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没有发现什么鞋上的纤维?”卡洛琳曾问蒙克。佩吉不知道陪审团是否跟得上,而后他看到约瑟夫·杜瓦特做了一下笔记。
“你知道那双鞋现在在哪儿吗?”萨里纳斯问。
维尔茨耸耸肩,摇着头,“我在商店里找不到。所以我推测是卖掉了或给了人,根据我们的记录,你不能弄清楚。”
萨里纳斯又顿了顿,“西服呢?”他轻轻地问。“有像墨水的污迹的,或者血。”
佩吉感到自己紧张起来,陪审席里,马里安·塞勒转头看着维尔茨,等着她的回答,“没了,”维尔茨说道,“它也不见了,我们不知它在哪儿。”
好一会儿,佩吉闭着眼睛。
萨里纳斯问:“你们有没有收据,关于佩吉先生来过的?”
“我们有个副本。”
萨里纳斯取出一张小纸片,“尊敬的阁下,根据和关于被告的条款,我想把这个作为人民的证据17,并请证人认证。”
他把纸片递给维尔茨,“这是你的手迹吗?”他问。
维尔茨极为小心地捏住纸片,“是它,这是我给佩吉先生的收据。”
“你能告诉我们它表示什么吗?”
维尔茨点点头,“它表示在11 月14 日,佩吉先生给了我们三套西服和一双鞋,就像我记得的一样。”
萨里纳斯接过纸片,提供给卡洛琳。“我们看见了。”她说道。而后萨里纳斯走到陪审席把它递给约瑟夫·杜瓦特。杜瓦特看了收据,把它给了马里安·塞勒,佩吉看着它开始从一个陪审员传到另一个陪审员——一张顶端涂着佩吉逐条注明了项目的纸片。
“没别的问题了。”萨里纳斯说道。
卡洛琳看起来很迷惑,把头倾向陪审席,“我记得你说过佩吉先生不想要收据。”
“他说他不需要收据,但我告诉他应该要。”
“那他怎么说?”
维尔茨望着天花板。“我想我不记得了,”过了一会儿她说道,“但他一定要了。”
“你怎么知道,佩吉先生的名字?写在收据的顶端。”
“我问他的,”维尔茨顿了顿,“我记得我很想知道怎么拼写但又不想问。”
“所以他并不想掩饰他是谁。”
维尔茨想着这个问题,“我不知道,”她答道,“但他告诉了我他的真名,只是我没拼对。”
卡洛琳点点头,“当佩吉先生还在商店时,你和他说过话吗?”
“一点。”
“你觉得他怎么佯?”
“不错。”第一次,维尔茨好像感到了她干得有多糟,“他并不特别爱聊,但我想他真的不错,我记得和他开了什么玩笑。”“你是说他很友好?”
“我应该这么说,是的,他不是自命不凡的那类。或者说很沉静。”这就是卡洛琳能做的一切,佩吉想:让他显得像个和蔼的人,正在做件日常的事情,“他显得紧张吗?”卡洛琳问。
“紧张?不,我从不那么想。”
卡洛琳走近了一点,“那么,那时,佩吉先生留下的印象是他很慷慨。”
这个词好像迷惑了维尔茨,“你是指,把新东西给人?”她想了一会儿,“是的,我想我认为那是很慷慨的。我的意思是,你不常常能得到那么好的东西,即使是带着污迹的西服。”
卡洛琳点点头,“关于那污迹——你一点也不知道它是什么,对吗?”
维尔茨犹豫片刻,“是这样的。”
“关于灰色西服,你甚至弄不清它是什么颜色。”
维尔茨摇摇头,“只知道它颜色更深。”
“所以你说,污迹让你想到墨水或血时,是因为它很难除掉?”“正是这个让我想到的。”
“而墨水或血只是你认为很难除掉的东西的一个例子?”“是的。”
“你并未声称是血迹专家?”“哦,没有。”
“或者,就此事而言,去污专家。”
维尔茨露齿一笑,“我想我不是,我连这个都不能去掉。”第一次,卡洛琳笑了,“那么,简单说来,一个令人愉快的男子来到了你的店里,交给你一双鞋和三件衣服,其中一件上边有你不能确认的污迹,和你开了一会儿玩笑,你问他时便告诉了他的名字,他然后让你填写了一张记录他的来访的收据,这样说对吗?”维尔茨像是在脑海中一点一点地勾划,“对。”
卡洛琳的笑容消失了,“当你发现,在周末,你碰到的这个男人被指控犯有谋杀罪时,你感到吃惊吗?”
维尔茨看起来很烦,“是的,我很吃惊。”
“因为他看起来如此不错。”
“是的。”
“也因为他的行为看起来并不可疑。”
维尔茨推敲着这个,“我想他够粗心的,某种程度上。关于他自己的事情。但他那时不错。”
卡洛琳又笑了,“好些百万富翁都像这样,我想——粗心但不错,无论如何,我想他不像个杀人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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