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半_枫叶知秋【完结】(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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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谭父叹了一口气接着说:“我们就一起去了现场,解放军战士与干警们以控制了现场,正按排次的压着犯人们回牢房。场长告诉我们说,死的那个犯人就是我们明天要提审的犯人。场长还批评自己工作失误给县里的同志带来了工作上的不顺。虽说州政府也在吉锁市的辖区内。和现在一样,不是什么特大案件,在县内发生的大多还是我们县局去侦破。改革开放八几年改成市后,人口也才相应的增加了一些。场长在做着善后工作,我和大张也去看了一下那个被打死的人,脑后中了一枪趴在那里,有一个解放军战士告诉我们说,犯人向他请了假,他要洒尿。食堂里那么多犯人都在吃饭,解放军战士不可能压着他去厕所了。才让他到餐厅后的菜地里就近方便了。这样也不离开他的视线。我和大张到的时候当时还没有翻过来看,在食堂的后面有点偏,与我们住的宿舍正好成一条直线。我和大张看了一下四周,一片漆黑什么也清楚。我们也就离开了。场长他们要处理现场。何况大张的枪没见了,也没心情。当时我们都没说丢枪的事,因为我那时想可能是大张把枪放到那里忘记了。回宿舍在找找。大张那会儿很是。怎么形容呢?”

  “失魂落魄,魂不守舍。”谭如剑回答了父亲。

  “对,失魂落魄,魂不守舍。”谭父喝了一口茶说:“我们回到宿舍看着火锅还在那里开着。也没有了食欲。我就准备收拾一下桌子,大张进到卧室去了,刚一走到房门口就惊讶的喊了起来:小谭!我赶紧的去看。他的枪好好的放到枕头那里。我们出去时是没有关灯的。门当然也就没有锁。那时的门锁都是挂的,不像现在都是暗锁一拉就给锁上了。他的枕头还是掀到那里的。我和他对视了一下。他赶紧去拿他的枪,还有余温。他数了一下子弹,少了一颗。这下我们都不明白了。他的枪是如何丢的,枪回来也许是我们出去后,偷枪的人放回来的?我看了一下地上,可是,脚印可能被我们踩乱了。而且我们回来的时候外面也开始下雪了。第二天早上起来,外面全是一遍白,昨晚的雪下的还很厚。而且天亮了都还没停。我们是一夜都没睡好。大张可能根本就没有睡着。场长也给上级部门报告这件事,雪天路滑上级部门的人天黑时才赶到。大张也如实的汇报了情况。我也作了证。法医检验后也证实了子弹就是大张丢的枪射击的。调查组的同志还单独分别的找我们谈过话,问我在大张丢枪的那段时间内。大张有没有离开过,我说没有。就是上厕所那一会儿,可是厕所就在我们的旁边。那时我还看到他的枪还在他腰上。大张也与我说的是一样的。而且大张与那人又不认识,无怨无仇的。调查小组调查了也有一个多月,谁都没有做案时间和作案动机。后来就以大张保管枪支不严的问题,不适合在再公安部门工作为由。调到一个企业单位去了。”

  “这事也就这样不了了之了?”开着车的方中元问。

  “那年月,天天阶级斗争,文革又刚开始。打倒这个批判那个的。死了一个强奸犯也就那样了。后来,听说他们家那个当领导的亲戚也被打倒了。翻案这个事儿也就没有人再提起了。可是对我和大张来说心里都有一个结了。偷枪的人是怎么进到房间里偷枪的?他怎么晓得大张的枪放到了枕头底下?改革开放后,我也去过当时那地方,那时还没拆,我前前后后的都看了一下。对当时的每一个细节又重想了一遍,我也调过卷宗看了,还是不知道那枪是如何丢的。唉。”

  “谭老,有一天总会明白的。”方中元安慰的说。

  “都快四十年了。我等不了再一个四十年了。”谭父很是不甘心:“我们肯定有哪个地方疏忽了。”

  谭如剑拍着父亲的手说:“爸,等这个案子结了后。我去档案室调卷宗看看。”

  “嗯。”谭如剑给了父亲一个期盼。这时车走走停停的也进了公安局。下车后谭如剑吩咐还没有吃早饭的民警们先吃了饭再工作。他和父亲也没有回办公室,一起去了检验处。

  在说单兴平回到派出所安排好日常工作后,在街上的一个早餐点叫大家都坐了下来吃吃早餐。他要了几个包子,几杯豆浆,也喊了几碗米粉。他知道一大早的大家都没吃早饭。坐下来一起吃吃早饭,也有人在议论早上河边的浮尸。看到他就问:“单所长,死人,市公安局拖走了?”

  “嗯。”他喝着豆浆应着。

  “哪。那个女的是怎么死的?”

  食客们都来了兴趣。大多也都是街坊邻居。

  “不知道,才要查。”

  “那个女的也就三十多四十岁个样子。”

  “你看到了?”

  “当然,早上我去跑步看了一下。”

  “就你胆子大。我也到,可是我不敢看。”

  “那有什么,人家小段他们还拖上来呢。”

  “那个女的你认得到没?”

  “认不到。我也没敢仔细看。”

  “嘿嘿嘿,还是怕。”

  “哈哈哈。”

  食客们讨论的很热乎。

  单兴平他们不插言,静静的吃着。老百姓们的议论大都是茶余饭后的消遣。没有什么有价值线索。一会儿单兴平去结了帐对于一飞他们说:“吃好了就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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