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并没有立即将她出手,而是将她囚禁了起来,没日没夜地在她的身上发泄着兽欲。一个月后,年仅十六岁的林琼怀上了自己的第一个孩子,又十个月后,她生下了一个男孩儿,然而,还没等她看自己的孩子一眼,这群人就将这个孩子卖掉了。
随即,策划并实施绑架她的吴英便将她带离了这个城市,这一走就是五年。五年后,当林琼再次出现在这群人的面前时,已经是这个组织的二号人物了。
在看守所的时候,林琼曾对我们说过,吴英比任何一个男人对她都好,没有他,她也许早就死了。现在来看,她指的应该就是这段不堪的回忆。
“简直太没有人性了!”张静“啪”的一下把资料摔在了桌子上,气呼呼地喘着粗气。
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那份资料刚好落在了那架直升机上。
“王八蛋!”老罗也是一巴掌,接着就是一声声嘶力竭的号叫。在这个案子里,他已经弄坏两个价格高昂的玩具了。
“人贩子本来就是毫无人性的。落在他们手里,是对‘生不如死’最直白贴切的说明。”我叹了口气,“麻烦的是,林琼现在觉得是吴英救了她,为了吴英,她什么都愿意做。在她失踪的那五年里一定发生了什么,才让她成为现在这样的人。”
“交给我吧!”老罗想都不想地说道。
“你有办法?”我问。
“没有。”老罗摇了摇头,“但是我们时间不多了,你一个人忙不了两件事。光有这些证人证词还不够,你还得取得被害人的证词,林琼那五年的事就交给我。”
“我和你一起!”张静起身说。
“不,你和你小明哥一起。”老罗摇了摇头,“别任性,丫头,我要去的地方可能会很远,你小明哥的调查如果没有你的协助会很麻烦。”
“哦!”张静嘟起了小嘴,不情不愿地答应了。
“事不宜迟,我现在就走。”
老罗说着,抓起车钥匙就走。
“回来!”张静喊了一声。
“还有啥事?”
“冒冒失失的,你知道去哪儿查吗?”张静似笑非笑地看着老罗。
“我……”老罗挠了挠头,嘿嘿笑了笑。
“去吴英的老家,不远,开车五个小时就能到。”张静在便签纸上写下了一个地址,“我考虑过,吴英要带着被绑来的林琼到其他地方肯定不方便,把她藏在老家是最保险的。”
“明白!”老罗打了个响指,收好了地址。
看着老罗的背影,张静却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说:“走吧,小明哥,我们也该开始工作了。离开庭就剩三天了。”
我点了点头,和张静下楼,开车赶往疗养院。所有被解救的女孩儿暂时都被安置在那里,接受统一安排的心理康复治疗。
对于我和老罗来说,张静不仅仅是一个头脑灵活的刑警,同时也是一个移动通行证,对于守卫森严的疗养院,原本我们是不可能进去的,但是有了张静,这些问题就迎刃而解了。
我们有这样的待遇,不代表所有人都有这样的待遇。吴英的辩护律师,一个又瘦又矮像猴子一样的男人和他的助手就被守卫拦在了门外。
看着我和张静走进疗养院,这个猴子律师不干了。
“凭什么他们能进我们就不能进?律师有调查取证的权利,你们无权阻止我!”
说着,他竟伸手去拨守卫,嘴里还叫嚣着说:“来打我,来打我,让大家都看看你们这些人是怎么干预司法自由的!”
“老兄,消消火。”本已经走进疗养院的我忍不住又走了回来,“律师是有调查取证的权利,但是,证人也有不见你的权利对吧?这几个哥们儿呢……”我指了指门口的守卫,“奉命行事而已,没必要这样吧?想取证,约一下证人不就好了?”
“呸!”猴子律师啐了一口唾沫,“得意什么,走着瞧!”
“别理他,小明哥,我们走!”张静冷冷地说道,拉着我向病房走去。
我无奈地摇了摇头,要是换了老罗在这里,这货要是不见血才见鬼了呢。
3
三天的时间几乎一眨眼就过去了。开庭的日子马上就到了,可是老罗却没有传回来任何消息。
事实上,从他离开那天起,我们就断了联系。尽管我和张静都不停地拨打着老罗的手机,可始终没有拨通。
“吴英的老家在山区,那地方没有信号,放心,老罗不会有事的。”我用这句话安慰着张静,也安慰着自己。
老罗是谁?跆拳道黑带,悍不畏死,曾经一人单挑七个流氓,自身毫发未损,就算遇到什么麻烦,他也一定能逃出来的。
“我相信他不会有事的,可能……调查中发现了重要的线索,想要深入调查一下。加油,小明哥!”在走进法庭前,张静细心地为我整理好衣服,在我的胸口重重地敲了一拳,为我鼓劲。
就是下手重了点,差点儿把我砸趴下。
我深吸了一口气,以目前掌握的证据,我自然无法为林琼作无罪辩护,现在,我只能将希望寄托在二审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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