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先生是我们司马家的上宾,你们记住了,谁要再对工先生无礼,我饶不了他!”
夜里东方倩茹睡不着,又到小院内,赵小小果然还在。
“工天在这的地位很高啊!”
东方倩茹在赵小小的藤椅扶手上微靠,扭头俯视。赵小小突然感到没来由的脸红心跳,她别过脸去,避开东方倩茹的目光。
“是啊,工先生是个好人,只可惜长得太吓人了些。”
东方倩茹一伏身握住了赵小小的手,逼视过来。
“我都没看出来,小小有一身好本事呢!”
赵小小浑身发抖,她感到一种熟悉的东西,却又让她恐惧。
“我……我困了,明天再聊吧!”
赵小小挣脱出来,逃也似的回了屋,留下东方倩茹在月光里微笑,依旧美的动人心魂。
第二天,东方倩茹因为遇刺,虽没受什么伤,但还是向学堂请了假,在家静养。
一上午过去了,司马家的三位少爷都不见踪影,三小姐司马光和倒是来过,冷言冷语,说司马南有事要离开明德镇三天,表姐有事可以向她这个亲近的表妹说。司马光和都已如此表态,东方倩茹真就有事也不好去和她说了。
夏日居内没有半点声响,闺房内东方倩茹守着嫣青枯坐,心中则在算计明德镇上还有什么可以利用的人。
中午刚过,东方倩茹拉着赵小小溜出司马家,向百折桥一路奔去。
“妹妹,咱们这是到哪里去?”
“当然煕音馆啦!”
“啊?你又要去赌博?一个姑娘家的,怎么可以这么好赌?”
“可是,很好玩嘛!”
东方倩茹在百折桥上驻足,德德河水清且浅,泛着迷人的光彩。
赵小小还想劝几句,但看到东方倩茹眺望煕音馆的神情,不自觉的止住了念头,只想着就这一回,让她好好玩吧,这个看似无忧无虑的姑娘其实比谁都苦。
德德的对岸,几十个男人隐在林间,那都是东方倩茹的跟随者。而寂钩湖西畔的听雨轩外的竹林里,工天似怪石般伫立已久。
煕音馆内悄无声息,所有目光都聚集在正中的赌桌上,昨天断指客在此洒血豪赌,今天则换成了绝世美人东方倩茹,她整个人跳上了椅子,一只脚踩着赌桌,高挽着袖子,腕间一对虾须嵌玉龙凤镯碰得叮当脆响,纤细的手指夹着三颗象牙色子,口中念念有词,紧闭了眼投进碗中,然后又忙睁开一双美目紧盯着旋转不停的色子,一颗色子竟然旋出了碗。
“两点小!许先生胜!”
“什么嘛,有一颗色子掉出来了,这局不算!”
东方倩茹赌品似乎仍旧不太好,而今天她是和一位额头缠红布的年轻人赌大小,就算庄家想帮她也无能为力。
“喂,小妞,输了就是输了,你这三颗色子能掷出两点来,如果比别的老子还真不是你对手咧!哈哈哈!”
“小小,我输给这个坏家伙多少钱了?”
赵小小端坐在一旁,扭头看了看煕音馆伙计做的记录,眉头微皱。
“三十六万多了,好了,别玩了。”
“什么?三十六万啦?!不行,今天不赢回来我就不姓东方!再换赌法,我就不信了……”
周围人群一阵骚动,所有人都心跳不止。
三十六万,已经够开几家小银庄了。
“好了,老子也赢得够还赌债了,妈的,还赚了几万,哈哈,不赌了,给钱!”
煕音馆的管事躲在楼上偷看,一听那位许先生要钱,冷汗顿时下来了。东方倩茹来根本就一分钱没带,输的钱自然是煕音馆垫付。三十六万多,就算去掉零头,二十万他也拿不出来。
“喂!你这个大个子,我输钱的都没说不赌了,你还在赢钱为什么不赌了?怕我翻本啊?哼,要钱没有,要命一条!”
赵小小把头转向另一边,听不下去了。
“妈的,没钱你可以写个条子嘛!听说你也是个名人,你写的条子我的债主肯定是收的。快写快写!”
“噢,才三十六万就要写条子,你这个大个子真小气……”
东方倩茹跳下椅子,顿时又端庄起来。
就在那位许先生嚷嚷着要纸笔时,大门突然被人踢开,从外飞进一人,惨叫着五体投地式着陆,竟然是许地杰。
“敢算计我们家小姐,活得不耐烦了!大家听好了,那个人是许镇长的儿子请来的人,专门骗我们家小姐输钱的,所有赌债全部作废!”
后来跟进来的人是来福,来福身后是司马光和,她一脸鄙夷的盯着东方倩茹,又不屑的瞥了赵小小一眼。
“好了,跟我回家。”
东方倩茹颇有深意的看了挣扎着要爬起来的许地杰一眼,和赵小小一同飘然而去。
外面阳光刺目,东方倩茹乍出赌馆,被那阳光一刺,浑身一颤,她目光向西望去,对岸听雨轩外的竹林似乎有刹那摇曳。司马光和在前催促,赵小小在旁保持沉默,东方倩茹轻叹一声,缓步离开。
“也不知是对是错……”
东方倩茹的这个念头还未完,身后,煕音馆内许地杰的惨叫声便响起,只是片刻就被无数人的怒吼声淹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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