那么多,脑抽就躺了下去。接着那女孩子就来了句,现在不谈这些不开心的事情,让妹妹替你舒服一下吧。我听见这句话,猛地一怔,立刻坐起身来,说道:我没有那方面的意思,叫你进来是看外面太冷,你又实在太执着……我有点儿搞不懂,你那么执着做什么?
她笑了笑,说道:我很久没开张了,实在是没有钱,您就当是照顾生意吧哥哥,来,妹妹也不多收你钱的,才三百块而已。
不知道为什么,这一瞬间,我猛然觉得这女孩周身的阴邪之气大涨,然而也只是短短一瞬间,这力量又消弭了下去,时间很短。我越发觉得不对劲,借故站起来,说让他等等,于是拿起手机,准备跟乔承恩打个电话,但是,他的电话居然打不通,我们两间房,虽然在同一层,但是互相之间有些距离,我正要准备出去找他,却被那女孩拉住了,女孩瞪大眼睛不让我走,说了半天,我才知道她以为我要去报警。我说没那个意思,是想找一个朋友,有点急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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