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没有在网络聊天时透露过类似信用卡密码或者其他ATM卡的密码?”
“没有。我很少和陌生人聊天。”
“最近有没有跟人结怨?有没有收到过诸如恐吓电话恐吓信件之类的?”
“没有,完全没有。”
“行了,我知道了。有问题会再联络你的。好好休息。”
……
第三章
我在医院住了没几天就办了出院手续,离交稿日已经没有几天,我的小说只写了开头部分。物理作业,课业报告,还有一大堆事情等着我做。一忙起来又是好几个星期,加之那之后徐然没有再来纠缠我,警方也没有再找过我,除了起先的几天有些抱怨警方的办案能力和怀疑他们有渎职嫌疑之外,渐渐也就淡忘了这件事情。
日子一天一天过去,转眼已是一年,一如既往地继续自己的生活,拒绝不该发生的感情,买喜欢的手机,编动人的小说,听爸妈的唠叨,否定一切关于移民的建议。
又到除夕。孤单的人最怕过节。
“我挺好的,不想移民。”挂断母亲的电话,听见了手机提示音,是短讯提示。
“下雨的除夕夜别接电话。”
我觉得心里抽了一下,像是有一个天大的秘密被人揭穿了一样,我往下翻了几页。看见信息来源,是徐然的号码!
这个男人自从去年除夕之后再也没有联络过我,甚至我住院的时候他都没来看过我,时隔一年,就在我几乎要忘记这个男人和这段回忆的时候,他居然又发这种消息来提醒我。
神经!我暗暗诅咒了一句,打算删除信息。
等等,这件事情过去了这么久,警方那边一直没有下文,也没有人再来找过我询问关于线索的事情,难道是因为线索不足致使这棕案子迟迟得到不解决?
我突然有种想法,我觉得应该把这条消息拿去警局。纵使距离那棕案子的立案时间已经有一年之久,但由于警方迟迟都没有给我明确答复,我似乎还是有必要去警局把这件事情问问清楚。至少如果再发生什么意外情况,我可以把这条短讯拿出来作为被恐吓的证据。
乱七八糟想了一堆,渐渐就有了一种在写恐怖小说的感觉。见鬼!什么时候了,我还在小说里无法自拔!
我洗了个脸,换件衣服,打车到了警局。一路上我不停地回想当时给我录口供的那个警员的样子和名字。他应该叫高林没错。身高应该是接近180公分。
第四章
我这样想着,踏进了警局。等了几分钟之后,一个穿制服,手里拿着卷宗的男人走进了会客室。我一眼就认出他是当时为我录口供的人。和他简单地聊了几句,大致表明了来意。
“楚小姐是吧?好,好,你的来意我已经知道了,你现在听我说。”
他翻着手里的卷宗,表情淡漠,态度有点不以为然。
什么态度?!我开始有点冒火,但还是努力压抑住自己的情绪。
“去年的那棕案子是这样的。我们当时在现场做了十分严谨的勘察。根据你的叙述,我们在现场找到了百合香熏,经过指纹比对,我们可以确认在不短的时间内,只有你一个人触碰过那个盒子,包括那些未点的香熏。根据你的口供,我们查找了你家前面那栋楼和你的住处层号座号相对应的那家住户,户主姓李,户籍上并没有你所说的徐然这个人。我们又走访了几户相关的住户,还是没有找到你所说的这个人。至于你所说的包裹申领单,我们去当地邮局查过,并无任何被领取的记录,也就是说当时那个包裹都还在邮局,我们也派人去查过,那个包裹只是一个空盒子,里面什么都没有。你说,案发当时你正在和徐然通电话,但你又说你接起电话时,对方并没有说话,直至你被人勒住脖子,到失去意识。也就是说,在整个过程中,你并没有听到对方说话,因此,从我们的角度来判断,无法确定当时用那个你所谓的徐然的号码打电话给你的人就是你所说的徐然。当然,我们也在网上查找过,在这座城市里叫徐然的一共有704人,根据你所述的标准来筛选,除去693个女性之外,还剩下11个人,其中年龄在20至40岁之中的只有三人,这三个人中,有一个三年前已经出国留学,至今没有回国,这一点我们已经从他的父母那里证实。有一个一年前因为车祸死亡,剩下的长年在另外一座城市工作。所以,我们基本可以肯定那个人,也就是你所说的徐然,并不存在。又基于现场的房门完全没有被翘过的痕迹,楼道的摄像头所拍下的录像带里在案发的时间段也并没有人出入。因此,我们基本可以做出判断……”
“你的意思是说,我经历的全是幻觉?还是统统都是我编造出来的?”我粗暴地打断他。
“小妹妹,小说和现实还是有差别的。”
“你什么意思?”我无法容忍他如此不屑的态度。
“楚沫,1983年1月31日出生,本地户口。今年刚满21岁。藤源大学热力能动专业三年级学生,在校任学生会干部,文学社社长。交了全年住宿费,却不住学校,每天往返学校和住所之间。为一家叫做《感觉百分百》的杂志写小说,专长是言情小说和恐怖推理,读者无数,年龄段在15至30岁之间。代表作是《欲望》、《十年》、《心言手语》。父母于五年前移民到多伦多,至今一个人生活,住在酒店式管理的花木公寓6栋三层C座。”他微笑地叙述着,一如在背诵一段早就了然于胸的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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