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海军停顿了一下说:“可是她是我娘,我不可能对她动手了。我白了她一眼说:你走吧。我不会要你这些不干净的钱。她看着我说:军儿,都好多年我都没听到你喊我一声妈了,你就要上大学去了,要放假才回来,你就喊我一声妈。‘滚’。我当时的口气很是吓人的。后来在全家人的面前她还要求我喊她一声妈了。我走去对我婶子说,二婶,您就是我妈,我会想您的。唔唔唔。”孩子又哭了起来,外婆和外公都流了泪。吴祖强含泪安慰的拍着他。吴父吴母流着泪安静的坐在那里。
吴海军又长舒了口气说:“早知会是这样,我喊她声,也不会怎么样了。”母亲的突然离世,孩子为自己当时的拒绝有些后悔。“后来我去上学在火车站的广场远远的还是看到她了。去年是二叔,爷爷,奶奶和舅舅,外公,外婆一起送我去上学的,因为他们都没有去过北京。今年五一节,二婶和弟弟,妹妹还有舅妈和两个表弟表妹一起去的北京。在北京玩的时候,看着二婶和舅妈我就想:如果我妈一起那该有多好。可是......唉。”吴海军难过的说:“过年的回来的时候,她回家住了几天,我一眼都没瞧过她。我没想她居然没了。以前在讨厌她,在心里还是有个妈在,也不时的人在眼前晃动。虽说这些年来,她都没管过我,都是二叔和二婶操心了。可是她这一走我真成了孤儿。唉。”孩子又叹了口气说:“不说了,我会好好生活下去的,我还有外公,外婆,舅舅和舅妈。爷爷,奶奶,二叔和二婶,还有四个弟弟妹妹,我要为他们好好的生活下去。为爱我的人好好的活着。”吴祖强拍了拍侄子。觉得侄子太懂事了。
这时门被推开了,谭父站在外边说:“中午了,先吃饭在说吧。”因为他知道这已不是案件调查了。吴祖强他们站了起来说:“那我们今天就先回去了,明天早上我们再过来,带上大事办的灵车把大嫂的遗体拖去火化去。”大家都站了起来。
而同时听得龙父看着谭父自语了一声:“谭同志。”
谭父看着眼这位老者,似曾相识而又想不起来。因为早上与刘丝菱父亲的偶遇,他想:是不是那时打球时的那个队的对手,还是以前工作时乡里的干部了,因为现在没有人会这样的称呼了。
龙父对儿子说:“昌盛,带你娘和你大伯伯娘,祖强哥,军儿去外面吃饭吧,再带你娘去定好的旅馆休息。我有事和谭同志讲讲。”听父亲这一说。龙昌盛不明白的看父亲想:我爹和谭同志有什么话讲了。看我爹还和谭同志很熟的样子,可是人家谭同志像想不起来了。既然有事说,吴祖强就说:“那我们去了。叔。要不我先送您们回去,旅馆就不要住了。”
“祖强,谢谢你了,你还是带军儿回去吧,这么热的天,跑来跑去的累。”龙父看着龙母对吴祖强说:“明天你嫂子去火化,我们还是送她最后一程吧。我们毕竟是做了她父母一场。”他们一起慢慢的移出了接待室。吴父吴母跟着,什么也没问。什么也没说。
吴祖强说:“那我们吃完饭就先回去了。明天我再带军儿过来。”
“好,去吧。”龙父走到最后。
谭父留他们一起到食堂吃了。可以炒几菜。他们没有同意,吴父说:“还是外面吃吧。”
吴祖强就去拿车,吴父他们也跟着一起去了,只有龙父留了下来。走的时候龙母看着丈夫,眼中有好多的历史。龙父拍了拍她轻声说:“我不想带到棺材里去。也给谭同志和张同志一个交代。走吧,没事的。”他们上了吴祖强的双排座农用车出了公安局。
龙昌盛问:“娘,我爹和老谭,就是谭同志有什么讲的了?他们认识?”
“没晓得。”龙母看着车窗外淡淡的说。
谭如剑他们看着吴祖强的农用车离开。心中的疑问还是没有解。
谭父叫谭如剑食堂里炒了几个菜,带上龙父与于一飞他们一起坐了一桌。就算想不起来对方是谁,既然人家都说有事与你讲了,那就的好好的招待一下。谭父问龙父喝不喝点酒。龙父说:“好,来一杯吧。”谭父又叫儿子去小卖部买了一小瓶酒来。谭如剑给两老各倒上一杯,他和队员们不喝,因为下午还要工作。
因为想不起来眼前这人是谁。看对方喝着酒吃着饭,没有说的意思。谭父又不便多问,既然有事与我讲,那就吃完饭后慢慢讲好了。谭如剑他们就更不好多言了,大家默默的吃完了这餐饭。走出食堂时,龙父问:“谭同志,还没想起来我是哪个吗?”谭父看着他摇了摇头。
龙父笑笑说:“农村苦,几十年了,我都变的你不认识了。”又看了一眼后面走着的谭如剑说:“那是你儿子吧,和你当年还真是像。”
谭父想,几十年了?看来是老熟人呀。可是在哪儿认识的呢?为什么自己没有一点儿印象?
龙父看着谭父的样子,靠近了些轻声的在他耳边说:“谭同志,枪,是我偷的。人,不是我杀的。也可以说是我们一起杀的。”这一说,谭父惊站住了看着对方,回忆的问龙父:“你是当年劳改农场那个龙有贵?”
听到这个名字,谭如剑看着龙有贵想,也许父亲这么多年来心中的疑问就要解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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