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祖强叹了一口气牛头马面着说:“柑橘树每年夏天也是这个时候都要修枝。那年也不知怎么的了,我哥从树上摔了下来,颈椎断了。瘫痪在床动不得了。那时我一下子感觉天都塌下来了。哥动不得了,我得撑起这个家。哥刚从医院回来时,哥也很烦燥,大嫂整天是以泪洗面。哥讲要和她离婚,那时她还不到三十岁。她不同意,说是离婚了军儿就没有一个完整的家了。”讲到这里吴祖强哽咽的说不下去。
谭如剑他们感觉到他们兄弟俩的感情很深,也看到吴母在擦着泪水,吴父的泪水在眼里。吴祖强抹了一下眼,喝了一口水接着说:“哥瘫痪后大嫂什么也不做了,就服侍我哥了。忙的时候她也看一下店子。那一年老板来收柑橘时,那时我们村家家都有了,产量多,路又好,老板开车来收。大嫂就和一个老板勾搭上了,这是后来我们才知道的。老板收柑橘走后,大嫂就不大自在了,也有寨子上的人给我们讲大嫂和老板可能暧昧。我娘还警告人家说:没有事实的事不要乱讲了。”
谭如剑现在想问话,但是他忍住了。听吴祖强往下说:“过年有好多到广东打工的人回来过年,她就去问人家广东好不好玩了。因为收柑橘的那些老板里头有一个是广东的。过完年后,人家回广东打工去了,她说也要去打工。人家笑她说你们家钱多的都花不完,你还要去打工,说她是骨头贱要去吃苦。当然,那时别人说的话有两层意思。也有人开玩笑说她到家里才喊苦。后来她还是要去,我们也不好拦,就给军儿的外婆她们说一下,劝她不要去广东。可是那里劝的了,就像一头发怒的牛一样。她去了广东两个月后回来了,打扮的花枝招展的,黄头发,连衣裙,高跟鞋。这些也可以没什么讲的,南方人新潮时尚。可是她那衣服裸露的实在是过份。有些男人从我家门前过看到她都要讲一些骚话。她还答了。我哥再一次的提出离婚,她还是不同意。后来军儿她也不管了,经常的上街,有时半夜才回来。有时又没回来。也有好些人说我大嫂的一些风言风语。我们都没有对我哥说,可是我哥还是感觉到的。就在那年的冬天,我哥感冒引起并发症走了。走之前对我讲了好多话,说他走了之后,家就托付我了,爹娘年龄大了叫他们少下点地,军儿还小让我和千妹多费心了。”吴祖强再一次的哽咽停住了。吴父吴母也是泪水不停。他抹了一下淌在脸上的泪水,长舒了一口气接着往下说:“那时也不知道大嫂娼到那里去了。好多天,影子都看不到。我哥有一半是被我大嫂气死的。我之所以还叫她大嫂是看在军儿的面子上。我哥死后她就更肆无忌惮子。几天也不归屋那是常有的事。我就对军儿讲,你爸走了,你妈又没管你,你还有二叔和二婶还有爷爷奶奶,还有这个家,你不会缺爱的。我们是一家人。那时九岁了的军儿流着泪点着头说,二叔,我会好好读书的。这孩子很是懂事。”吴祖强再一次的被情感触动停了下来。没有人去打扰他。他擦了擦泪水接着说:“那年老板来收柑橘,她时不时的还会与那些老板打情骂俏。我娘还警告的提醒她,自己不要脸,也为儿子留点颜面。她又稍稍强点。后来就有邻近村的女人都骂到我家去,说我家大嫂勾引她男人。反正就是一些难听的话,我们就让人家骂,骂累了我娘请人家进屋喝口水。对人家说,我儿死了,她是我儿媳妇,又不是我女。你让我如何管教她?我娘这样说,倒让别人说不上话了。”
吴祖强叹了口继续说:“我们也让军儿的外公和外婆劝劝她。好好的嫁个人。她那里听呀。还说,她已经嫁过人了。男人死了她要过她自己的日子,让外公外婆少管她。嫁个男人天天的蹲到屋里头,她不想过那种守一个男人过的日子。后来我们也就不在管她了,她回不回来我们也不去问。那段时间我赶场(集),上街,都感觉的到别人对我指指点点的。后来也就习惯了。军儿我就当自己的孩子养了。就在去年军儿考起大学去上学的前一个晚上她来去了说,我的军儿就要读大学去了。这一去北京妈都要有好久看不到你了。军儿,你都有快十年没喊一声妈了,你喊声妈。她当时是流着泪的。军儿很是讨厌的蔑视她,就拉着千妹说,二婶,我会想您的。大嫂她是哭着跑出了屋的。军儿去年寒假和今年暑假回来,大嫂她也呆到家里很少出去。一天也就在院子里坐着,看看电视,我们都不去理她。随她好了。我们怎么也不会想到她会死了。”
“大伯,伯娘,祖强哥。”这时有警员带了一个人进来。那人对吴父吴母还有吴祖强这样称呼。
吴祖强站了起来,警员对谭如剑他说:“刚才在门口遇上的,说是早上拖回来那个死者的弟弟。我问了一下,就带过来了。”谭如剑谢谢了那位警员。
吴祖强也证明的说:“这是我大嫂的兄弟龙昌盛。”谭如剑对他点了一下头。
他问吴祖强说:“祖强哥,真是我姐?”吴祖强拍了一下他的肩点了一下头。”
“你爹娘没来?”吴母看了一下门口。
“没来。”龙昌盛喝了一口谭如剑给他倒的一杯水说:“我娘讲让我先来看一下,如果是,等军儿回来在一起过来看看。”
“唉。”吴父叹了一口气。吴祖强给他介绍了一下谭如剑他们。
52书库推荐浏览: 枫叶知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