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桌上的电话突然铃声大作,令钱左惊恐的几乎跳起,他犹豫了半天,而那铃声则固执的响着,让他不得不伸出手去。
“喂,是谁……”
“钱左你快去攻打司马家,兴许还有一线希望,不然等我一死,司马南的下一个目标肯定是你!”
不等钱左问话,电话那头便传来一阵急促的叫喊,夹杂着的枪声和炮声震耳欲聋,隐约还能听到人临死前的惨嚎。
电话是许镇长打来的。
“你认为还有机会吗?”
钱左惨然一笑,像是在问许镇长,又像是在问自己。
“蠢货!不试一下怎么知道?”
“蠢货?对,你说的没错!我竟然还妄想和司马南平分大明宝藏,一起算计常家和吴家,甚至还有你许镇长!常家被灭了,吴家也被灭了,可现在轮到你时,司马南竟然一点消息也不通知我。你明白这是为什么吗?我已经没有利用价值了。现在门外就围着张吉昌的兵,我救你?哈哈哈,我自己都在等死!可笑这几十年我真把自己当人物了,与虎谋皮啊!哈哈哈,我就是天底下头一号的大蠢货!”
钱左疯狂的大笑着扣上电话,起身推开了房门。
院子里的人都动了,却没发出一丁点声响,他们都在看钱左,等他解释为什么会有士兵包围钱家大院。
钱左一张一张面孔的看去,这些人中有他的叔伯,有他的妻妾,有他的奶娘,还有从小玩到大的朋友,甚至亲信和平日里厌烦的仆从,此刻也都显得格外亲切了。
“想必大家都看到了,咱们家被包围了。许镇长大概已经完蛋了,下一个就是咱们家。我也不多说什么了,都收拾下东西,从秘道离开明德镇吧!钱某在此向诸位告别啦!”
钱左抱拳行了个四方礼,一脸绝望。
“老爷,咱们也走吧!”
钱左的正房夫人过来说,其他小妾们也都聚在一起,目光焦虑。
“走?往哪里走?女儿死了,家业也要被人霸占了,什么都没有了,你说,天下之大我能往哪走?现在我才明白,为什么常致成和吴天德为什么不逃,因为根本无路可逃了啊!”
“那他们为什么能逃?我们就不行?”
一名小妾指向已经散开的人群,钱左露出一个古怪的笑容。
“你以为他们真的能逃走吗?”
钱左的正房夫人突然想起一件事,如抓住了救命稻草。
“对了老爷,那个东方倩茹曾叫我给你带句话:常使江山好颜色,司马归来永安康。”
“常使江山好颜色,司马归来永安康……难道大明宝藏在常家?不对,应该是司马家……东方倩茹究竟是什么意思?”
钱左突然止住了贪念,哈哈大笑。
“我明白了,东方倩茹,你狠!常家已被灭门,那大明宝藏肯定就是在司马家。只可惜你这招挑拨离间的毒计没用得上,我夫人现在才说。哈哈哈,不过说不说又有什么关系呢?都是死,都是死啊!”
钱左大笑着回身进了屋里,然后是一声枪响,归于宁静。
熊熊大火中的明德镇政府驻地,许镇长正指挥护院家丁抵抗临阵哗变的保安队的进攻,但四五十支枪根本挡不住保安队和司马家护卫队的联手,节节败退。
许镇长一直在打电话,但所有人都义愤填膺的表示爱莫能助,又表示一定会为他报仇。绝望中他想到了钱左,但电话打过去才知道,连钱家也被包围了,只怕镇政府被铲平后,就要轮到钱家了。
外面零星的枪声突然停了,办公室的门被人一脚踢开,司马南在几名护卫的簇拥下走了进来。
“这不是许由许镇长吗?或许说许公公?我觉得,你还是叫许公公的好,听着顺耳。”
许镇长惊恐万状,浑身僵硬的几乎无法动弹。但在司马南称他是许公公时,渐渐恢复了常态,他慢慢放下电话,然后笑了。
“对,是许公公,你竟记得有这么回事,我还以为你什么都忘了呢!你我相识也有三十年了,自从我离开东方家时起就一直记得你,你果然跟我想的一样,灭了东方家,因为你有野心够狠毒,为掌握司马家的大权连自己的亲生父亲也能杀,还有什么事能难得倒你?只可惜,你竟然被人阉了!哈哈哈,怎么着?司马公公,你打算学王莽称帝啦?可惜你儿子和你一样,也是阉人,你百年后谁来继承你的大统呢?你不是想便宜那几个跟你毫无血缘关系的小崽子吧?我居然没看出来,你竟这么有善心!哈哈哈……”
司马南脸色铁青,突的一挥手,一道白光掠过许镇长的脖子,笑声顿时停住了,有气泡涌动的声响,紧接着许镇长向后微仰的头滚落开,两道血柱喷了出来,将后面墙上挂的青天白日旗染成血色。
“多嘴多舌!”
司马南冷哼一声,回过身时才发现,他的三个儿子全都站在门外。
“他……说的,都是真的?”
司马长山艰难的问,身体抖得要扶住门框才不至于倒下。
“哼,一个疯子的话你也信?”
司马南说着正要走出门,却被司马远水拦住。
“我娘当年,是因为这个被车裂的?”
司马南盯着司马远水,眼中杀意渐起。司马远水咬牙挺着,但只片刻就满头冷汗,不自觉的退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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