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
佩吉尽量让自己镇静,但这时,让他吃惊的是萨里纳斯换了话题,“你同佩吉先生谈话后,”他问,“接着又干了什么?”
蒙克又瞥了佩吉一眼,“我们会见了一位邻居,”他回答,“一个叫乔伊娜·凯勒的女人,她住靠阿里斯先生家的山下,她在佩吉先生外出的同一天也外出度假,是到佛罗里达州去看她女儿,在我们发现阿里斯先生后十天左右她回来。”
“凯勒夫人告诉了你些什么?”
“她告诉我们,”蒙克回答:“是她动身的前天夜里她出去倒垃圾,当她经过阿里斯的公寓时,她想她听到了某种声音,两个人,接着是撞击声像有人倒到地板上的声音。”
卡洛琳立即站起来,“法官大人,检察官蒙克在描述调查过程中有点偏航,我们正处于收集许多不成文件信息的危险中,许多二手材料,很显然是道听途说,我提议这找到的答案及检察官蒙克应受到警告,应根据事实而不是凭什么个人经验发言。”
“他是依据事实,”萨里纳斯立即反驳,“我没有要他为凯勒夫人证明,凯勒夫人不久也将出庭作证,我只是让他描述他收集的证据,能证明主题的证据,我们有权让他陈述他的调查过程。”说到这儿他转向卡洛琳,“像我们尤其是如果怀疑的,马斯特小姐故意暗示警察或控方有点偏离主题而对佩吉先生不利。”
佩吉想,萨里纳斯像台计算机,他期望有障碍,证据是他没有准备来证实。
“提议无效,”贾伊德·莱纳迅速说,“控方可以继续了。”
“谢谢你,法官大人,”萨里纳斯快速转向蒙克,“凯勒夫人还告诉你了些什么?”
“在她回到她公寓后,她停下来并站在门口听着。”
“什么,如果有什么事情,她报告她听到什么了吗?”
“有人打开阿里斯先生的门,她想,”蒙克声音低下来,“因此,她把门开了一条缝,向外看着。”
萨里纳斯点点头:“她报告她看到了什么?”
“一个高个子长着金色头发的人,穿着一身浅灰色的西服,她看到了他的脸,她说,因为他停了好一阵看他的手,然后看了看大衣袖子中的一些东西。”
“她描述这个人了吗?”
“是的,”蒙克双手相握,“大约六英尺高,六英尺,金黄色的头发,高颧骨,鼻梁不很高。”
佩吉感到陪审团转向他,把他的脸同描述相比较,约瑟夫·杜瓦特似乎不怀好意地看着他,在他旁边,马里安·塞勒戴上了眼镜。
“你然后给她看了照片吗?”
“是的,”蒙克顿了一会儿,“是佩吉先生的。”
“如果真是这样,凯勒夫人说了些什么。”
“这就是那个她在山路上见的那个人。”
佩吉发现他无法再看陪审团。
“你随后又干了些啥?”萨里纳斯镇静地问。
“侦探林奇和我得到了搜查佩吉先生家和扣押他的车的委任状。”
“你们发现什么证据了吗?”
蒙克摘下眼镜,用丝绸手帕擦了擦,然后把手帕随便塞进衣服的胸前口袋里,“阿里斯先生的房东,”他一本正经地说,“在他搬进去之前,装了新地毯,所有的地毯都会使在它上面行走的人鞋子上留下纤维,新地毯将留下更多纤维,”他又戴上眼镜:“根据犯罪试验室的鉴定,在佩吉先生门口波斯地毯上发现了阿里斯先生地毯上的纤维,楼梯上的长地毯以及他卧室里的中国地毯上也同样发现了这种纤维。”
萨里纳斯扬起眉毛似乎对这财富的目录很满意:“关于佩吉先生的美洲虎旅行车中的地毯上又有什么发现呢?”
蒙克从眼镜中向外偷窥,“更多的纤维,”他语气不紧不慢,“在驾驶座位上。”
在陪审席,杜瓦特做了记录,怒目而视他的笔记本。萨里纳斯几乎气坏了,“然后你对佩吉先生的指纹进行检查了吗?”
“是的。”
佩吉感到法庭中沉闷的空气,闷热,密不透风,萨里纳斯半转向陪审团,“你们试着把这种指纹与阿里斯先生公寓中的指纹进行比较了吗?”
“是的,”蒙克又一次面对佩吉,这一次,他的眼没再动,“佩吉先生在阿里斯先生的应答器上留下了整个右手的指纹,四个手指及大拇指,也就是有人关掉的那个。”
死一般寂静,“也许,”萨里纳斯轻轻说,“我们应该把你第二次会见佩吉先生的录音放一遍。”
对佩吉来说,后面的几分钟几乎更要命。
似乎动作迟缓,蒙克找出磁带,然后开始以一种单调的声音回答萨里纳斯断音似的问题,佩吉以前没有注意到对卡洛的指控,甚至说,甚至也没注意《调查者》小报上的文章,佩吉说他也许仍然要竞选参议员,佩吉承认,最后,他有点仇恨里卡多·阿里斯。
接着蒙克关掉了录音机。
听着录音,佩吉能想起当他回答蒙克提问时的紧张,他说他从来没同里卡多·阿里斯说过话,他甚至从来没见过里卡多·阿里斯,他也从未到过里卡多·阿里斯的公寓,在启程去意大利的那天前夜,他独自一人呆在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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