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最亲爱的人:
自从相爱以来,我每时每刻都在想念你,不知怎么回事,我要朱素珍当初也算标致,但自从与你相好,与她在一起就觉得淡味,即使有时为了应付她的感情,也总是想着你的。我多次踉你说过,我打算与朱素珍分手,只等你与杨清明离了婚,我们就结合在一起,我将会弄很多钱让你用,你不必担心,我们的目的会实现的。
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相会的情景吗?我不仅记得第一次,而且记得每一次,在位房中、在树林里、在山洞中,在草地上,都留有我们相爱的痕迹,让我这一生都不能离开你。但我一支苦恼,什么时候我俩可以公开地生活在一起。我为此绞尽脑汁,终于下定决心,不惜利用一切手段,也要把你永远抱在我怀里。
我的最亲爱的美人儿,我再次向你发誓了。我的计划正在逐步实施,我已经胸有成竹。你等着我,让我完成这一大计,我永远是栖在你身上纵倩欢乐的蝴蝶,你永远是我采恋的放荡吐艳的花朵。
梅中娥看着这封早已看过多遍的情书,不由两颊徘红,半晌不语。
“据我们调查,这情书的笔迹是王义的,从这些至亲至爱的情话之中和所谓的计划之中,我断定是时隔不久的情书,而不是以往的情书。”
“警官先生,你太武断了!这情书上根本就没有写作的具体时间,也没有邮寄的日期,你怎么断定是不久前的新作?照你的判断,王义死后还能给我写信,真是荒唐透顶!”
“世上奇怪的事情太多啦!一个人死后写信的事固然不可能发生,但他阴魂未散,他的阴魂还纠缠着你,就像活着一样。”
“胡说!难道你们警察也信奉鬼神的学说?告诉你,我可根本不信鬼神。我只注重现实存在,老情人不存在了,我就另找新欢。如果我愿意,也可能找你们警察做情夫,这是我的需要,你也许不知道,我对普通俗人给我的情爱已经厌倦,只有警察的滋味我还未检验,这一点你可以问你的同行。怎么?你那个多次到我药店里谈情说爱的同行到哪里去了?他躲起来了吗?不敢为我作证吗?”
我心中大惊:这个女人对情爱关系竟然毫无顾忌,到了疯狂放肆的地步,她是想以攻为守,败坏我的声誉,还是想转移U标?抑或是想我出面为她解围?她难道相信她的美貌已经让找当了俘虏?
我有些不知所措。但是,当我听到陈功对她的讯问难以继续进展的时候,我不得不决心出面调停,一是为了使梅中娥感觉到我对她怀有怜爱之心,以便加深她对我的好感,利于我今后继续贴近她,了解更深的隐密,二是让陈功就此结束讯问。
我悄悄从隔壁房间的窗户里爬了出去,离开了那屋子百米左右,然后转身,装作刚从镇政府赶来的样子,老远就大喊“陈功”,好像我真是刚刚来到。
“梅中娥怎么会在这里?”我惊讶不己。
“你们这位老领导管闲事,休假期间也闲不住,他认为我有罪,正在盘根盘底地审查我呢。”梅中娥把我当救星似的,弦外之音是看我怎么办。
“陈局长,你是不是患了职业病?疑心太重了。这个女人貌若天仙,如果说她的美貌多情讨男人喜欢那是客观的,她说犯罪,我可不相信。”
“你这样认为吗?”陈功一本正经地问我。
“我毫不隐瞒自己的观点,告诉你,她原是我们青龙村附近的,我早就认识她,而且想过要娶她呢,只是缘份差,她给人家做了老婆,直到如今我还一厢情愿地恋着她。我知道,她不仅美丽,而且最重感情。放她一码,我给她担保!”
“真是这样的吗?那好,算我多心了,梅中娥,请你多多原谅,我并不知道你们之间的友谊。现在,你可以自便了,想与老恋人交谈的话,也行。”“你不怕我拉他下水?”梅中娥看了一眼陈功,又看了我一眼,她轻松自如了。
“别说得那么难听,警察也是人,也有情感。你与警察密切关系,说不定对我们的工作有所帮助,这有什么不好呢?怎么说下水呢?”我向她表示友好。
“可别发展到那种关系!”陈功笑了。
“甭关心得太过分,告诉你,即使我与她同床共枕,你们当领导的也未必知道。”梅中娥恢复了风流姿态,盯着我笑了起来。
“好啦!好啦!你这样说让我太担心了你走吧,偷香窃玉的事可别让我们看到。”
“那么,后会有期。”梅中娥挺身站了起来,头也不回地走出门去,因为侦查的需要,我不得不继续奉献殷勤,送她到了门外。然后,我回到陈功身边,请教说:
“你认为这次讯问有收获么?”
“收获不可谓大,也不算小,只是要通过今后的侦查证实。”
“你真的认为王义的那封情书大有文章?”
“只是推断而已。”
“既然只是推断,讯问时的口气为何那样肯定?”
“我认为我的推理有根据,符合事物的客观规律。再说,与犯罪嫌疑人或者知情人打交道,就像用兵作战一样,兵不厌诈嘛!我是用语言作兵将,诈证她的虚实呢,我的推断到底是对是错,还得用事实来证明。”他点燃了一支烟,踱了几个来回,吐出了一缕缕烟雾。然后大手一挥说:“好!现在看来、重新勘察现场是很有必要的了。就这么定了,明天,我们再去看九龙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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