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需要告诉人们,爸爸,这不只是关于萨里纳斯,它关系到好多人。”
佩吉听到了卡洛说的大部分话,他是关于我,因为我想相信你,看着卡洛的眼睛,他看到了那种想让父亲逃脱的男孩的感觉。
“你要告诉他们。”卡洛气愤地重复道。
佩吉慢慢地摇摇头,“我有我自己的原因,”他答道,“我为你做的,或为我,或为特瑞,并不是因为别人会想什么,”他又摸着卡洛的肩膀,“我并不需要你证明让我知道你并没有骚扰艾勒娜,我甚至在你看着我的脸,并告诉我如此之前就已知道了,因为我了解你。”
卡洛瞪着他,然后他转过身,“在这个家庭里,”佩吉平静地说,“有些事情我们肯定知道,我们知道你不是个小孩骚扰者,我们知道我不是杀人犯,这就是原因。”
也许曾经,佩吉想,也许甚至在昨天,但通过卡洛,比在法院更肯定,正义开始时代价很苛刻,他自己的儿子不会再看他了。
(十三)
杰克·斯鲁凯姆,政治记者,身材瘦削,长着红黄色的头发,特征鲜明,举止独断,故意做作的口音有气无力,吱吱喳喳。他有一些不健康的标志,皮肤苍白,胡子拉渣地坐在那里无精打采。很容易想象他是那种在小酒吧或咖啡店里,吸着雪茄向人打探着消息的人。他最具活力的地方是他的眼睛:他看着维克多·萨里纳斯——他是他的证人——一个具有着精于算计、可以从隐藏的角落里挖掘问题的人。在佩吉看来,他看起来不可信,也不值得信赖,一个在他三十年中已为自己赢了面子的人。佩吉一看到他就感到非常厌恶。
“多像一只小雪貂。”他低声对卡洛琳说。
她向他靠近点,“这只奇特的小雪貂,”她说,“准备给你谋杀里奇的另外动机,这一次具有政治色彩。”
斯鲁凯姆并不情愿来这里,通过他报纸的律师,他已声称他的证词不相干,会伤害他的源泉;但是萨里纳斯已断言斯鲁凯姆需要显示里奇对他的伤害,佩吉的愤怒,政治的和个人的。由于她自己的原因,卡洛琳已为此争过,莱纳已允许证词需一定的限制。最后,佩吉怀疑斯鲁凯姆可能会部分欣赏对他的防卫进行伤害。
“在佩吉先生开始参议员竞选之后,”萨里纳斯问,“你第一次同他说话是什么时候?”
“夏天的晚些时候,我在《调查者》上看到那篇文章,”斯鲁凯姆向陪审团投去一眼,“阿里斯先生指控佩吉先生偷他的妻子。”
“为什么这篇文章让你感兴趣?”
“这对佩吉先生的性格提出了某些问题,我相信他能回答这些问题。这种人参与政治是重要事件,他的私人性格会告诉你很多。”
“于是你就给佩吉先生去了电话?”
“去了。”斯鲁凯姆憎恶地扫了佩吉一眼。“我告诉他有关文章的事,给他机会,让他发表评论。”
萨里纳斯把手插在口袋中,“佩吉先生什么反应?”
“他非常傲慢。我给他打电话时,他告诉我阿里斯先生已经找到了忠实的听众,希望我不要搀和进去。”
“噢,克里斯托弗,”卡洛琳寻思道,“这可不像你的所为。怪不得他这么难过。”
这种声明让佩吉笑了,不过这一点儿也没有动摇他的看法:这个人曾经借口佩吉介入政治,想以此来破坏卡洛,但是他没有能够成功。这一次,他又顽固地多出一道子来,想把佩吉送进监狱。
“他仅仅是傲慢吗?”萨里纳斯追问道。
“不,他很愤怒。他声称《调查者》里的文章是故意诽谤。我不得不认为他用的是一种威胁的语气。”
“你怎样反应?”萨里纳斯问。
路易莎·玛琳坐在陪审席上,迅速瞥了一眼佩吉。斯鲁凯姆交叠着手,“我告诉佩吉先生我决意报道这个既存的指控,不过这样他们可能给佩吉先生的竞选设置障碍。”
“这个栏目最后发了吗?”
“没有,”斯鲁凯姆的声音硬起来,“报纸的发行者戴文先生告诉我的编辑不要跟踪这个故事。在我的印象里,佩吉先生也许威胁他说这会是一场诽谤案。”
“我抗议,”卡洛琳敏捷地说,站起身来向勒那法官陈述,“这不仅是道听途说,而且是双重的造谣:斯鲁凯姆先生没有参加他的编辑和戴文先生的谈话,也没和戴文先生一起与佩吉谈过话。这篇文章没发的原因是没有相当的新闻价值刺激报道者的胃口;不用说,像《调查者》这样,报道出来也是浅薄的垃圾。尤其是故事源于一个离异的丈夫粉饰一桩监护案。”她的声音严厉起来,“更不用说这是里卡多·阿里斯。”
勒纳看看萨里纳斯,“他和你一样,维克多——至少在道听途说这一点儿上,”他转向法庭,“斯鲁凯姆没有有关佩吉先生的第一手资料,或许也没有和戴文先生谈过,至少他的编辑直接和他说过不要发有关佩吉先生的文章。我提醒你不要无视他的回答。”
萨里纳斯皱了皱眉头,佩吉知道,他是想表示:他不希望听证成立,不过法庭已经有一个印象,认为佩吉极力想枪毙掉这篇破坏他声誉的文章。“好吧,”他对斯鲁凯姆说,“你第二次和佩吉先生谈话是在什么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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