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井说,被害者的名字好像是福丸阵吉,年龄是八十岁。原来是公司职员,现在除了退休金没有额外收入。和他同住的只有他的长子秀夫和嫁过来的加世子,两个孙子已经离开家工作了。
”听系长说,财产好像也被抢走了。”
“放在客厅保险柜里的二十万现金不翼而飞。据说是生活费,他习惯把生活费放在这里。肯定是加世子夫人离开家的这段时间出的事。”
“还有没有其他东西不见的?”
“从被害者的房间来看,也有可能偷走了其他东西。但是很多物品只有他本人清楚,所以不能确定。夫妻俩和孩子们的房间在二楼,但犯人好像没有闯入的痕迹。“
“那么多现金都到手了,所以最先想到的可能就是尽快逃走。”
“侵入路线呢?”
“根据侦察员的大致观察,无论通向厨房的入口还是窗户都是从内侧反锁好的,并没有破坏的痕迹。 也就是说他们怀疑他是从玄关出入的。”
小杉瞟了一眼那户人家,问:“有监控摄像头吗?”
白井眉头紧锁,摇摇头:“没装。”
“是吗。”小杉叹了口气。每次发生这样的案子,他就忍不住要抱怨国家为什么没有强制人们在自家安监控。
白井把手伸进内兜,掏出手机。好像有电话打来。
“是,我是白井......现在跟小杉在一起。......知道了。马上回去。”白井挂了电话,看着小杉:“是系长。说有急事让我们回去。”
“发生什么了?”
“这个嘛......”白井歪头想了想,“这种麻烦的事情不说也罢。”
下了警车,两人便出发了。离开新干线的道路后,他们拦了辆出租车。
刚回到局里,他们就已然感到一股紧张的气氛。年轻的警员们抱着警用设备和通信仪器在绝对称不上宽敞的走廊里行色匆匆地来来往往。这个走廊貌似通往要开设搜查本部的讲堂。他们全都满面愁容。对于局里的警察们来说,没有什么比开设杀人事件的搜查本部更让人头痛的了。既要分配人手又要花钱。当然,上司的心情也会变差。
两个人来到刑事课,南原正在跟别的部下站着说话。她冲小杉没好气地拉着一张脸,面无表情地说:“这么辛苦还让你过来,对不起。”
“什么情况?”小杉问。
“就是这个情况。”南原环顾了一下四周。“大家都在忙着工作,希望你也快点加入他们。”
“我已经加入了。”
小杉刚要脱掉外套,就被南原制止了:“不脱也行。现在我想让你马上去见一个人。”
“是谁啊?”
“负责散步的人。”
“负责散步的人?”小杉皱了皱眉,“那是什么?”
“据家属说,福丸家养了条柴狗。本来被害者是负责带他出去遛弯的,但自从大概半年前他开始腰痛以来已经很长时间都不能去散步了。可是如果没人带狗去遛弯狗有点太可怜了,所以就雇了个临时工专门遛狗。”
“那个家里有狗什么的吗?”小杉问白井。
白井歪了歪脑袋,“没注意。”
“上个月病死了。”南原说,“因为已经十五岁了,对狗而言相当长寿了。听说好像身体本来就有老毛病,脚又受了伤动不了了,结果病情愈发恶化最后死了。那问题就在于那个脚伤。它是在散步的时候被自行车碾到受的伤,而带它散步的是雇来的临时工。因为当时他没有仔细看路。因为这件事被害者很生气,把临时工解雇了。”
南原又补充一句:“这是三个月前的事了。”
“这个临时工跟这次的案子有关系吗?”
“是同事在四处打听走访后得到的信息。住在附近的一个家庭主妇昨天白天目击到一个男人在偷窥福丸家。但这个人的脸她并非完全不认识,因为之前在路上碰见过几次。”
“有可能是你刚才跟我说的负责遛狗的人吗?”
“答对了。”南原粗声粗气地说出了句不符她身份的话,竖起了食指。并从桌子上拿起了一张照片。“我从被害人家属那里打听到了他的身份,然后回来查了一下。是这个人。”
照片好像是从驾照的数据库里提取出来的。上面是一个年轻的男子。看上去在二十岁出头。下颚较窄,双眸微垂。他似乎有什么不满,对着照相机摆着张臭脸。
“你打听到有关侵入路线的信息了吗?”南原问。
“听白井说,他们似乎认为犯人是通过玄关出入的。”
南原左右晃动着食指,一边发出“切切”的不屑声。
“侦察员当初的见解的确是这样。但是事态有变。被害人家属提供了重要的信息——犯人有可能 是通向厨房的入口进入房间的。”
“通向厨房的入口?夫人在离开家的时候忘记上锁了吗?”
“不是,她说肯定是上了锁的。但是犯人有匹配的钥匙。”
“匹配的钥匙?”
“他们家的邮箱底部安装了一个暗器,里面藏着一把能解开后门的钥匙。说是以防忘带钥匙的人被关在外面才放的。侦察员刚刚确认过了,那里确实有一把钥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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